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4
去,在他住的公寓楼下。不只一张照片,从酒吧开始,我扶着他走路,直到他坐上我的车子……。怪不得今天会来了这样多的媒体。我不发一语,把手机还了李秉群。李秉群看看我,皱起眉:“你真的不知道?”我只道:“这酒吧对客人隐私的维护做得太不好了。”又开在我家里的酒店,可算我的地盘,坏人跑进门来了,竟没人发觉。这酒店安全管理简直出了大问题。听见我的话,李秉群道:“我就觉得奇怪,昨晚派对,你说要来,一直没有看见你,周米还嚷嚷着你见色忘友了,等他看见新闻,一定要打电话给你,说你一顿。”他笑道:“不过他料得真准,昨晚你人来是来了,不过马上跟着别人走了。”我一时也不知道怎样解释。周米说的,与李秉群认知的大概不是一回事。周米必定以为我最后还是和檀谊沉约会去了。我便转口:“除了这家的报纸,还有哪家也刊登出来了?”李秉群像是想了想,道:“我只看见这家刊出来。今天另外几家报纸的娱乐头条也不算小了,跟这条比起来,根本没有看头。”我淡淡地道:“这家报社平时不怎么看重娱乐新闻,突然登出这条新闻就算了,又放到头版,简直不知道为什么。”李秉群听了,却笑了。他道:“你惹了谁是不是?”我耸起眉毛:“你说我会惹了谁?”李秉群笑道:“看来你心里有数。”我笑了一笑。还会有谁?也只有于正能了。上次他被我摆了一道,不讨回来,一定不甘心。这种程度的偷拍,闹上了新闻,对我来说可算家常便饭的事,但是,近来不太出去玩,没有什么娱乐性,大众渐渐地失去好奇心,媒体也不会费心注意我的生活。今天又被拍,反正假的,我自己倒无所谓,可是不能不考虑与我交往的人的心情。我半点不敢想象檀谊沉见了新闻会怎样的反应。还有许觅。万一郑永暨用这件事打击他,说不定法官就会采信他的话,以为我和许觅早已私相授受,当庭将我公司也列为被告。我和李秉群又说了几句,突然前面一阵拍手,就岔开来。电视台那新上任的总经理领着一票人出来了,在他背后高挂的几部屏幕现出二十五周年的大字,那些画面又一遍,播着电视台几个热门的节目。嘉宾与总经理各自致词一番,大家便一齐举杯。这总经理下台来,与他的几个部属,向来宾们一个个问候。公关引他们到我面前,大家互相握手,说着使气氛愉快的话。在场的全都是文明人,惯于应酬,怎样会当面提起那些使人难堪的事。虽然我半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可难为情的。成方平说了要带几个人向我介绍,果真来了。那几人做过几部的短剧,都是小成本制作,放映的口碑不错,他们打算制作长剧,但是资金短缺,就透过成方平寻求投资人。他们大谈理想,以及拍摄的故事,我听了半天,倒不无聊,可是十分心不在焉。幸而成方平眼色很好,适时打断,又说了些圆融的话。我答应他们过两天到我公司里见面,看看他们的拍摄计划书。那几人走开了,成方平留下,他笑了一下,道:“年轻人很有热诚。”我笑笑,道:“有热诚是不错的事。”成方平看看我,笑道:“今天不太凑巧吧。”听出他意有所指,我道:“也没什么。”成方平道:“这许觅什么时候到你公司去了?我以为他自己出来接工作。以前我和他合作过,演技还好,但是很容易配合,敬业。”我听了,道:“有一段时间了。他之前的经纪公司倒闭了。”成方平似乎想了想,道:“他之前那个老板是不是姓郑?唔,离开了也很好,不然赚的钱都白赚了,抽成高,又要被拿去补公司弄出来的钱洞。那家公司为了扩大,和银行借了一大笔钱,反倒积了许多债。”我不表示意见。本来早也知道了,谢安蕾查到的更多,郑永暨又做融资,最后才会欠下那样多的钱。那公司早期也签过不少红人,合约一到,却纷纷走人,诱或者提前解约,譬如葛芳霏,她趁着结婚的时候,要求解约,反正她丈夫有钱,付掉大笔的违约金。这样也不够郑永暨填补,最后丢下一大笔烂账,就此跑了。怎样也想不到会特地回来控告许觅,就算他打赢官司,赔款也不足抵补他的债务。除非,我这边主动求和解,他便可以趁机狮子大开口。打官司,花钱还是最小的事,就不知道花费多少时间,来来回回上法院,势必会影响许觅后面的工作安排,要是有心为他考虑,尽快解决的办法就是和解。为了许觅出头,与于正能结下梁子,引出这些枝节,我倒不后悔,但是,也因为这样的缘故,他们才会有恃无恐,知道不论怎样,我势必会出面,为许觅解决掉这个麻烦。我思考了一会儿,心里有了一个决定。突然听见成方平道:“你看!”在前面的几部电视机一直播送着节目,其中一个播出了新闻,想不到画面上出现许觅,一些记者竟跑到我公司楼下,看见他出来,马上把他堵住。周汤尼和小炜在他的两边拦住记者,连声否认。无论记者们怎样推挤,逼问,许觅只管低头,一句话也没有说。马上有人去关掉了画面。电视台公关的人过来了,连连陪笑。刚才看过的新闻部吴经理朝我走来,一面伸出手,仿佛我们现在才见了面。他带着笑道:“叶总,不好意思,唔,不过跑新闻嘛,就是这样,时常需要六亲不认的。”我笑了笑,与他握手:“我倒有个独家,想给你们做,怎么样?”吴经理一愣。他反应倒是很快:“当然好!”我自己名声怎样也无所谓,但是,不能不考虑许觅的立场。刚刚他一语不发,大概周汤尼他们不准他发言。已经上了电视,他的父母也许会看见,这样一来,他父亲对这个行业的误会更深,他母亲又要伤心起来。一方面也真的没有,就由我来出面说明。澄清的新闻播了出去,我在电视台公关帮忙下,坐上汽车离开。回公司的路上,电话响个不停,我一个也不接,刚进了办公室,范为邦就过来了。范为邦在我的桌子前站住,瞪着我看:“你,你……”他半天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我便问道:“许觅在哪里?”范为邦一顿似的,这才出声:“周汤尼带着小炜亲自开车送他回去,他后面做嘉宾的录像决定请假了,咳,不是因为新闻的关系!是贺律师的建议。”他把他们会议的情形一五一十告诉了我。似乎许觅不太合作,对他当年怎样会答应签下十五年合约的事,回答含糊,谈到他和郑永暨的关系,那脸色立刻拉了下来。贺律师看他状态不好,就建议他休息几天,整理思绪,到时答辩才不会出错。我想了想,点头:“休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