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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歌的,骑车的,写作业的,男孩回头看拍照的人,嘴角裂开,笑容明媚,眼瞳黑得发亮。其中一张合照,看得费宪霖怒气冲天,两个人在接吻,穿着校服,闭着眼唇舌交缠,背景模糊不清,像在夕阳下的天台,吻得如痴如醉。明信片都很新,看起来像后来才寄出,他的主人都没看过。日期从严寒的冬天,到炙热的夏天,再到霜降的秋天,陆陆续续差不多一年,内容简洁:“我到伦敦了。”“我很想你。”“宝贝,昨晚我哭了,哭得睡不着,Alex问我,你他妈怎么了,我说,我失恋了。”“Alex说,对付失恋的最好办法是重新恋爱,我们去泡吧,喝完酒去赛车,很爽。”“有几个女孩子追求我,还有个男孩,他的眼睛漂亮得像蓝宝石。”“你有没有爱过我,就他妈一点???”“求你,求你,我求你,求你说爱我,我立刻回来,求你……”“回封信好不好,求你,我求你。”“我他妈真的恨你!!!!!!!”“我和David上床了,上完床我才觉得自己是个傻逼,和谁做都他妈爽。”过了两个月,最后一张明信片,正面是灰暗到沉寂的伦敦桥,漆黑的泰晤士河,背面是没有署名的一句话:“有没有一瞬间,你心疼过我的执着?”此后再无音讯。第二十九章做过几次失眠孤独症患者发表于3周前修改于1周前金致尧又被悲剧地叫到办公室。费宪霖狂怒地将那些照片摔到地上,怒吼:“到底是怎么回事?!!!”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劲,从再次遇到夏银河开始,脑中总是有隐隐约约的幻影和声音,痛苦的尖叫,狂怒的嘶吼,丧心病狂的逼迫和占有,狂暴的野兽在心中噬咬嘶喊,咆哮挣扎,欲挣脱被禁锢住的牢笼。一张清晰的照片飘到金致尧跟前,两个漂亮的孩子搂在一起舌吻,柔嫩红唇相抵,青涩又充满情欲,夕阳黄橙橙,初恋的甜美隔着相片纸溢满整个视线。照片背后藏着一句话,字迹工整:“我爱你,每一天。”费宪霖眼眶发红,嫉妒得情绪失控,瞪着眼睛暴吼:“把这个兔崽子揪出来!!!”他觉得这个小畜生欺负了自己宝贝,他要好好收拾一顿。看人久久不动,费宪霖愤怒:“还不快去!!”金致尧抬起头,悲怜又请求:“学长,这些已经过去了,放过他,好好对待银河,好吗?”费宪霖怒言:“我没有好好对他?!!!我还要怎样好好对他?!!!”揪着自己头发,痛苦地抠着头皮,脑子里不停回响一个冰冷狠毒的声音:“婊子!!!!婊子!!!!”金致尧被吓到,急忙拨通徐医生电话,徐立在电话中指导他,让他立刻转移话题,他会立刻赶来。金致尧看着墙上婴儿照片,立刻说:“学长,刚才保姆说穆穆有点拉肚子,您要不要回去看看?”听到儿子不舒服,费宪霖找回点理智,怒问:“看医生了吗?”急忙回他:“医生检查了,喂的奶粉有点凉,下次注意就没事。”想到儿子软软糯糯的声音,才觉得心中回归柔软,瞟了一眼桌上信物,冷静下来,说:“给我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金致尧只能点头允诺。徐医生再次赶到办公室,想为费宪霖催眠,戴上手环,被费宪霖愤怒拒绝。医生无法,只能尽力疏导他,缓解他焦躁情绪。费宪霖盯着桌上夏银河照片,咬牙切齿,恨不得在那张微笑的脸上盯出一个烂洞。他骗了他,骗他从来没有被人碰过,骗他只对自己一心一意,从来都是自己的专属。婊子!下午放学,夏银河看到接他的金致尧,惊讶瞪大眼。金致尧好心警告他:“学长……学长可能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夏银河脸色惨白。金致尧又解释:“上午的时候,您父亲找过学长,交给他以前您的一些东西……”小心翼翼看他脸色,说:“关于尉迟峰的。”夏银河痛苦地低下头,死死咬着唇,全身都在轻轻颤抖,看起来随时要晕过去。金致尧被吓到,小心扶住他,将他轻轻带上车,安慰道:“您先别太担心,医生给学长打过镇静剂,学长情绪暂时稳定,我亲自送您回去。”车内沉默得发慌。下班放学高峰期,路上堵车,金致尧瞟着后视镜小心看他脸色,拿了一瓶水递给他,安慰道:“喝点水,别担心,也许情况没那么坏。”夏银河难受得胃抽搐,捂着肚子接过,小声道谢。一小时后,汽车上山,费宪霖在别墅等他。将人送进屋,费宪霖看到夏银河身后挨着金致尧,愤怒地将人拉到自己怀中,抱住。夏银河紧张一路,鼓起勇气抬头,微笑着喊他:“哥哥。”男孩笑容温柔纯粹,澄澈如琉璃般的眸子中隐藏着害怕和颤抖,微微蓬卷的长发搭在肩上,露出玉白精致的小脸。轻轻踮起脚,在他薄唇上轻抿一口,笑盈盈地看着他。费宪霖眼神血红,笼子里的野兽被放出一点,迅速将人横抱起来,边恶狠狠亲他边走向卧室。房间里传来惊呼惨叫、摔打怒骂声,金致尧坐在沙发上,痛苦地埋着头。卧室,夏银河被重重摔在床上。小心翼翼爬起来,抱着他的身体亲吻他,抚摸他,轻蹭他,试图讨好他,勾引他,安抚他的情绪。费宪霖将人重重推倒,怒骂:“婊子!”夏银河偏头难过流泪,还是鼓起勇气坐起,再次抱住他,在他耳旁轻轻说:“喜欢哥哥。”费宪霖怒火中烧,听到这句话还是被安抚。拿出那张亲吻的照片甩在他脸上,怒问:“他是谁?”夏银河瞟了眼照片,看不出表情,语气很轻:“初恋。”听到是初恋,费宪霖更加嫉妒愤怒,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问:“贱人!!有没有被他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