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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大妈。我听了简直震住,嘴里道:“这是什么时候排定的事?”谢安蕾口气镇定:“您还在英国的时候,叶先生打来了电话,无论您何时回来,让我安排进去当天晚上的行程。”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早晓得了回来,势必要面对家里人的质问,没想到这么快……。我没有详细地告诉过大妈和大哥他们回来的日期,倒有点想拖延的意思,一方面,檀家的人并非我所设想的样子,虽然他们的反对不算意外,可是那冷冰冰的毫不虚张声势的姿态,就算是我,也感到了压迫。却不能发作,不得不咬着牙,忍住一口气。我不愿檀谊沉在我家里人面前,也会受到这样的冷待。当然我始终不信家里人也会那样反对我们的事。然而,也忍不住要往坏的方面想象,来来回回,在头脑里挣扎着,多心了起来。昨晚我和我妈通过话,她竟不告诉我。难道她不知道?我想了想,看了谢安蕾一眼,道:“我爸在国内吗?”谢安蕾道:“董事长不在国内,两天前他陪着顾女士又回了美国。”顾女士指的便是我二妈。听见我爸不在家,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松了口气。虽然我爸平时不怎样过问我的感情事,可是,这次我不告离开,他表面没说话,心里不见得没有微词,见面说不定就要把我念一顿。这种情形下,要是我带着檀谊沉回去,说出我们相恋的事实,也有可能真的惹他生了气来。当然,在大妈面前也绝不容易开口。况且,还有大哥和二姐。我一时想得头疼,暂打发谢安蕾出去,打算冷静地思考。范为邦却来了,他告诉我,郑永暨已签署同意我这里开出的进行和解的条件,后续便由贺律师出面去谈。他报告完了,就赖着不走。他把我看了看,道:“你看起来倒是比我这个连上两个礼拜的班的人气色还差。”我突然出国,范为邦只好提前结束休假回公司,他心情必不痛快。但我根本顾不上,因心情也正在坏着。我一手支在桌上撑着头,闷声地道:“没睡好。”范为邦抬眉,道:“叶总,我有几句话,真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来。”我意兴阑珊的:“如果不是好听的话,最好不要说。”范为邦道:“你从不是个会找借口的人,休假就休假,何必说出差。”我道:“哦,因为我不好意思。”范为邦像是气得笑了,他瞪了我半天,吐出一大口气,道:“听见说你去找人?”我垂下了手,稍提起精神:“听见谁说的?”范为邦道:“你走得这么急,突然几十天不见人,前阵子你才闹出了新闻,年底场子那么多,你一个也不到,多少人都说你去追人了。”我心想,这外面又不知道多少风言风语了。便道:“随便他们怎么说。”范为邦道:“那你真的是去追人?”我看看他,笑了一笑:“是又怎样?”范为邦耸耸肩,道:“不怎样。”他没有事了,就要出去。走前道:“这次我的休假不能算。”我点头,倒又正色地道:“这几天辛苦你了。”范为邦挥挥手,道:“知道我辛苦就好了。”办公室门一关,我往后靠在椅背上发呆,重想起谢安蕾告诉我的事,心里又烦了起来。我拿出了手机,一个早上又不知道多少讯息进来,全都是一些无聊的事。我翻出跟檀谊沉的对谈纪录,没有新的内容。他放了许多天的假,回去势必有一大堆的病人要看,中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休息。我想了想,拨出大哥的号码。那边很快接了,我喊道:“大哥。”大哥劈头便道:“晚上回家,记得带人来。”我道:“大哥,我们才回来不到一天,也没有商量,突然要我带他回家,哪有人这么做的?”大哥道:“好,我们现在商量,晚上你有空,你带人回来。”我霎时哭笑不得,道:“你这不叫商量!”大哥冷冷地道:“跟我做生意,没得讨价还价。”我一时不说话了。气氛胶著了一下子,那头大哥像是叹了口气,他道:“是你自己告诉mama,你回来一定对她交代清楚,她天天等着你回来,她很想看看,到底什么人物,叫你什么也不管,当天买了机票飞过去找人。”我顿了一顿,开口:“也不用这么着急。”大哥却道:“她不急才怪,她怕你脑筋不清楚,结果被骗了也不知道。”我感到好笑:“他要骗我的什么?我们都是男人,骗色就算了。”要是说出去,恐怕没人相信,檀谊沉骗色?那我也不吃亏。大哥听了,冷嗤了一声,只抛下一句:“不管怎样,晚上叫人来。”那头喀地挂断。这样不容商量的,我心口一时就堵住了。他们要我带檀谊沉回去跟他们见面,什么时候不行,偏偏强硬的,非要今天不可?原因倒又不是猜不到,就要出其不备,不叫我们有时间做好应付的准备。我马上打电话给我妈。我妈手机不通,打回家里,佣人又说她出远门了。我一听,愣了一愣,不得不打给她的助理魏先生。听见我找我妈,魏先生口气十分惊讶道:“太太今天到槟城去看分店,还要在那边住上几天。”我愣了一愣:“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魏先生答道:“这是惯例的行程,太太每月月初都会去一趟。”我无话可说了。昨晚我妈半点不提,大概因为觉得没必要,我便挂了电话。现在看来,大妈选了今天叫我带人回去,一方面我妈和二妈不在,到时候,要是她不喜欢我的恋爱对象,就可以尽管地给人难堪,不必顾虑其他人的意见。大哥和二姐就算在场,也绝不会出来说话。大妈绝不是个脑筋固旧的人,她的决定也并不总是坚定不摧,不容说情,但是,她也有严厉、强硬的时候;譬如我大侄女的出生。她对我大哥丰富的感情生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悄悄地弄出了孩子,就连孩子的母亲是谁,也不让她知道,当时她发火了起来,要不是可怜小孩子,必不理会我大哥。圣诞节那天,我一声不响地跑出去,现在她虽气消了,但心里必定已经对我交往的人印象不好。即使他们根本没有见过面,她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我倒不后悔那天冲动地去了伦敦。大妈逼着我带人回去,我偏偏不配合,檀谊沉也有他原定的事,他才放假回来,今天整个白天都要看诊,明天早上也要上班;已经这样累了,今晚他跟着我回去,又不一定会留下来住一晚,我不愿意他这样赶来赶去的。我思考了几下子,传出讯息给檀谊沉,就告诉他,晚上我要回家一趟。下午两三点时,我才看见檀谊沉回复,他写道:好。除此,他什么也没有问,我并不失落,反而松了口气。我并没有等到晚上就回去了贝当大道的宅子。女佣来开门,一面有人报了进去。荃姐不久来了,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