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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章又瞪了两眼,才拿著电话,不以为然地同唐小棠说:“行了,我去了只会惹麻烦,老头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躲在家里还省事。”唐小棠沈默了几秒,说:“那你要躲一辈子?”许廷章撇撇嘴,嗤了一声:“那不然呢?那是我爷爷,我还能找人暗杀了他?我现在可是把老头的耐性挑拨到了极致了。”许老头子的气可没那麽容易消。“唔,你说会不会是我们想的太严重了?我这边最近一点事儿都没有,你想呀,你再不听话,也是他的亲孙子,老头子气气也就过了?”唐小棠怀揣著一点儿异想天开的希望。许廷章闻言就哼了哼,他微微垂下了眼睫,陆建辉能窥见他眸底闪现的冷酷,接著他露出轻浅的笑,模仿著许老爷子的语调,说:“死老头会说别傻了,我的孙子孙女一大摞,少了许廷章一个没什麽大不了的。”他不过是最能干的一个,却不是不可取代的,老头真想动手是不会考虑血缘的。唐小棠这就纳闷了:“你就他一个爷爷,他却不止你一个孙子,那你怎麽还有啥活路?”许廷章轻轻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说:“我那个娇弱的跟花儿似的老爸啊,还有我的儿子,他们两个人在,老头也不会把我怎样。我避开他,只是不想让他给我找事儿。”唐小棠虽然想也是这道理,他仍埋怨个不了:“那你也得想个法子出来,我这样一天到晚高度戒备的,都快要累死了。”最令他受不了的是还风平浪静的,一点声息也不见,这样简直比明枪明刀还要残害脑神经,他憋得脸上冒了几颗痤疮了。许廷章也心知唐小棠不容易,他想了想,话间稍微加入了感情,道:“你就先忍忍吧,别放松警惕,我们放货的货仓要小心,娱乐场所也是,赌场最要小心,别让人设了陷阱。”唐小棠认识许廷章十年了,不能说不清楚他的家庭,只是如今的局面还真叫他匪夷所思,他半带哀嚎地说:“为什麽呀?你们家真的很奇怪!我从小到大犯了不知多少错,我爸爸从不打我,也不骂我,我爷爷也好疼我的。”爸爸两个字,他仍旧是甜得腻人的调子。陆建辉同样匪夷所思,虎毒不食子,许老爷子没理由对许廷章赶尽杀绝,许廷章却笑了,他轻捏著陆建辉的脸颊,感觉似乎对唐小棠的话不介意,非常平静地说:“不要晒幸福了,唐小棠。总之你小心就对了,老头子巴不得把我搞破产,那样就能让我回去认错了,我可不想向他低头呀。”陆建辉微抬起上身,借机插进去一句话:“你试著找人当说客吧,也能知道老先生的意思。”“这个提议不错,廷章,你可以考虑老司令,你家老头对他是言听计从的。”唐小棠忙不迭附和道,尔後他忽然一顿,像是想到了桃粉色的画面,嘿嘿yin笑著,提高的音量说:“哎哟喂,大舅子啊,你的声音怎麽听得那麽清?你是趴在廷章身上的吗?大白天的,不太好吧?”陆建辉练再久也没这几人的无所顾忌,他的脸色即刻就红了,嘀咕道:“请唐先生别开我的玩笑。”把头低了下来,埋在了许廷章的肩窝,掩饰著自己的不自然。许廷章见状,心底暖了一暖,原本的阴郁都被驱散了,他嘴角挑起了一丝愉悦,“这点我早想过,我跟老司令联系上了,他过几天才能回本市,我其实想过了,想到一个好办法……的确,老司令很重要,很重要……”他对唐小棠说,渐渐的,有些意味深长,“我真希望我爷爷赶紧做点傻事。”“有转机?”唐小棠向来比狐狸还敏觉,他嗅出许廷章语气中的变化。许廷章把弄著陆建辉的头发,漫不经心地望著窗外明亮的天色,再瞥过墙壁上的时锺。原木制成的圆形时锺,周围环了一圈精致的木雕刻,它悬挂在音箱的上方,表盘上的时针指定了三点锺,旁边的日历翻到了十二月十号的这一页。他沈吟了片刻,反问唐小棠:“老司令是个怎样的人?”陆建辉不清楚他们所说的老司令,不过他察觉得到许廷章提起这个人,便明显外溢出了信心。唐小棠没见著许廷章的脸,他犯了迷糊,依言回忆起那位老军人,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刚正光明的人。”这样形容很贴切,却不完全,许廷章做了补充,缓缓说:“是的……而且是很重视家庭的人……”“然後呢?”唐小棠以他的了解,听出了许廷章正在思考,他放低了声音问道。许廷章没有说的详细,他敷衍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搂著陆建辉坐起身,稍微匆忙地说:“我去书房待一会儿,你乖乖干家务,有人按门铃也不许去开,懂吗?”简直比嘱咐小孩子还要仔细。陆建辉有事想和他说来著的,但是看他似乎有要东西急需处理,也就把话吞了回去,让他可以放心:“我知道的,你忙吧,我一会儿给你冲壶茶进去。”话未说完,许廷章在他嘴巴重重亲了一口,临要走时又顿住了脚步,他很是严肃地交代说:“再过半个小时,我来给你换药,你那个小洞不许你自己用手摸,记住了,可千万别给我乱搞。”因为给陆建辉那儿上药是他的权力,毕竟是他让陆建辉腿间的小花儿受伤的,没他那麽狠cao,他的roudong也不会被摩擦的红肿了。两人意乱情迷时再yin乱的话都能说,清醒时再有那种话,实在是连一个字眼都没法听,这一点相信再过多久他都无法习惯。陆建辉涨红了脸,手指掐住了沙发,他本想抗争的,话都涌到嘴边了,只是转瞬又见到许廷章那麽认真的神情,也就忍住了,“行了,我知道了。”他应了声,不甘心地还是说了一句:“你礼貌点吧,别老说那麽直白,真的好奇怪……”明明能用文雅些的说法,zuoai那会儿也就罢了,当是刺激,下了床竟然还这样。许廷章不理睬他,陆建辉所说的礼貌,在他看来就是做作,两个情人间该不该的他们都做了,何必还披著那点儿礼貌。他全身赤裸地站起来,没有费事去找衣服穿上,而是直接迈开步子去了书房,他需要好好梳理一下思绪。每当他想做些不让陆建辉知道的事,他就会去书房,陆建辉就不会去打扰,这是两个人间的默契。陆建辉有点恋慕地望著他颀长俊秀的背影,举止从容优雅,步调轻盈,乌黑长发的尾端在他的腰际滑动,经过满地的阳光之时,他那身雪白的肌肤被映照得仿佛是会泛光的一般,漂亮得犹如宝玉雕琢成的人物。他看得有几分入神了,直至许廷章消失在书房的门扉後方,轻微的关门声响起,余音都彻底消失了,他终於收回了视线,翻过身慢慢地从沙发里爬起,微凉的风拂在他的皮肤上。他呆了一呆,犹如挣脱了许廷章这个人所织成的魔障,得以思考了,这一刻他才惊觉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著衣物,而他先前没有半点不自在。微风仍旧亲吻著他的身体,包括他被许廷章激烈的性交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