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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他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元宵摊子边上,此时正同摆摊的那对夫妇说些什么,忙走过去找他。老头儿一见他过来,笑着道:“两位公子一起的嘛,也是要一碗元宵?要不要尝尝我家丸子,家里做的香着呢。”冯琰胡乱点了点头,惹得身后几个姑娘又是一顿好笑。老太太一脸笑呵呵道:“如今这帝都风气也是忒开放,姑娘们小伙子看对了眼,便能见一见聊一聊,不像我们以前拜了堂才能见着面,好丑都得一起过。”“你这碎嘴的老太太,大户人家的公子哪有咱们这般随意,快去端元宵去。”老太太“哎”了一声,去摊子前面捧了两碗元宵来,一脸笑呵呵道,“我家元宵这十里八街都知道,又糯又甜,两位公子来尝尝吧,保准好吃。吃了元宵好团圆,来年团圆一整年。”老太太走到桌前放下元宵,一打眼看见慕容祈,惊叹道:“哟,这小公子生的真俊。老婆子在这人摆摊摆了几十年,这般好看的公子还是头一回见。”慕容祈低头咬着一颗元宵,没有吱声。倒是旁边刚刚笑闹的几个姑娘又笑了一回,其中一个黄衣姑娘大胆道:“小公子长得俊,这哥哥嘛,也是俏得很。”冯琰没有搭话,认真在筷筒里挑筷子,拨了两个来回,发现并无什么可挑的,随手拿了两双问店家讨了些开水烫着,边烫边道:“外面吃食都是这般,筷子都是公用的,你若不习惯,不吃也好。到底不比宫……家里,别再吃坏了肚子。”慕容祈睁着乌黑地眼睛看了他一眼,没有吱声。冯琰将烫好的筷子递给他,他接过攥在手里,老头儿装了一碟炸丸子上来,热络道:“两位公子尝尝,这是自家做的萝卜丸子,热乎乎刚出锅,好吃的紧。”冯琰先夹了一个扔嘴里,差点没立刻吐出来,“烫烫烫!”慕容祈刚要起身,却见旁边的姑娘立时跟店家讨了凉水来。慕容祈眼中寒光一闪,攥住手坐回去。冯琰不住地往嘴里扇风,好一会才熬过那阵热辣的烫意,抖着舌头道:“多谢姑娘。”那黄衣女子见他未接过水,悻悻地将杯子放在桌上。冯琰刚被烫了一下,guntang的元宵是入不了口了,只得撑着头看慕容祈吃元宵,这样也好,他本就不爱吃这些甜滋滋软趴趴的东西,待丸子凉了,丸子倒是吃了不少。老头儿摊子边上没几个人,其他客人都在热络聊天,老头儿便往这好看的娃娃桌边站了站,道:“这是哥哥带弟弟出来玩吧,看这娃娃的模样,怕是家里金贵着,很少出来。”冯琰还未说话,旁边那黄衣姑娘道:“这般俊的小哥,家里定是金贵的。不知是哪家的俊儿郎?衣娘这里有礼了……”旁边几个姑娘都掩嘴吃吃笑着,更有那大胆的捏了捏衣娘的嘴道:“果然有那不害臊的……”衣娘没有半点忸怩,直直看向冯琰。冯琰咳了咳,喝了口水,正想着怎么拒绝。却见她竟大胆走过来伸手想是要逗一逗慕容祈,立时大惊失色,“住手!”衣娘一惊,停住了手。慕容祈抬眼淡淡看过来,冷冷地面庞看不出一丝表情。冯琰忙走到他身边,将他跟那个黄衣女子隔开来,衣娘不免退后了一步,冯琰道:“我家主人不喜生人触碰,请姑娘离开!”“主人?”衣娘有些惊讶,她自诩很有眼力,虽则端坐一旁吃元宵的娃娃虽看着更贵气一点,这俊俏的年轻人也不是凡品,疑惑道:“你只是个侍卫?”仿佛有些不相信似的又将他上下左右来回打量,又看了看慕容祈,这才有些相信。嘟囔了一句什么,有些无趣地走回了座位,同其他几个姑娘窃窃私语了几句,便付了银子走了。冯琰这才坐回去,笑着道:“总算是清静了,赶紧吃完我们去看灯。”慕容祈见他一副兴致盎然地模样,点了点头,咬元宵的速度果真快了一些。冯琰看着他细细嚼着元宵,俨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帝都的姑娘竟如此地势力,真是世风日下啊……”旁边“啪”一声扇响,怡怡然的声音传来,冯琰转头看了一眼,立时呛了一下,埋头只顾咳嗽,“咳咳咳……”“这位小兄弟,你这样就不对了,你这般我会以为自己长得实难入眼。”那人持着玉骨扇抵着手掌,大喇喇过来坐下,一双琉璃色的凤眼直直看向冯琰,“还是……你认识我?”“我并不认识阁下,”冯琰坚决摇摇头,见他眉峰一挑,似乎有些不信,忙道:“主要是看公子这般优雅俊逸,有些震惊罢了,纯属震惊。”“哦,你竟觉得我比你身边的小兄弟更俊逸些?”那人勾唇一笑,冯琰觉得脑袋有点晃,有点反应不过来,不知不觉道:“他还那么小,哪能看出什么俊逸。”“啧啧啧,”那人扭头看向慕容祈,甚可惜甚同情道:“听见没有,他竟觉得你小,”尔后目光别有深意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在某个重点的位置稍稍流连了一番,故作安慰道:“你如今堪堪十岁,据我多年的经验,你还有得长,切不可就此放弃。”“什么事?”慕容祈冷冷道,斜长的眼眸稍稍眯起,眼中沉光涌动,明明还是初初那个少年,却像是一下子光芒璀璨,霸气全开,让人不敢接近。“我倒没什么事,宫里就说不准了,”南陵郡王持着扇子,笑的得意,“如今即便你从正阳门大摇大摆进去,也没人会注意到你。”说完用扇子拍了拍尤自沉醉的冯琰肩膀,“看好了,他那么有趣,小心让人拐了去。”说完衣衫一闪,人便不见了。冯琰前一刻还醉眼迷蒙,见他走了,立刻抹了抹额头坐下来吃了个丸子定了定心。慕容祈略有些惊异地看向他,见他嘘了口气道:“你别告诉他,我怕了他了,学了什么狐媚的法子到处用,小心有天踢到铁板,哭都没处哭。”“你……没被他迷惑?”慕容祈淡淡问道,语气里带了丝不明显的雀跃,却足以让冯琰发觉。冯琰挑了挑眉得意一笑,“差点,不过只要不看他的眼睛,就能躲过。”突然惊道,“哎,你笑了……”慕容祈没有理睬,解了他腰上的一串金珠放在桌上,冯琰急忙道:“别给那个,我有碎银子,你这个抵得上上百个元宵摊子了,浪费。”“无妨,下次你请我。”慕容祈站起身来,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眼内流光溢彩,温柔荡漾开来。老头儿晃了晃晕乎乎地头,奇怪嘀咕明明没有喝酒怎么就醉了,见冯琰他们要走,嘱咐道:“回去可要仔细些,别磕着碰着。年集人多,小心别挤着。看你们来的方向,这是要往东市去吧,东市灯虽好看,但是人忒多了些,今日可以不看,待初二初三出来,灯还是一样,人却要少很多。”冯琰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