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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想通了,积极劝说:“我看过春宫图的,不疼的,真的。”清砚气极,这小妖分明是存心与他作对。璧琉无辜地眨了眨大眼睛:“我说得不对吗?”画册里的人都是一脸愉悦,连见识最多的老树精都说欢爱是一等一的快活事呀,要不然大家为什么报恩都喜欢以身相许呢。“你……”清砚闭上眼睛,冷硬道,“躺在地上,成何体统。”璧琉心道清砚肯定是阴司了,不然哪来这么多规矩,准是地府森严,把坏脾气带到了地上来。没关系,许完身,他再把他带回瑶山慢慢感化。想到这层,璧琉听话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不仅爬起来,还变回白猫跳进了清砚的怀里。清砚的怀抱意外的温暖舒适,璧琉舒服地抖了抖毛,张开四肢趴在他的胳膊上。“喵唔。”清砚冷冷地与他对视半刻,毫不犹豫地松开手。“喵!”小气鬼!不让抱,我自己跟总可以了吧。璧琉亦步亦趋地跟在清砚的身后,清砚走得快了,他便上前抓住清砚的衣摆拖在地上,拖得他的屁股毛和那白衣染上同一块黑。清砚指尖掐诀,法术在嘴里兜了几个弯到底没有念出来,他回头瞧了眼脏兮兮的小猫,心下犹豫。然而这犹豫很快就被璧琉打破了,只剩下悔不当初。“你刚才是帮狐狸报恩吗,为什么送的是大蛇的元丹呀?”“青蟒替小狐狸报恩。”“哦,可为什么是你出马呀?你要替青蟒报恩吗?”“……”“其实书生跟狐狸能成一段佳话的,可惜了,说书人最喜欢狐狸精的故事了。”“……”“我本来是想下山勾引个青年才俊的,”璧琉不无遗憾地说,“最好是上京赶考的那种,然后他在把我抛弃,说不定猫妖也能写进话本了。”“够了!”清砚手中诀动,他怎会觉得满口胡话的小妖对他会是真心,说什么恋慕他,愿意一直等他,他着了魔才会相信。璧琉见他动怒,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打了个颤,俄而,又忍不住用毛茸茸的尾巴勾住他的脚踝。“其实猫妖跟阴司的故事也挺好的……至少罕见?”说完他自己先肯定了起来,“对,比狐狸和青蟒的故事还罕见呢!”他自顾自的高兴,完全不知道自己曾命悬一线,当清砚伸出手掌时甚至喜滋滋地跳了上去。清砚鬼使神差的屈起臂肘,竟也稳稳地托住了他。“你再胡言乱语,我便把你卖给猎户。”璧琉消停了一会儿,屁股又坐不住了,扭着身子问东问西。“你跟臭道士什么仇什么怨,要抢他,不对,他要抢你一魂一魄?”清砚眼一横,道:“与你无关。”无关就无关,那么凶做甚。璧琉缩了缩脖子,又问:“我们要去哪?”清砚道:“荒山野岭。”璧琉想到春宫图上的奇yin巧技,面上一红:“双修吗?”清砚闻言脚步重重一顿,险些绷不住面皮,张手将他摔了出去。“我说过你再胡言,我便把你卖了。”璧琉被摔得头晕眼花,龇牙咧嘴地跑回来:“我随口问问,你气什么?”清砚低咳一声:“劣等小妖,不学无术。”“谁说我不学无术,我天天……”“住口!”清砚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连忙施了个封口决。接下来的路途,两人沉默到底,清砚是一句不说,璧琉是一句也说不出来。沿途人烟愈渐稀少,到了残月当空的时分,清砚当真带璧琉走到了荒山野岭,远远甚至能听到几声狼嚎。清砚在一处山洞前停下,对璧琉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会欠青蟒的恩情吗?”璧琉眼巴巴地点头。清砚手一挥,解了他的封口决。璧琉深吸一口气,本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临到了竟然不知道先说哪一句了。清砚对他微微一笑:“你在这等着我,等我回来就告诉你。”这一笑好似寒冰消融,春回大地,在璧琉的心里掀起一阵阵的波涛,他恍惚地想着原来清砚笑起来和他生气时一般好看,结果到了清砚离开,也没想起来说上一句话。清砚这一走,便是三四天。璧琉担心清砚是遇到了臭道士的同行,又惦记着清砚叫他等着,焦躁地天天扒地,整只猫都瘦了一圈,毛发更是不复光泽。清砚走了多久,他就不吃不喝地等了多久。一来荒山野岭没有山珍野味,二来璧琉怕清砚在他不在的时候回来,见不着人以为他跑了。“在这等着,在这等着……”璧琉没了说话的人,只能一个劲儿的自言自语。“我扎根在山洞,不挪窝了。”不过纵使一只妖,自言自语久了,也会疯的。璧琉哀怨地看向远方虚空,清砚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呢?天空染上了浓墨,洞外开始淅淅沥沥下起小雨,璧琉使劲缩了缩身子,作为一只猫妖,他最讨厌的就是雨天了。阴湿、寒冷,像是清砚……不对,璧琉猛地摇头,清砚是温暖柔软的。他回忆着清砚的怀抱,那短短的一次触碰,缓缓瞌下了眼帘,睫毛垂下的一瞬,视线里忽的多了一团黑影。清砚重新出现在眼前时,璧琉差点是幻觉,暗暗挠了自己一爪子,才放心地扑了过去。“你没事吧,有没有遇到臭道士?”清砚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为何不走。”他在附近暗中观察了四天,起初以为璧琉留不了一日,到了第三日,他看着小妖不吃不喝守在原地,不停告诉自己那是对方的苦rou计,用不了七日,用不了七日……他先忍不住走了出来。此刻,璧琉清澈的眸光里满是担忧:“你忘了,是你让我等的?完了,你一定是失忆了。”“我没失忆。”清砚抱住怀中的小猫轻声道。璧琉仍是不放心:“当真?你还记得你说好了让我以身相许吗?”“我从未答应过。”“啊,”璧琉遗憾道,“看来你确实没失忆。”“……”清砚努力让自己不去跟一个小妖置气。“我昔日失了一魂一魄,痴傻疯癫,被村民赶至这荒山野岭,几要葬身蛇腹,是青蟒护了我一程。所以,我欠他的。”他说得轻描淡写,璧琉自小在众妖的呵护中长大,无法想象其中凶险,只能笨拙地蹭蹭他的脸庞。“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璧琉道,“如此我肯定会救你。”清砚心中一软,手心拂上他的头。“你也是个笨妖。”“然后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