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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白疼它了,它就这么对爸爸的吗?&t;孔渝心忍不住的后悔道。好在这时候阳关也察觉到动静,跑了过来,努力的想把孔渝推起来。江秩穿好假肢出来时看见的就是孔渝可怜兮兮的趴在阳关身上,小狸花着蹲在一边无辜的舔着爪子。江秩好气又好笑。他放心不下孔渝,先去看孔渝,发现他不仅脑袋上被砸出个大包,而且脸颊泛红。江秩伸出去试孔渝额头的温度,他心里一沉。果然——烫得可怕。孔渝见江秩来了,当即就将自己的脑袋从阳关的身上转移道江秩的肩上。江秩浑身一僵硬,稍微往后缩了缩,双悬在半空,不知道该放哪里。孔渝却未察觉到江秩的挣扎,在江秩的怀里选了个较为舒服的位置后蹭了蹭,江秩冰冷的衣物让他热得像浆糊的脑袋终于好受了些,孔渝这才委屈和江秩告状道:“小狸花好过分。”声音尽是对他的依恋与信赖,就仿佛一个委屈的孩子终于能够将他心的万般委屈倾诉给他最信赖的人。江秩心一软,双抚摸上孔渝柔暖的发丝,似在安慰。小狸花似乎也知道孔渝在告他状,喵呜喵呜的辩解起来。孔渝的声音和小狸花的喵喵声混在一起,吵得江秩什么都没有听到。江秩现在也管不了孔渝和小狸花谁对谁错了,他摸摸孔渝的额头道:“去换件衣服,我们去医院。”孔渝靠着江秩的胸膛,被人包围着的安全感让孔渝有些懒得动,他想拒绝江秩,但是他烧得太厉害了,嗓子几乎说不出话,脑子也快停止运作,他只模模糊糊吐出几个字:“不去,吃药。”说完,他的脑子就像要炸开一样,疼得厉害,他忍不住缩在江秩怀里直哼唧,声音软软的,像极了撒娇。江秩心疼的把趴在他怀里的孔渝轻轻的换了个对孔渝来说更舒服的姿势,轻轻揉了揉孔渝被撞到额角道:“乖,我们去医院,马上就好了。”“那我们怎么过去啊?”孔渝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在黑夜听起来低沉低沉的,他的意识虽然有些模糊,但他还是隐隐的记得江秩是不开车的。现在这么晚,他们怎么去医院呢?江秩揉着孔渝撞到的额角,看了看外面浓重的夜色淡淡道:“我开车去。”此刻想要保护怀这个人的心已经比什么都强烈。孔渝一听立刻清醒了些,挣扎着江秩怀里起来,抬起头恰好与江秩对视。两双眼睛目光恰好相接。江秩出事以来再也没有开过车,就连那次快来不及去柳勰追悼会都没有开车——他要为了自己开车去吗?“要不在等一等吧,我没事的。”孔渝看着江秩的眼睛,乖巧懂事的低声说道。江秩却弹了弹他额头,摇头道:“本来就不聪明,万一又烧笨了怎么办?那还怎么考大学?”孔渝意识虽然不太清醒,但是耳朵还是很尖的听到“笨”这个字眼,下意识的就不服气的低声哼唧道:“我才不笨呢。”江秩就已经把孔渝抱起来放到沙发上道:“乖乖等我。”他已经进去拿钥匙了,江家车就停了一辆车。孔渝乖乖的躺在沙发上,看着江秩在忙前忙后的找东西,准备衣物。他的身体虽然很难受,但是心却充满了安全感,孔渝心升起奇异的感觉,此刻他能够没有丝毫犹豫的斩钉截铁的笃定。无论发生什么事,眼前这个人都愿意与他在一起,漫长而孤单的人生旅程,他将不再是一个人。他的心被一种温暖所充斥,但是在温暖之后,孔渝又不由得升起一丝丝怀疑。他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如此宝贵的东西?他还来不及细细思考这个问题,意识便已经慢慢模糊了。江秩把孔渝抱上后座系好安全带的时候,孔渝已经难受的说不出话来了,靠着他不肯放,身体不停的扭来扭去。即使是这个时候孔渝还在模模糊糊的说着,他很好,不用去医院之类的话。听得江秩难受极了。他第一次着这么强烈的欲望想要照顾好一个人,照顾他,陪伴他,爱着他——让以后他的世界只有晴天,不再下雨。他与小渝的距离离得如此之近,小渝卷翘的睫毛微微扇动着,仿佛扇近他的心里,他只要微微侧过头,他就能轻吻到小渝的额头。而小渝,什么也不会知道。江却深深吸了一口,将小渝的安全带系好,用尽全身的意志力离开他。因为他知道——爱源于欲望,却归于责任。作为一个有道德的成年人,他不能,也不该在这个时刻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情。哪怕小渝什么也不知道。哪怕他愿意为那亲亲一个吻付出他的所有。哪怕他知道,以小渝现在对他的依赖,他提出任何要求小渝都无法拒绝。但是他还是不能。一旦落下,他便成为他最憎恶的那种人。小渝的未来,应该有更广阔的天空,他现在看到的还太少。他还不不知道他想要些什么。他不能无耻的自私的利用着此刻小渝对他的依赖,而将他绑紧。江秩深深吸了一口气,无力和颓废再次袭上他的心头。此刻他宁愿他自己是一个毫无道德感的恶人,但他终究不是。正是因为太爱,所以才更不能自私。如果他真的无法控制住自己的爱,也许暂时的离开是更好的选择?江秩苦笑一声。第四十六章养病记1孔渝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午了。他一睁开眼,入目就是一片白色,鼻尖弥漫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他这是在医院?孔渝这才想起,昨晚他最后的模糊记忆就是江秩带他去医院的急诊挂号,然后他便什么也不记得了。对了,江秩在哪里?他一只撑着洁白的床铺,想要起身看看江秩是否在周围。但他还没有起身,便被一支温柔而又有力的给按下去了。江秩难得声音温柔的和他说:“别乱动,你在输液呢。”孔渝这才注意到他的还连接着输液管。他竟然还在打着吊针呢。他将头转向江秩所在的方向,这是一个单人病房,病房靠窗的一侧放了把木椅子,江秩靠坐在椅子上,神情温柔的注视着他。只是江秩穿着的纯白色衬衣上有了平时在外绝对不会出现的细微褶皱,眼也布满细微的红血丝。显然他昨晚并没有休息。孔渝抬眼看了看江秩,想问问江秩为什么不回去休息,但是一出口就发现他的嗓子仿佛被粗砂纸磨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