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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人家,大意就是恳求皇上不要乱点鸳鸯谱。谁不知道他们两家素来关系不好,敌人怎能成为亲家。两人跪在地上对视一眼,你家那泼辣的孙女谁愿意娶进门?你家那纨绔二世祖谁愿意当成孙女婿?“哦,这样啊,那朕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两人闻言俱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又被惊呆了,“若是日后有人强朕所难,那就不要怪朕胡乱指婚了。退朝!”萧居瑁从乾坤殿出来,脚步很急,越走越快,见镡时观远远落在后头,不禁瞪了他一眼,兀自回了静泉宫,紧关殿门,然后爬上龙榻,堵心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殿外传来赵全的声音,“陛下,快午时了。”今日是萧居瑁的生辰,宫中设宴,君王与群臣同乐。午时开始摆设,未时举行,申时结束。众臣下朝后早已回家用了膳食,垫了肚子,不担心到时候饥饿难耐,萧居瑁也在静泉宫吃了些点心,喝了热茶,而后梳洗装扮,精神奕奕去了仁德殿。众臣见到皇帝驾临,于是整齐跪下,高声贺寿,说着一致的贺词,再一个一个地呈上礼物,品阶由低到高。萧居瑁坐在上座,面带微笑,时不时点点头,一直等到最后,定国公献礼。虽然萧居瑁早有准备,但看到镡时观与其他大臣差不多的礼物,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他知道镡时观是不愿让别人怀疑两人的关系,可知道是一回事,心里面别扭是另一回事。礼物送完,萧居瑁便让众臣落座,立刻有舞姬环佩叮当,乐姬丝弦绕梁,殿内香风弥漫,美酒佳肴,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萧居瑁敬了众臣三杯后,便不再喝了,大臣也知道分寸,萧居瑁见他们有些拘谨,便起身借口先行离去,让他们自行畅饮。他离了仁德殿,在赵全的陪同下,行至宝蓝宫门前。“你在外候着,朕想和母妃说说话。”赵全知他心思,便立在宝蓝宫外静候。萧居瑁来到母妃生前居住的殿内,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中女子手持长剑,英姿飒爽,衣袂飘扬,眉目间俱是灵动,不像她在宫里,满目愁绪。这皇宫确实让人不舒服。他在殿内凝思许久,方缓缓踏出静泉宫,这时候,夕阳渐落,余晖洒满整座皇宫,将宫殿楼台衬得美轮美奂,但却无端生出些许清冷与孤寂。刚踏出几步,便见不远处,一身玄色纹金官服的男人静立凝望,萧居瑁心中微动,若是有这人陪伴,皇宫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朕想喝酒。”“臣陪你。”“朕想在屋顶上喝酒。”“臣陪你。”“朕想边喝酒边看星星。”“臣陪你。”赵全:“……”总感觉定国公把自己的事情全部做了,他没用了咋办?宫宴完毕,群臣回府,宫内又变得寂静冷清起来,夜幕降临,天上繁星点点。萧居瑁命赵全取来佳酿,镡时观拿在手中,取两酒樽,揽住萧居瑁的腰,足尖轻点,一跃而上琉璃屋顶。清风徐来,星空璀璨,美酒在手,美人在怀,这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萧居瑁弯起眸子,睫毛轻颤,沾上点滴星光,他倒了一杯酒,看酒水荡漾处,星光在里头飘飘摇摇、浮浮沉沉。“你看,酒里也有星星。”他执杯凑到镡时观面前,然后靠入他怀中,灿然一笑,“我要将星星喝到肚子里。”镡时观静静望着他,用手护着,这人明明比星空还要璀璨。萧居瑁一连喝了四五杯,脸上红晕上涌,眼尾已是绯红一片,其间风情婉转,勾得人心头酥痒。他忽地猛然将手中杯往地下一扔,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庭院中回荡,他却不管不顾,一下子将镡时观扑倒在屋顶上,俯视着他,伸手抚上男人的眉眼,迷醉道:“你眼里也有星星。”“陛下,你醉了。”“朕醉了么?”萧居瑁歪了歪脑袋,倏然展颜,“朕没有,你骗人。”镡时观眸中的星光明明灭灭,低柔道:“好,我骗你的,你没醉。”萧居瑁闻言,痴痴地笑了起来。“定国公,今夜星光独好,可愿侍寝?”镡时观与他对视片刻,忽然坐起,将他横抱于怀,起身飘然落地。第56章朕真的那什么了殿门被推开,清风拂进,暗金色的床帏微微荡开,露出里头宽大的床榻。床上被褥稍稍有些凌乱,床榻中间隆起一个人形,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留一头如瀑墨发铺散在外头。镡时观行至床边,静静凝视着,素来严肃冷漠的面容如春风拂过一般,目光温柔得仿佛要溢出水来。床上的人在被子里动了动,还没睁开迷蒙的双眼,就习惯唤道:“赵全。”赵全就在殿外,但却不吱声了,不是他不想吱声,只是突然知晓皇上和定国公的关系,心里头慌得很,而且方才已被定国公交待过了,皇上洗漱更衣之类的活儿,日后由定国公代劳了。萧居瑁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回应,便皱了皱眉,睁开眼睛,一把掀开被子,“赵——”声音戛然而止。镡时观伸手将他被子盖上,低柔着嗓音,“小心着凉。”萧居瑁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的事情,而后看了看从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一骨碌坐了起来:“早朝!”他居然起迟了!早朝怎么办?镡时观笑容滞了滞,陛下不会忘了昨夜之事了吧?脑海里刚闪过这样的想法,就听床上的人“哎呦”痛呼一声,一张睡得染粉的脸皱在一起,漂亮的眉头紧锁。“快躺下!”镡时观见他捂着腰,便赶紧伸手扶住他,“臣替你按按。”萧居瑁一躺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被子拉到头顶上,整个儿盖住。他、他、他居然趁醉酒和镡时观那什么了!镡时观心疼他,担心他被闷坏,于是将被子拉下一点点,“臣已让御膳房备了些清粥,稍候就送来。”他说着,便脱靴跪坐在龙床上,伸手触上萧居瑁的腰际。该做的,不该做的,什么都做了。萧居瑁也没那么矫情,不过到底还是有些羞涩的。他任由镡时观宽厚有力的手按揉自己酸软的腰部,闷在被子里,道:“你怎么不叫我?早朝怎么办了?”镡时观凑过去,在他光洁白皙的额上亲了一记,“今日休沐,不用上朝。”萧居瑁“哦”了一声,不再说话。随着男人的按揉,酸软疼痛确实减轻不少,镡时观又亲自伺候他净面漱口,等将盆盂安置好了之后,他转身看过去,就见萧居瑁正欲掀被下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