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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我想和解的机率很大。”我点点头,道:“报社那边呢?”过来的路上我看完那家报社的杂志,内容没什么可谈,倒是报社的名字,完全没有印象。范为邦道:“那家报社是都市传媒集团下面的子报社,但是独立经营,有另外的董事会,与我们有过几次广告合作,一年前董事会改选,作风大改,内容比较腥膻,本来我们答应他们让袁莹接受专访,我觉得不合袁莹的形象,撤销了,但是后面也有过其他合作。”我点点头。其实这些,谢安蕾都查到了,我又让她打探董事会里有些什么人,目前还不知道。我道:“要是不高兴我们撤销访问,后面也不会答应合作,不至于等到一年后报复。”范为邦道:“他们很强硬了,完全不买账。”我道:“都市传媒那边有没有话?”范为邦道:“他们不管,两边的经营互相没有干涉,只是名字挂在他们集团下。”我正要说话,已经走到我的办公室门口,却看见谢安蕾站在外面,她一看到我,立刻几步过来。她飞快地朝范为邦看了一眼,又看我,道:“叶总,贺律师来了,她另外带人要让您见一见。她认为范总监应该也要在场。”我微讶,朝范为邦看去,他一脸莫名。我道:“人在哪里?”谢安蕾道:“我先把她们请到您的办公室。”我们便进去。我的办公室分成两间房间,在外面的是一般办公用的,里面则是特殊商谈用的。现在有两个女子在沙发坐着,一个绑包头,身穿黑色套装,看上去干练,她旁边的女子也穿了一身黑衣黑裙,头发披肩,缩着肩膀,一副十分消沉似的样子。我走过去,她们一块朝我看来。包头的女子立刻站起来,另一个惊惊徨徨地跟着起身。我注意到,那短发的女子眼圈通红,仿佛哭过。其实那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好几天没有睡了。我听见范为邦咦了一声,且不管了,对着包头的女子道:“你是贺律师。”她道:“是。”就伸出手来:“我是贺珍霖。”我笑道:“久仰大名。”一面和她握了握手,请她和另一位坐下。我跟范为邦在这边的沙发坐下,我道:“这是怎么了?”贺珍霖道:“这位是王小姐,她是我当事人的助理,叶总您知道吗?”我道:“公司之前是给刘习清安排过助理,但是我记得后来又取消了。不是吗?”后一句是问范为邦。我看着他,他立刻道:“我吩咐过,让她回去周汤尼那边,由周汤尼安排。”他皱起眉,对那王小姐道:“周汤尼又要你回刘习清那里?”王小姐仿佛哆嗦起来似的:“不是,不是的,我……”说着,鼻子一红,眼泪竟掉下来,呜呜咽咽地哭了。大家吓了一跳。谢安蕾连忙去安慰,贺珍霖看了范为邦一眼,满眼不赞同。她帮忙安抚着王小姐。她道:“你们老板在这里,你把你的困难告诉他。”我看着那王小姐,道:“发生什么事了?”王小姐还是不断抽噎。我并不催促,只又端详着她。桌上杯子里的茶已经凉了,我便请谢安蕾使人重新泡茶过来,又另外要一杯热牛奶。谢安蕾去办了,过一下子有人端着茶进来,我把那杯热牛奶放到王小姐面前。我道:“这是热的,喝一点,身体会温暖起来的。”王小姐垂下头,抽抽搭搭的。我道:“你不要哭了,再哭下去,肚子里的小孩也要哭了。”范为邦道:“什么!”贺珍霖与谢安蕾都没有说话。王小姐的哭声已经止住了,她抬起头,脸色发白,怔怔似的看着我。我心想,果真没错。忙道:“没事的,你不用紧张。”王小姐紧闭着嘴,整个人却在发抖。贺珍霖连忙揽住她安抚。我看她这样害怕,也真是没有办法。我让谢安蕾与贺珍霖再安慰几下子,示意范为邦出去说话。范为邦顺手带上房间的门,道:“你怎么看出来她怀孕?”我讶道:“你没看出来?”范为邦便道:“我没看见她有肚子。”我道:“大概怀不到几个月,不仔细看不出来。她刚刚站起来,挺起肚子,她那么瘦,突一个肚子,身材很不对称。还有,她哭的时候,一只手抹眼泪,一只手还是按在肚子不放。”范为邦瞪大眼,道:“这样你就知道她怀孕了?”我道:“我猜的,猜错也没有关系。不过,看来我猜对了。”范为邦脸色沉沉,不说话。我道:“这是怎么回事?刘习清怎么还有助理?”范为邦道:“我的确把她调开了,她本来就是跟着周汤尼做事,就让她回到周汤尼那边。周汤尼手上现在带了三个人,也要人手。”我道:“周汤尼在哪里?”范为邦道:“他亲自带着许觅到外地去录像,要三四天才回来。我给他打电话。”我道:“不用了,周汤尼不会那么胡涂,他是真的对刘习清失望,他也赞成给刘习清吃一点苦头,不可能把王小姐放回去,你不如找刘习清现在的经纪人问清楚。”范为邦道:“好,我去问。”他去打电话的间隙,那王小姐情绪总算稳定下来,她愿意吐实了。她确实怀孕了,孩子的父亲的确是刘习清。周汤尼还是刘习清的经纪人时,她被派去担任刘习清的助理,跟进跟出,打理刘习清生活大小事,包括喝醉了送他回去。就是一次喝醉,刘习清强迫她,她虽然清醒的,可是力气完全敌不过他,他是喝醉反而力气更大的人。事后他哭着对她忏悔,甚至告诉她,是因为喜欢她才做下错事。她当时糊里胡涂,精神不好,被说服了,谁都没有说。一开始刘习清大概还怕她会揭穿他,对她十分呵护,那阵子并不四处去玩,但不到半年,故态复萌。后来刘习清对事业的态度越来越差,换了新的经纪人,她不必跟着他,周汤尼也暂时用不到她,让她在公司做行政。刘习清有她的电话,两个半月前在家喝醉打了好几十通电话给她,她不堪其扰,只好去了,那次,刘习清又强迫她,她挣扎时,被一摔,整个人晕糊糊的,动也不能动,根本无法反抗。过后,刘习清再次哄她,看她不听,转而威吓她。她哭着说:“他说,他是喝醉的,他哪有力气拉住我,是我自己不走……”我不说话,皱着眉头。范为邦之前已经打完电话,也听见了这一番话。他脸上仿佛犯难似的:“我刚刚问过刘习清的经纪人小宋,他说,确实没有让你去照顾刘习清。反而是你,这两天一直打电话给小宋,逼他说出刘习清的去向。”王小姐把两只手掩在脸上,哭得更激动。我看她这样,简直怕她晕厥过去。贺珍霖不满意似的看了范为邦一眼。她连忙安慰,又道:“他是不是威胁你帮他做事?”王小姐摇摇头,整个房间都是她呜呜咽咽的哭声。我感到有点头疼,可必须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