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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他。梅儿被换下去,无忌端起酒杯,看着里面映出来身后站的那个人,露出宠溺的笑。他一点儿都没有去想青书是怎么在宫卫守卫下逃出坤宁宫这件事。青书把障屏执在手中才知道它有多沉,难怪那位公公让自己把梅儿替下去,她若是累得倒下便会有损皇家的威仪和朝廷的尊严。音乐仍在继续,听着跳跃的旋律和从没听过的乐器,青书好奇地抬头瞧了一眼,瞬间便把脸红了。惊讶得吸了一口气,轻轻发出个感叹词,“呀!”他慌乱地把头地下,君子,非礼勿视,不知所措地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在哪儿。最后,他把目光停留在无忌的后背上,放空心思。无忌听力极佳,又怎会忽略到青书发出的声音。他肚子里憋笑,晓得青书同自己一样,也被舞娘的衣着吓了一跳。无忌拿起一粒葡萄,把果rou挤到口中,脑海中浮现着一向君子的师兄此时害羞到不行的可爱摸样,心情有些飘飘然。他突然有些兴致去看那波斯舞蹈了,想像着青书换上那样一套衣服,在自己面前赤着脚,妖艳舞动的样子。一舞完毕,王子问无忌:“皇上可还喜欢这舞蹈?”无忌率直地赞叹道:“跳得是极好,王子准备的礼物还真是别出新意。”双方都十分的愉快,闲聊少许,又继续观赏歌舞。青书就那么呆呆站在无忌身后,一站站了好久,无忌有些心疼。但是当着外国使者的面,将一名宫女揽抱在腿上,实在是不成规矩。无忌想了想,问尚丁,今日还有什么安排。尚丁答道:“回皇上,晚上还要赐宴,在御花园请王子等人看戏,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了。”无忌点点头:“将赏戏挪到明天去,今天舞蹈一毕就散了吧。”宫里的宫女都是经过训练的,即便站上个把个小时也是一动不动。青书虽然有个好底子,但是功力尽失之后,他只是个平常人,站了这么久,手里还要举着那么沉的东西,不止手臂有些轻颤,脚底也有些发痛了。偷偷的左右脚替换着抬起一点点,挪动一下。终于等到最后一个节目结束,尚丁宣布今日赐宴到此为止,无忌起身,同王子等人道别。王子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回驿馆去,大臣们也离开了。青书以为任务已毕,便要将障屏放下。在一旁服侍的尚才连忙止住了这个不懂规矩的宫女。“莲儿,你来替她,你是新进宫的?怎么一点儿规矩都不懂!自己去嬷嬷那儿领罚。”无忌哪能容忍别人斥责青书。“住口!······朕的意思是,宫里规矩那么多,忘了一些也是难免的。”然后转身对着青书说:“你是新来的?不必在这跟她们收拾了,省得多做多错。服侍朕回寝宫吧。”无忌可舍不得这么快就戳穿青书,逗弄这样的他,可是有趣得紧。青书以为自己真的没有被他识破,圣命难为,他就是不情愿也不得不随他回寝宫。跟在无忌身后,提着宫灯,青书想着:“他就是再荒yin无耻,应该也不会随随便便对一个宫女就下手,没事的,没事的,说不定他就把解药藏在寝宫了呢?这反而方便我找东西。”在皇上的寝宫门前,青书迟疑了一下,停在那里不肯进去。无忌将门打开,等着他。青书盯着地面,没事的,没事的,他没认出我,没事的一一终于鼓起勇气,他抬起步子跨过门槛。在青书的身后,寝宫的宫门被关上了。☆、第49章青书被关门的声音唬了一跳,不安地回头看了看。无忌安慰他说:“大概是被风吹的,不用在意。”被宫女们服侍着换下龙袍发冠,无忌坐在御椅上超躲在远处的青书招招手:“过来,给朕揉揉肩膀。”青书虽然想要躲避,可是无忌指的方向过于明确,他想假装不是自己都假装不了。低着头走过去,青书把手放在无忌的肩膀上。只要往上挪一点点,自己就能扼住无忌的脖子。隐隐的杀气让无忌眼中满布阴云,即便是教训过了,你还是想要杀了我?幸在青书的那一抹杀气很快就退了去,没有激起无忌的暴戾。他应付了事的给无忌揉着肩膀,别说自己根本就杀不了他,就是杀得了,自己怕是也逃不掉。弑君之罪必死无疑,但那可是会牵连到武当的众人,千错万错都在自己,怎么能连累父亲与叔伯他们。青书轻轻地按压,倒像是给自己挠痒痒,无忌笑着说:“也不用那么轻,用点儿力气。”青书皱皱眉,也是泄恨,用力的捏着。无忌虽然有些吃痛,但也知道这是青书故意的,便忍着随他去。尚丁指挥宫人们收拾准备,其他人忙碌的时候,他不禁注意到了被无忌唤去捏肩的宫女。越看越觉得眼熟,换了个方向,假装把东西落到地上,弯腰去捡。当他看到青书侧脸的时候,才知道这人是谁,难怪皇上会青眼有加。尚丁有些困惑青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是这个样子?他不安地看向无忌,不晓得自己该不该给皇上提个醒。无忌注意到他的目光,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尚丁了然的点了下头。在青书走神的功夫,屋里的人便不知不觉的都退了出去。等到青书发现时,寝宫之中只剩下他和无忌两个人。无忌见人走得差不多了,握住青书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手酸了没?别捏了。朕好像是头一次见你,叫什么名字?”突然被问到名字,青书事先没有准备,有些慌。手被无忌抓着,他脑袋里只有“醉香”两个字飘来飘去。模糊着嗓音说:“香、香、香……”半天也没香出个东西来。无忌暗笑着给他解围:“哦——原来是叫香香。”把他的手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很是轻浮地说:“果然是香得很啊!”青书在武林中走动,遇到过许多人。有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有不动声色就给你一刀子的,但是这样流氓恶少的他倒是真没遇到过,该怎么应付?猛地把手抽回来,眉头拧成了个疙瘩:“自重些。”无忌装成惊讶地说:“你的声音似乎跟刚才有些不同啊?”青书心里咯噔一下,头低得更低,努力把声音弄软了,小声地说:“没、没。”无忌用手托着下巴:“许是朕弄错了吧。”他将束发的发带拉开,如瀑的黑发散落。“给朕梳一下头发吧。”无忌拿起桌上的玛瑙梳子递给青书。青书接过梳子,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无忌却眯着眼睛,享受得像一只被搔着肚子的猫。曾经青书也曾这么给自己梳过头,那是自己发病之后,青书刚搬来与自己住的时候。因为生病,所以每天就精神不振,做什么都恹恹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