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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气场,抬头扬目盯向他。云祥也觉得这人蛮有趣,于是凑上前端详了一下他的脸孔,不由得笑了“这么早就化上了?你今晚唱锁鳞囊不是?”那咄咄目光里面总是含着三分情谊,何锦生微晒,嘿然不语。何锦生穿着便装,上着厚粉,隔着重重颜料云祥也能看出他在摆脸色。“呵,这是谁惹了你呀?”云祥自己倒了杯茶水喝“确实都冷了。”何锦生踩着碎步走了个圆场举手亮了个像,在反光处看到自己摆的姿势,猛然发现妆花了,忽然明白云祥那意味分明的笑容含义,他一定知道是谁蹭的。何锦生自觉丢了颜面,十分气恼,眉目间便带出几分厉色。一愣神的功夫,镜子里忽然多出一张脸来,是云祥。何锦生不由得心脏怦怦直跳,这情形似曾相识,恍惚中心思百转千回。云祥就站在他身后,手扶着椅背看镜子里的人影“这么看何老板和一个熟人倒是挺像的。”云祥明明离他还有段距离,不知道为就什么错觉那人就在身边,吐出的气息自耳后升腾,何锦生觉得有股那热浪遍布自己整个后背,一股气流自下而上一直袭到眉心,饶是阅人无数的何锦生亦心襟摇荡神思飘忽。云祥从镜子里偷看他,见他翻了自己一个白眼,低头又笑,这人哪,脸拉得那样长,脾气这般臭,难为那人和他相处这么久。云祥悠悠的说,“我那朋友与何老板做一样的生意,他也唱过锁鳞囊。"先前听那人和自己一样生意,何锦生十分不乐,以为他又在打趣什么,及至后来见云祥表情竟然有些哀哀的,倒像触动真情般,不由得好奇问道“哦?他是哪个班的?我认不认识?”云祥哀怨表情更深了,似乎触动什么心弦,竟然单手盖在眼睛上,让人看不清面孔。何锦生低头,不得不承认云祥真是个漂亮的人,他的漂亮是那种眉目如画谈笑风生的自在洒脱,他的漂亮极具吸引力,让人以站他身旁为荣并且极乐意听他说什么,即便直觉上那就是杜撰来诳人的故事而已。“我那朋友,早已不在了,这世上再要寻他那样的人,恐怕是看不到了。”看,这故事如此煽情。“那样的样貌,那样的才情,这世上难得啊。只是看何老板就会想起他,难怪我一见你便觉得十分投缘,现在想想,你们是极像的。”何锦生斜着眼睛看他一眼,面露不悦“云少爷真有意思,这是咒我早死吗?”“不敢不敢,你莫要多心,我也是触景生情而已。何老板这作派,身段,尤其这眼睛,我那朋友也有这样一双会说话的丹凤眼。”何锦生目光流转上下打量云祥“能和云公子的朋友有几分相像,真是在下的荣幸。”何锦生并不觉得像不像的有什么可在意的,但是就刚才云祥看着他眼睛说,“也有这样一双会说话的丹凤眼”时,何锦生心上就空了一拍。云祥与他眼神对望时那神态,明明不见得有什么挑逗可是让人心慌慌的打鼓不已,饶是自己功力深厚还这样,若是早些年还年轻时遇上这样的人,兴许就会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吧?这样的人,鄢容恐怕会喜欢吧?见何锦生对自己的话不是很在意,云祥笑意更浓“何老板可不要以为我是在攀关系打花腔,我说的是真真的事,真是巧了,再难找这么相像的人,不信,你可以问鄢容,我那朋友他也是认识的。”这几句话说得何锦生如鲠在喉,却强自欢笑“看来鄢少爷与你那朋友关系也不错了?”“不,他们不太对盘,那时候鄢容还小,少年心性看不起戏子这行。”浅浅淡淡一句话击在何锦生心坎上,云祥的话他才不愿信,但是他挑拨离间成功了,想起鄢容过往表现,尤其是紧要关头那不进不退的模样,某根隐晦的神经便蹦蹦直跳。何锦生按捺一口气,也来不及计较云祥说到戏子行当时的口气,强撑着微笑端着架子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不见得吧?”正巧掌柜的来送行头,何锦生也不和云祥玩嘴上功能,道一声“失陪”给云祥一道背影。云祥看他身影飘然离去,又向楼上看了看,旋转式的楼梯,直向上通往三层小楼,也不知何锦生刚才是从哪一个房间出来的。何锦生领着掌柜的出了小楼,向后面专门挪出来给他们备戏的小院走去,边走边问“孩子们都带来了吗?我交待过要带那个点翠的兰花压鬓簪子呢?还有那个点翠的边蝠带了吗?”掌柜的脚步一顿“簪子在鄢少爷那儿,他特特带来的,边蝠那个您没交待呀。”何锦生眼睛一立“你上年纪了耳朵也不灵便了吗?我簪子都是点翠的,这个就不用了?一共就两件像样的东西,不用这个你让我用什么?”见何锦生眼睛都红了,掌柜的知道他这是气大发了,也不知道刚才云少爷说什么话把他挤兑成这样。掌柜的对这位老板的气性把脉得很准,也知道就他那点本事,受了气只敢冲下人撒火。“好好,我这就派人去拿。我的爷,我们先到后院去点点家伙,看还缺什么不?”何锦生气哄哄的走在前面,见掌柜的脚步缓慢还偷眼向那小楼张望,不由得嘶了一声“没见过大世面怎的?你鬼头鬼脑的干什么?”掌柜的左顾右看,见没有人,便拉了他衣袖快行几步,特特离了甬道,走到花园里,还选了株能挡住人的木芙蓉,悄声说“看你这么上心,有些话要告诉你。”何锦生有些看不上他这故作神秘的模样“有什么事你讲便是。”“鄢家少爷早年间和荣庆班的小旦的事,你知不知晓?”何锦生一个愣神,掌柜便明白了他也是个闷在葫芦里的。“看样子你是不知道的,我听说啊,鄢少爷早年间很是捧他,还包过他三天的全场戏。”何锦生咬紧嘴唇,认识这么久,鄢容还没包过他一场戏。帮衬两层的店面也只是出了个房钱,家具摆设都是自己厚了面皮求了一个相熟的大老倌给出的,店面的货本李署长也有一份出力,这些,都是粘在手上甩也甩不掉的累赘。何锦生狠狠的闭了下眼睛,不是一时手紧怎么会招惹上这么些个烫手山芋“还有呢?”掌柜的觑视他的脸色小心说道“鄢少爷阔气得很,大把的银元像雪片一样往台上撒,偏那小旦对鄢少爷不理也不睬。”何锦生脸色果然变得很臭“那又怎样?”听口气很酸,掌柜的决定不再辅垫直奔主题。“但是他们相处得不好,好像是那小旦有相好的大老倌,结果最后还闹得出了人命。”何锦生脑仁有些疼“你说什么?”“有一次鄢少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