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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是个病人,无法控制她被害的妄想。好像檀谊沉所说的,报导内容不是真的,过段时间就没人会注意了。又听谢安蕾问道:“那么,那个记者……”那位逼问我话的人,则是一家电视台的记者。我思考了几下,心情还好,决定日后再寻个机会讨回来。我随口问道:“他们新闻部主任记得姓吴。”谢安蕾道:“吴桐水,以前在叶总手下做过事。”她口中的叶总倒是我大哥。我听了点点头,只又问她近期去日本滑雪的建议。我家里在瑞士策马特境内有座别墅,本来我打算就去那里,现在和家里关系僵住,自然不方便。我记得谢安蕾有一年就去了日本度假滑雪。谢安蕾一听,道:“现在这个时间,日本大部分的滑雪场人满为患,饭店和旅馆几乎住满了。”我点点头,只又问道:“不知道你上次住哪里?”谢安蕾口吻平淡:“我住的是一般旅馆。如果您确实有打算到日本滑雪,又想避开人群,我建议在过年之后,您可以入住KIRORO度假村里的喜来登,那时候比较清静。”我的确想去清静一些的地方,只有一点,无论如何要叫檀谊沉答应陪我去。便道:“确定了日期,我会告诉你。”谢安蕾毫无疑义。她一走,我马上预备起说词,等檀谊沉从大学医院回来,就要问他意见。他不愿意的话,我也非要说服他不可。我十分想要与他出门一趟,把前阵子和这段时间里的,我这边他那边的烦心的事情全都抛开,只有我们两人。自我们交往以来,一直也没有单纯的出去旅游过,我觉得很可惜。伦敦的那一趟,并不算。……我爸便在这时候,打来了电话。我呆呆的,半晌,才连忙接起来。那头不作声,我不免迟疑,也就说不出话。僵了一会儿,我爸率先开口:“这不过一段时间,就不肯叫人了。”我顿了顿,轻轻地道:“爸爸。”我爸道:“晚上回来一趟。”我一愣:“什么!”我爸只又道:“把他也带来。”我回过了神,马上要问个清楚,那头就喀的一声,挂了话筒。我对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这才后知后觉似的意识到刚刚的电话是真的,我爸亲自打来,他亲口叫我回家,带着檀谊沉。我不禁用力掐了一下脸颊,马上觉得痛──心里晓得是真的,可是不借着一点具体的刺激,否则不信。我呆呆的,一时没有了主意,就听着心口噗通噗通的跳动,本来也做好长期抗争的准备,想不到我爸和大妈会这样快松口。我应当感到激动,竟有些心慌。也说不定我爸叫我们回去,就是有了更周全的仍旧要把我们拆开的行动。檀谊沉进来的时候,我还待在客厅沙发上。听见动静,我猛地回神过来,这才注意到屋内灰冷冷的没有光,也不过中午而已。从窗户往外看出去,不知何时整个天空阴云密布,正在下雨。我愣愣地看着越加大起来的雨势,突然屋子里一亮。檀谊沉把灯开了。我转过头,与他对上了目光,那双眼睛透出的情绪也还是平常那样子冷静。他开口道:“这么暗,为什么不开灯?”我一时有点不知道怎样解释,脸上讪讪的。他看了看我,倒没有深究下去。他放下公文包,脱起大衣到房间里挂了起来。我抬手看表,竟已经下午一点。就起身过去:“你吃过了没有?”檀谊沉看来一眼,语气平淡:“吃了,在医院里吃的,和林主任以及两个学生。”他停了一下:“研究室里不方便打电话,我传过讯息。”我拿出手机来看,他果真传过讯息。我顿了顿,坦白地道:“抱歉,我一直想着一些事,没有注意。”檀谊沉便道:“那么你没吃饭。”我道:“唔,我是因为刚好也不觉得饿。”看看他的神色,忙改口:“已经这个时间,我随便吃一点就可以了。”檀谊沉不作声。他往外走了出去,我一顿,连忙跟了过去。他去开了冰箱,里头还有几天前华叔送来的食物。通常不会放到现在还没有吃完,因为这阵子我时常下厨,就不去吃它们了。他拿出来,打开看看,道:“应该还可以吃。”我有些迟疑:“唔。”檀谊沉瞥了我一眼,把食盒盖上。他道:“叫会所送餐吧。”我当然不反对,便不叫檀谊沉帮忙打电话。这期间,檀谊沉将冰箱里剩余的吃的倒掉了,又把盛装的盒子清洗起来。我坐在饭桌前,安静地看着他做这些事,直到会所的人拿来吃的东西。揭开罩子,马上闻见香气,菜色也十分漂亮。我拾起筷子,想了一想,看看他。我问道:“你要不要也吃一些?”檀谊沉正往杯子倒水冲茶,他开口:“不用了,你吃。”我道:“你陪着我吃。”檀谊沉抬起目光,把我看住。半晌,他道:“好。”就端了茶杯过来,在我对面的椅子坐下。他拿了我昨天随手丢在桌子旁边的杂志看起来。他只喝他的茶,完全不动筷子,也根本不说话。我默默地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我朝他看去,他看上去十分淡定。大概他注意到我的目光,就往我瞧了过来。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不打算问我一直在想些什么事吗?”檀谊沉便开口:“你想些什么事?我听了,倒又一时有点堵住。檀谊沉淡淡地道:“应该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不然连吃饭也忘记了。”我不禁辩解:“我是真的不太饿……。”檀谊沉安静无语。我顿了一下,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是因为我爸突然打电话来,叫我晚上带着你一块回去,我又猜不到他真正什么意思,一时有些心烦。”檀谊沉仍旧不作声。我看着他,正色道:“我爸叫我们今天晚上一块回我家。我想他有什么话要说,很大可能是我们,唔,是我,我根本不想听的话。”檀谊沉听罢,开了口:“他没有说明叫我们去的原因,你也还不知道他打算说什么,烦恼也没用。”他顿了一顿:“既然这样,就去一趟。”我一手支在桌上撑着一半脸颊,感到心烦意乱,不禁道:“我倒不太想回去。如果我们去了,只是要听他们说些难听的,或者,他们可能要趁机把我留下来,不让我出去……”檀谊沉忽截道:“你怕了吗?”我垂下了手,怔怔地看他。耳里听着他又问了一次:“你怕了吗?”我毫无迟疑地答道:“不,我不怕。”檀谊沉淡淡地道:“那还有什么问题。”我一时说不出话,但是突然心情平稳了下来。我自己觉得有些羞愧,因为一通电话,径揣测起来,钻起了牛角尖。我不是常常对做出这类行为的人不以为然吗?看看我这一上午都在干什么!白白浪费光阴不算,还饿了肚子。我看看檀谊沉,有些难为情地一笑。到了晚上,我爸派的司机开车过来接了我们回去贝当大道上的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