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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只是点头,口上答应道:“在下亦急着找到他拿回宝玉。”心里却在想:若不是因为我刚刚在洗澡,谁制服谁还不一定呢,到时候该是我把你卖到煤窑里做苦力。不不,这双手这般好看做苦力有些浪费了,还是把他绑到弄月山庄为师父泡茶吧,想来也是件十分赏心悦目的事。楚恒完全想不到这世上竟然会有人想绑了他,此刻他正凝神端着瓷杯细细思索,正当他刚想出点头绪的时候,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有人大叫道:“段三娘来了!”然后就是桌椅被掀翻,盘子酒壶噼里啪啦的砸地声。傅秋值心里满是好奇,隔着帘子他只能隐约看到楼下一个紫色衣衫的女人走了进来,随之扑面而来的是那女人身上的脂粉味,有点像桂花,浓艳香甜,令他皱起了眉头。段三娘走到厅中,也不理四下奔逃的酒客,她环顾了一圈客栈,随后将目光锁定在二楼傅秋值他们所在的位置。只听她掐着软绵绵的腔调说道:“楚哥哥何时来的?也不知会三娘一声,三娘也好提前交代楼里的人照看些,不知可否怠慢了公子?”楚恒头疼似的扶了扶额,随后又恢复了常态,淡定道:“楚某也只是刚到临安,不劳段楼主费心。”段三娘一听,竟“哇”的一声叫出声来,提着裙子“噔噔噔”地跑上二楼扑到楚恒身上,“楚哥哥,你好无情!好不容易来临安不来看我不说,还对我这么冷淡!”楚恒拍了拍段三娘的头,把她拉开,“三娘,你都多大了还那么粘人,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吗?”“楚哥哥,三娘都两年没见你了,自然想你嘛!”段三娘眨了眨她那对化了浓妆的大眼睛,一边继续蹭楚恒一边拿滴溜溜的眼珠子偷瞄傅秋值,“这位少侠好生俊俏,不知怎么称呼?”“在下傅秋值。”“原来是傅公子,”段三娘娇笑一声,向傅秋值抛了个媚眼,又凑到楚恒耳边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双眼睛倒是没离开过傅秋值。傅秋值立刻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那个浓妆艳抹的段三娘莫名让他想到了师父口中的烟花女子,诸如“狐媚子”、“不正经”之类的词徘徊在他的脑海里,心想,虽然姚玉师姐的脾气过于任性了些,但跟段三娘相比还是显得师姐可爱多了。楚恒费了好大劲才让段三娘老老实实地坐好,问她:“为什么那么多人见到你就吓走了?”不提还好,一提这件事段三娘立刻变了脸色,“都怪那个‘摘玉大盗’!”“哦?这是怎么回事?”傅秋值和楚恒对视一眼,一起问道。“也就前几天的事,我在楼里查账呢,下人告诉我有个年轻男子找我,我就出来看看,结果刚到厅中那个无耻的摘玉大盗就与我动起手来,我没有防备落了下风,他就当着满楼人的面抢走了我颈上的玉佩,还……还揭开了我的衣裳!”段三娘气得脸通红,“竟然如此羞辱我!害我在众人面前出丑,还有人看我笑话!我气不过,就把那日在场的人都收拾了一番!”傅秋值有点疑惑,阮珂这家伙虽然喜欢开玩笑,但也不至于当众欺负一个姑娘吧,看那段三娘一个劲冲自己暗送秋波,直觉告诉他有什么猫腻,说不定是谁欺负谁呢!不过帮阮珂的话也不好说,对面两个人怎么看怎么像一伙的,不讨好的话还是压下不表的好。于是放下茶杯问楚恒:“不知楚兄与摘玉大盗又有什么过节呢?”楚恒轻笑一声,道:“我倒没有那么不中用,被一个小贼抢走东西,不过是受人所托罢了。”随即皱起了眉头,“最近江湖上有一件大事要发生,你们知道吗?”傅秋值不过刚下山,对江湖上的事还不熟悉,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回答道:“不知道。”段三娘思忖了一下,道:“想来想去最近也只有一件事算是大事,楚哥哥指的难道是两个月以后苍南柳家的玩赏大会?”“不错,正是因为玩赏大会。”楚恒单手叩桌,思考了一会,说:“我觉得摘玉大盗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或者,他本来就是苍南柳家的人,故意设下的局。”他看了看傅秋值仍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摇了摇头,解释道:“玩赏大会是由苍南柳家每三年举办一次,规则是武林中人拿自家的宝物去参赛,由苍南柳家、灵渊白氏和桦城周族三大世家评选,每一届将产生一个天下至宝,拥有天下至宝的人可以让三大世家去为他做一件事,当然得用这件宝物换。”“每次一件宝物,那岂不是大多数人只是看热闹去的?”傅秋值问。“也不完全,你也可以在大会上与其他人交换等值的宝贝,不一定非得拿到天下至宝的名头。”“所以是有人要拿去参赛的宝玉被摘玉大盗偷走了,拜托你帮他寻回?”傅秋值终于明白了。“不错,被偷走的是江南第一玉器行的镇馆之宝,禅头玉。它的主人跟我师父是故交,师父就把这件事交给我了,”楚恒顿了顿,继续道:“既然你也要找摘玉大盗,你就跟着我走,我总怀疑你与那小贼是一伙的,万一他来找你,刚好自投罗网。”傅秋值咳了一声,有些心虚地看了对方一眼,“包吃住吗?”第3章第3章自从在海富楼被楚恒“挟持”,傅秋值不愁吃不愁穿的优哉游哉地过了有半个月,虽然暂时又失去了小师弟的下落,但跟着一个有钱人的感觉还不错。你要问谁是那个有钱人?当然是楚恒了,傅秋值只听师父那个老不正经说过屏川派多兔儿爷的事,却不知屏川派地处平原绵延千里,一条大川横亘其间,被河水充分灌溉的肥沃土地养育出了充足的食粮,屏川派底下有很多土地,有很多的粮食,因此也非常有钱。别看楚恒一副落魄剑客的样子,兜里的银子还真不少,而且为人也大方--至少对有用的人如此。这不,跟着楚恒才多久,傅秋值那件旧衣服再也没穿过。内里是暗绣云纹红锦,外罩金丝钩花软罗衫,腰间的黑绸翻红浪锦带缀着几枚闪闪发光的美玉,又配着他那匹弄月山庄最好的骏马,端的一副富贵闲散人家的公子出来游玩的模样。楚恒心想,把人打扮的这么高调,倘若摘玉大盗与傅秋值有联系,不愁引不到人来自投罗网,打定主意,专与他去些风光繁华的地方。这日,刚下过一场绵绵细雨,两人来到钱塘东郊的西湖游玩。此时,寒潮已过,正是早春时节,西湖两岸烟柳绕堤,青山懒卧托古塔,高楼近处是酒家,桃花古渡,碧水涟漪。这样的春景,引得游人往来不绝。楚恒摘掉了他的斗笠,一身黑衣,牵着傅秋值身下的马,缓缓走在白堤上。行人中不乏二八少女,含羞露怯地偷看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