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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每日无聊郁郁寡欢,乌鸦寻思着下山找一只修炼不精的妖怪带回去陪她玩。说起妖怪,瑶山上统共才十八只还被隔壁山拐走了一只,妖怪少八卦自然传得快,乌鸦要去寻找新鲜血液一事得到了大家的一致支持,老树精见多识广给他出主意:“这妖啊最喜欢吸人气,人多的地方妖魔少不了。”他话刚说完就被一阵嘁声淹没了,早八百年妖怪们就不屑于采阳补阴吸精补阳了,跟人类在一起纯粹是书上写人妖恋太凄美太传奇搞得妖怪们觉得不勾引个人类实在没水准。树精老脸绷不住:“我的办法不好,你们说去哪捉妖啊?”他们要是知道山上还会只剩下十几只妖怪吗?众妖一哄而散转眼跑了个没影。树精哼哼两声对乌鸦说:“听我的准没错。”复又惋惜道,“可惜话本里没有乌鸦和人的故事只有乌鸦和石头的故事,不然你顺道勾搭个青年才俊回来多好。”青年才俊没有,色欲熏心的道士倒是贴上来了一个。乌鸦走到茶馆里找到装成算命先生的黄鼠狼,刚要问他有没有小妖的消息,就被从斜刺里跳出来的人一把抱住了腰。“妖儿,你不要我了吗?你看上这只狐狸精了吗!”小道士夸张地哭嚎,头埋在他的胸膛上蹭啊蹭。算命先生闻言胡子都气歪了:“你的照妖镜呢?拿出来照照,我能是狐狸精吗?能吗?能吗!”乌鸦头疼地把小道士从身上扒下来,抱歉地对黄鼠狼说:“你别生气,这小道士是我朋友,他、呃、他……他比较与众不同。”小道士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说:“我就知道我在你心中是不一样的,妖儿你对我来说也与众不同。”乌鸦不好解释,只好笑笑:“呵呵。”*乌鸦和石头的故事:乌鸦喝水……你们懂的。2.小道士一打岔乌鸦也不好继续问话了,提着小道士回客栈听他一路上唧唧歪歪:“哼,我看那黄鼠狼贼眉鼠眼肯定不是好妖!”“我想他这么丑你不会喜欢的,还是得以防万一。”“妖儿,我们回去做些羞羞的事情吧。”羞羞的事情?乌鸦觉得现在满大街的人看着他们指指点点已经够羞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道士都去嫖兔儿爷了。——你懂什么,那被拎着的才是兔儿,如今流行这种玩法,特殊职业有特别的情调。——啧啧啧,那道士长得挺好看,可惜气质太猥琐了,一定不是真道士。“……”小道士眼里只有乌鸦面如冠玉的美貌,心里只想着十八摸七十二招姿势对街上的风言风语不甚在意,乌鸦火速赶回客栈正遂了他的意。重返战场,小道士深刻反省了自己的失误,这下一入门先是个驴打滚滚到床下,再来个猴子捞月从包袱里抽出捆仙绳,大喝一声“唰唰”地向乌鸦抽去。捆仙绳在乌鸦的腰上足足绕了五圈,小道士得意地扬起嘴角,这下美妖跑不掉了吧。擦掉嘴角的口水,小道士色眯眯地说:“妖儿放心,第一次我会温柔的。”乌鸦沉静地点点头:“第一次的话你做得不错。”“原来你喜欢这种玩法?”小道士痛心疾首地说,“早知道我昨日就该把捆仙绳拿出来了。”“没关系,你想练习的话,我天天都可以陪你。”乌鸦安慰道。小道士闻言眼睛一亮:“真的!艾玛,妖儿你对我太好了,我们……”他话还未说完,眼睁睁地看着乌鸦胳膊挣了挣那捆仙绳便松松垮垮地自己掉了下来。“我、我、我,你、你、你……”“再来一遍吗?”乌鸦捡起绳子递到小道士手中,“你手法不错。”小道士跟他大眼瞪小眼,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语言。“为什么捆仙绳捆不住你!”乌鸦奇怪地看着他:“捆仙绳怎么可能捆得住我?”“对对,你是妖。”小道士咬牙从包袱里掏出另一根绳子,“呔,不许动!”乌鸦再度被捆住。“嗯,有进步。”然后绳子再次落地。“……”小道士崩溃地抓脸:“为什么捆妖绳也捆不住你!”乌鸦瞧他这副模样才恍然,原来小道士不是在练习是真的想把他收住。这可麻烦了,乌鸦千年道行一般法具根本收不住他,更何况是道观里批量生产的法具。乌鸦犹豫片刻不知如何开口告诉小道士,所谓的捆妖绳不过是骗骗初级弟子给他们增加信心的,其实连一般小妖都收不住。实在不忍心打击他,乌鸦最后选择了沉默。小道士在这番沉默里嚼出了一点屈辱的滋味,他内心仅剩的一点道士的尊严被激发了出来,对着乌鸦用了他所有的法具使完了所有他会背的符咒。乌鸦看着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倒腾个没完的小道士,忽地捂住胸口倒地:“啊,我被你的法术伤到了。”小道士面上无喜无悲,盯着横摊在地上的乌鸦片刻,转身扑到床上咬被角。完了,这妖他收不住。可是身为茅山第九九八十一代传人,他怎可处于下风输给一只妖怪……他、他不想菊花开满山啊!想想师兄收不住妖三天不能下床的惨淡下场,小道士从未这般恨过自己学艺不精,只觉前途暗淡,半天都提不起劲来。乌鸦温言细语安慰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起效,叹口气决定先去觅只小妖来,到时候让小妖先给道士收一收哄他开心再带回瑶山,也不碍事。只是找个能被小道士的法力镇住的妖怪谈何容易,连喜鹊都比他的修为高上几分。乌鸦头疼不已,多方打听,甚至现出原形飞到鸡窝狗洞里去瞧了瞧有没有刚刚开化的妖。乌鸦在人间可不比山上讨喜,被视为不吉之兆,他飞到哪都会有顽童向他投石头有妇人挥着扫帚追赶他。等趁着黑夜遮掩偷偷飞回客栈,乌鸦一双黑亮的翅膀已是灰尘仆仆隐隐透出些血迹。小道士看到乌鸦这般狼狈,顾不上自我唾弃,赶忙翻出从观里带来的外伤药一股脑全都撒了上去。乌鸦化回人形半倚在床头,脸色苍白地笑笑:“皮rou伤不碍事的。”“哪里不碍事了,不仅碍事还碍眼!这么漂亮的皮肤……”小道士气鼓鼓地抬起头正对上乌鸦尚未收起的虚弱笑容,柔柔软软一如他的性子,于是所有鼓胀的怒气都消散了。手下是柔滑细腻的肌肤,鼻息间是淡淡的药香味,小道士口干舌燥:“妖儿,我……”“嗯?”乌鸦微微侧头。小道士清楚地看到那清澈的黑眸里映着一个面色通红的人。“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