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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现状还算满意,原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拿剑在自己身上捅几个窟窿解气,或是唯恐避而不及,躲得远远的。事实上,两者都不是,只不过对他无视而已,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无视他?这好办,能吸引他注意力的东西并不多,与月棠有关的事,他偶尔还会竖起耳朵听听;与教主有关的事,他还算很认真的听,虽然没表态,没眼色。但柳大护法是何许人也,明察秋毫,洞若观火,一双火眼金睛早就练得炉火纯青的地步,只要傅祈稍动一下眉梢,微顿一下脚步,就知道他对自己的话是左耳进右耳出呢,还是谨记在心。正面吸引他的注意难度太大,月棠与教主也没这么多八卦的事给自己唱,再说敢在教主背后议论是非的人都还没出生呢,他这条小命还得揣着过多几年舒坦日子,无端端的因了几句话便赶到阎王府报到去了,死也不会瞑目。他还年纪轻轻,好山好水都没赏完就这么挂了多可惜,更遗憾的是心爱之人还没弄到手,等自己真成了一抔黄土后,他要是不跟别人逍遥快活,浓情蜜意才怪。所以还是保小命要紧,有命就有希望,有希望就有动力,有动力就有成果。既然正面不行,来反面的,而充当反面例子的最佳人选当属他柳丰无疑。那该说些什么来刺激刺激傅祈呢,过去的事肯定不能再说,以免他真来个情绪大波动,一剑封喉就惨了。嗯,向傅祈适当表达爱意是个不错的主意,既能让他注意自己,又能起到感化他的作用,没准一个不小心就说到他心坎里去,深深激励他的觉醒,然后对自己卸下心防,继而主动投怀送抱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想到这,柳丰一敲脑袋,连蹦三尺高,当初怎就没想到呢?单相思了好多年,连牵个小手都难得登天,以前就是因为太顾虑傅祈的想法,怕别人知道会让傅祈难堪,只好把nongnong的爱恋往心底里压,直到看见他和月棠越走越近,实在忍无可忍,当下决定脑袋罢工去抽会儿风,于是便有了下媚药强交-欢的场景,其实也不能算强,他貌似还挺心甘情愿的。那滋味还真不错,以至于往后每看到他时,都在脑海里想着把他压了无数次,换成各种各样的姿势。如果自己的目光能化成一把实质的刀多好,可以把他的衣服勾得一片不剩,然后就能……咳咳,那啥,你们懂的。想归想,还得回到现实上,现实便是要自己努力打拼,奋力向前,让心中的梦想得以实现。傅祈似乎挺喜欢诗词类的东西,那玩意虽然自己不会创造出来,但至少会读吧。他和弟子们的关系不错,逮到哪个出去办事的可以叫他们顺便给自己捎上几本诗词读物,他们也相当乐意,却热情过了头,给他摞了一大箱回来,还说看不完可以放到藏书阁里给其他人看。柳丰嘴角抽了抽,他还没傻到这种地步,私下看就罢了,要是推广到大众面前,被教主知道了非拔他的筋不可,吃不了兜着走就已经算不错了,就怕吃不了也兜不走的那种。翻过三十多本后,才挑出几首还算入得了眼的背了下来。背完之后自然是展示才艺的时候。刚好今天傅祈去了叶梓珞那里,于是柳丰就守在他必经的路上,若是没什么差错的话,他出了乾坤殿,便会经过这里。没多久,傅祈真的往他这边来了,柳丰笑嘻嘻的凑过去和他打招呼,得不到应答的他也没灰心,用自以为足够深情的语调朗诵道:“为情困,索难牵,言乐欢合,梦断痴雨路。”果然,傅祈的脚步顿了顿,面无表情,继续向前走。柳丰眉毛挑了挑,情义绵绵道:“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傅祈的脚步再次顿了顿,只不过这停顿的时间略微长一点。柳丰一见这管用,又紧接着说:“谓思复思,月晓天时,流愁嗟叹无语心。”傅祈终于肯施舍他一个眼神了,只不过那眼神锐利至极,还有些恼恨之色。柳丰在心里偷笑,面上还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够了,你到底想怎样。”傅祈怒不可遏,死盯着正耍赖皮的某人,恨不得割了他的舌头。柳丰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傅兄,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傅祈转头又向前迈开步子,柳丰有些失望,但还是鼓起士气,再次战斗:“抬素足,抚玉臀,含情仰受,缝微绽而不知;用力前冲,茎突入而……”“柳丰,”傅祈一声怒吼,起掌朝柳丰的天灵盖拍去,用的是顶层功力,周围的气氛霎时变了。柳丰吓得一缩头,慌忙躲避,左闪右闪,傅祈见迟迟击不中,更是怒火滔天,在腰间一扣,一把四尺长的钚雪剑赫然现出,寒光凛冽,朝空中一划,剑气凝雪,散花四射。柳丰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再后退,干笑道:“傅兄,有什么话好好说,别舞刀动枪的,咱们可是兄弟。”“你还当我是你的兄弟?”傅祈冷笑,欺身向前,但见雪花飞舞,飘洒纷扬,轻如柳絮,却蕴着凛凛杀意,柳丰避无可避,只好赤手空拳相抗,却被利剑在手臂上划过一道深入骨髓的剑痕。此时傅祈的剑正抵在柳丰的脖子上,只要他稍微一用力,就可穿破他的喉咙。脖子上的肌肤比较嫩,加上钚雪剑极其锋利,不需用力,只要轻轻抵在肌肤上,便会流下鲜红,柳丰顾不得伤口的疼痛,凄凄道:“你真的要杀我?”傅祈握剑的手微不可察的颤动一下,冷声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你本就死有余辜。”柳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爱怜的抚摸着刀鞘上面的花纹:“还记不记得这把匕首?是你送给月棠的,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她手中要过来。”看着傅祈眼里闪过一丝受伤和愤怒,柳丰更加寒心,凄绝笑道:“杀我只会脏了你的手,还不如我自己动手。”话音刚落,柳丰拔出匕首就往胸口刺下去,只听见短刃刺入血rou的摩擦声,顿时胸口血流涌出,柳丰倒退了好几步,擦掉嘴角的血迹:“这条命早就该还给你。”哐当一声,剑落了地,溅起满地的雪花飞扬,在宁静的道上哀婉彷徨。“不……”傅祈扑过去抱住那摇摇欲坠的身影,捂住那不断冒血的伤口:“你的命是我的,没经过我的允许,你不能死,不能死,你听到了没有,我不准……”柳丰虚弱的抬起手,拂去他眼中滑落的泪水:“真好,第一次见你为我流泪。”傅祈正欲开口说话,柳丰的手指却滑到他唇边,触摸那片柔软,艰难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气若游丝的道:“这一生我干尽伤天害理的事,理应受到天谴,死也不足以抵挡我之前所犯下的错。这些年的安逸日子是你赐给我的,我无以回报,唯有送给你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