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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敛住笑容,正色道:“摄政王,我约你前来,是想与你做个交易。”镡时观起身,“你乃乌凤国公主,我是萧国摄政王,我们之间,似乎并无交易的必要。”桑柔一张美艳的脸瞬间变了,“如果我说,让乌凤国成为萧国的属国呢?”镡时观突然愣住了,惊讶地看着她。萧居瑁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人怕不是疯了吧?此举与卖国有何区别?“我知道你们会觉得我在痴心妄想、卖国求荣,但是,我更不愿成为他们手中的工具。”桑柔精致的眉眼渐生阴霾,“其实议和,不过就是两国之间签订放弃武力的协定,乌凤国是战败国,议和的结果还是要乌凤国每年进贡,这与属国有何分别?不过成为属国于你们萧国而言,利大于弊,不是么?”一人一猫等着她的下文。桑柔站起身来,华美的裙裾在地上泛起一阵涟漪,昭示主人此时内心的忐忑。“摄政王,萧国最大的对手是狄国,乌凤国在你眼里或许一文不值,但到了战场上,谁也说不准,一旦萧狄两国开战,萧国怕是要拼尽全力,什么都顾不得了吧?听闻您年少时在战场上被狄国将领射了一箭,差点身亡,若是再次面对狄国的强攻,你必须只能赢,不能输。如果乌凤国表示归属,您就不用担心腹背受敌了。”“你想要什么?”桑柔绽开一抹明媚的笑容,“我只要乌凤国那把龙椅。”萧居瑁震惊了,没想到这女人胃口还挺大。他转眼看向镡时观,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桑柔。“你想多了,属国并不一定忠心,我会在你们动心思之前,将你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镡时观慢条斯理说道。桑柔苦笑一声,她不怀疑镡时观的能力,但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得这般彻底。镡时观果然不好对付。“桑柔,桑柔,”院外传来巫桁的声音,“有没有见到桑柔公主?”“应该是去了那边。”有仆从指路。脚步声渐渐近了,桑柔脸上显出厌恶之意,转身去开门,走了出去,而后将屋门一关,“皇兄,你找我?”“桑柔,头还晕不晕?”巫桁关切问道。“没事了,我们回去吧。”两人脚步渐行渐远,直至再也听不见,镡时观才抱着萧居瑁打开了门。萧居瑁心里想着,这个桑柔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未料野心还挺大,也不知道她经受了什么才会有这种想法,实在太有勇气了。女人为王,他是闻所未闻。镡时观抱着萧居瑁出了院子,恰好碰上喝得醉醺醺的萧逸。萧逸脑子还算清醒,见到镡时观,想要哥俩好地凑上来说话,镡时观敏捷避过去,“安王殿下,本王还有事情,先行告辞。”萧逸拦住他,“你别急着走啊,你今天能来,我很高兴,要不要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寻常人我都不带去的。”萧居瑁眼睛一亮,什么好地方?他想去。宫里生活太过单调无聊,趁着这次有空,他就看个痛快,管他能不能回到身体,先过过眼瘾再说。镡时观本想拒绝,可是见萧居瑁跃跃欲试的模样,心里微动,便颔首道:“好啊。”萧逸见他答应,立刻眉开眼笑,凑近他,脸上春意盎然,“听闻摄政王素来不近女色,今日不如就尝尝新鲜点的?”萧居瑁闻言,这还能不知道萧逸要把镡时观往哪里带?这人自己放荡,竟还要带坏镡时观?本来他今天陪着镡时观一起过来就是防止萧逸做那些龌龊事,没想到还真叫他碰上了,这还了得?猫陛下从镡时观怀里蹦下来,站在原地不走。镡时观眉眼带笑,“罢了,我家元宝离不得我,我若是去了,他会伤心的。”毕竟没人会带一只猫去那种地方,这不是找不痛快么?萧逸觉得有些扫兴,不悦地看了一眼萧居瑁,“不过是一只猫,让人将他带回府里便罢,离个半日都不行?”镡时观面露犹疑之色,猫陛下眼尖瞅见了,心里顿时不痛快,居然为了找乐子抛弃他?他面无表情转身就走,你爱去哪就去哪,朕不奉陪了!刚迈出几步,就被人轻轻抱了起来,“本王还是觉得元宝更为重要,便不去了,告辞。”萧逸一脸无语,摄政王当真是宠猫如命啊!萧居瑁跳到镡时观肩上,跟着他一起出了安王府邸,立即有马仆牵出镡时观的坐骑,“摄政王,您的马。”“劳烦送回摄政王府,本王随便走走。”仆从立即应了。“元宝,我带你去逛逛。”萧居瑁站在镡时观肩上,穿梭在街市里,镡时观虽然名闻天下,但识得他相貌的却不多,如今载着个猫走在街市上,颇为引人注目。每次萧居瑁多看了几眼什么,他都会在摊前停驻一会儿,让萧居瑁瞧个痛快。一人一猫闲逛好久竟也不觉得无聊,猫陛下是觉得难得有机会深入百姓的生活,看到百姓安居乐业他心里面很是自豪。“让开!快让开!”前方忽有马蹄传来,伴随着纷杂马蹄声的是骑马之人的大声呵斥,街上百姓纷纷惊惧躲避,有躲闪不及的被人连拖带拽到了路边才得以避过。镡时观神色一凛,抱下萧居瑁放到路边,站在道路中间,面向疯狂疾驰而来的马。萧居瑁瞪大了眼睛,心脏狂跳,镡时观这是找死么?就在马上之人厉声喝骂,围观百姓面露不忍之时,镡时观飞身而起,足踏马首,一把将马上之人掀了下去,狠狠拉住缰绳,马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最终落到地上,不再疯跑。围观百姓俱喝彩叫好。一股guntang在萧居瑁胸腔翻涌,他注视着镡时观从马上下来,男人刚一下马,目光就落在萧居瑁身上。“元宝,没事了,我们走。”男人的手臂安稳有力,萧居瑁情不自禁用尾巴圈住他,一双猫瞳亮晶晶的。“喂!你是什么人?敢扔我?”方才那骑马之人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屁股看着镡时观恨声问道。萧居瑁:这人脑子被门夹了么?镡时观眉目一厉,声沉如霜,“扔你还算轻的,闹市不许纵马,若是伤了百姓,你拿什么交待?”那人似乎是被镡时观吓到了,眉头皱起,“你管我?又不是我愿意的,是这马自己不知怎么回事疯了,我控制不住。”听起来还挺委屈。萧居瑁见他那鼓着脸的受气样,心里面觉得好笑。看他的穿着,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少爷,长得还算俊俏,年纪不大,因为被摔疼,整张脸都纠结起来,颇为滑稽。镡时观没再说话,反倒是围着安静下来的马转圈查看。他带兵多年,经常骑马作战,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