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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吗?”唐天也想起了那个大和尚的签,他不欲提起是因为自己两位好友的签并不好,但确实他和他家的小郎中就是在这个酒楼里因为一件乌龙至极的事认识的……对方书生显然不太服气,他和唐天并不认识,这人就是占便宜。祁潜倒是不以为意,“这局算和局如何,我为好友题匾,占了个便宜。”楼下观战的一些人禁不住叹少年大气,而且那手字写得确实漂亮。祁潜又想了想,对谢暄招了招手。从他的钱袋里掏出一个东西。谢暄眉头微动,压低声音道:“殿下……”祁潜斜了他一眼,“你叫我什么?你叫我殿下就把那副画还给我。”谢暄摇头赶紧改口。“怕什么,又没人认出来。”祁潜掏出一块玉牌蘸了蘸墨,印在了左下角。唐无好奇,“这是什么。”左下角像是一个古朴的游蛇,勾勒出一个有溪水的谷地。谢暄扶额,赶紧保存好吧,这算不算赐字?那个玉佩是祁潜小时候自己设计拿来玩的私印,取潜龙在渊之意。第三局比的是琴。祁潜嘴角噙着冷笑,就是这个人第一个开始说谢暄不是的,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比琴比的是斗琴,两人一起弹琴,开局时对方弹的是阳关三叠,他弹得是平沙落雁,苍凉的琴曲让众人早就感受不到江南的春意。祁潜调子一转,接着就是高昂恢宏的场面,众人仿佛看到无数士兵铁蹄踏在西北的边关之上,雄壮的号角擂起了战鼓——“砰”的一声,对方书生的琴弦断了。“我…认输。”书生颓然道。祁潜摸了摸下巴:“你们谁和我下棋?”“我来!”唐天啧了一声,“那是苏城棋艺最高的,我看齐小弟不爱下棋,行不行啊。”之前他和谢暄对弈时,祁潜就是一副懒洋洋提不劲的样子谢暄倒是对着那人递了一个怜悯的眼神。摆好棋盘后,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懂棋的人都直摇头,祁潜下的没有章法,唐天觉得自己都比他下的好。倒是谢暄不紧不慢的喝着茶,还把茶点往祁潜那边推了推。“你不担心吗?”唐天用扇子遮着小声的问。谢暄清了清嗓子,“我从来不跟阿潜下棋。”唐天笑的有些猥琐,“可是你那么宠他,哄哄他就好了。”谢暄默然了半晌,看着他,“宠?”唐天发现自己失言了,打了个哈哈,“不是吗?”谢暄头疼,“你误会了,我说不和他下,是因为跟我下棋,他下不过瘾。”祁潜也皱了皱鼻子,“下不过瘾。”唐天指了指棋盘,“你确定?”谢暄有些怜悯的看着志得意满的书生,对唐天说,“我小时候跟他第一次下棋,然后……”“然后,有人哭鼻子了。”祁潜一心二用,笑嘻嘻的说。谢暄耳根子有些红,“只是不开心,没有哭。”祁潜比了几根手指头,“我哄了三天才哄好。”旁边看棋的人都打了哈欠,这棋怎么都看不出门路来,要说祁潜不会下棋吧,可是对方根本没占到便宜,要说祁潜会下吧?棋局没有套路和章法可言。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祁潜仍是时不时和谢暄说几句话,落下一个棋子后,祁潜敲敲棋盘问,“认输吗?”旁边的人一片哗然,书生也哼笑,“明明要输的是你吧。”祁潜挑挑嘴角,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落子的速度开始变快了。谢暄望天,这是祁潜的习惯,在他准备收网之前都会问上一句,这人要倒霉了。再看旁边的唐天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摇着谢暄的肩膀,“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的?”祁潜看了过来,对着唐天按在谢暄肩膀上的手眯了眯眼。唐天干笑着把手放下,醋劲还挺大。不过刚刚那一眼,有一点点霸气侧漏的感觉,齐小弟这人还真是捉摸不透。不过唐天更好奇的是——那一眼,齐浅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对谢暄的感情?那边下棋的书生颓然的握着棋盘,咬牙切齿的盯着祁潜。祁潜嘴角弯了弯,“不是问过你,要不要认输吗?”谢暄补充了一句,“所以说阿潜下棋没朋友。”又接着说,“他不跟你下是有原因的。”唐天邀请过祁潜下一盘玩玩,祁潜拒绝了。谢暄指了指自己,“我和他下了十多年,也还是赢不了,这和棋艺没关系,他不跟你下是把你当朋友,不然一盘下来要么就是你憋屈要么就是他不过瘾。”祁潜下棋下的是心眼,你根本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的。祁潜弯了弯眼,看着对方四个垂头丧气的书生又看了看谢暄,一脸求表扬。四位书生对视一眼对谢暄道歉。谢暄拱了拱手,“切磋而已,四位不用放在心上。”祁潜扯了扯谢暄的衣袖,“走了,有时间在人背后碎嘴子,不如多看看书,多想考功名的目的。”最后几句嘀嘀咕咕不过那三人都听到了,叹了口气,“是我们坐井观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望二位兄台见谅。”那头的祁潜已经拽着谢暄去看卖糖果的铺子了。“刚刚那位仁兄叫什么?”几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的茫然。旁边的一些围观的人也好奇,那位少年好面生,可是看起来和谢才子又很熟的样子。唐天脑海里也划过一丝疑惑,皱了皱眉头,也跟了上去,他要去买几个好玩的东西去哄他家的小郎中。☆、如梦令【状元郎】唐天撑着窗框边喝酒边看着祁潜,第一次看到祁潜是一个人的时候,还真的有点不习惯。而且没了谢暄后,总觉得身上的气场不太一样。唐天摇摇头,或许是自己太敏感了,不习惯一个人喝酒的祁潜。“齐小弟,今天放榜,你不陪着谢暄,来我这儿喝酒?”祁潜看了他一眼,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你担心谢暄考不中?”唐天摇了摇扇子。祁潜摇摇头,“他会考中的。”说完扬手指了指远处。接着就是敲锣打鼓的声音传了过来,唐天趴在木栏上望去。远远的就能看到谢暄坐在高头大马上。“嚯,谢兄是状元?”祁潜笑眯眯的点头,一点都没有惊讶,却也没有特别喜悦的感觉。“齐小弟,你怎么了?莫不是担心谢兄中了状元,皇上会把他招为驸马吧?”祁潜低头,看了看杯子的酒。入仕入仕,就意味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