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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追忆青葱岁月,然几口黄汤下肚,罗彦冷不丁道:“白初,上次酒店见着的那小子你拿下了吗?”于白初和沈念西皆是一怔。罗彦一脸玩味,“你看那小子的眼神很热啊……”“阿彦!”沈念西打断他,“不是说好不找白初麻烦了吗?”“你哪只眼睛看我找他麻烦了?我是出于朋友的立场关心他。”“关心也不要过问他私事……”“够了。”于白初冷冷道。他放下酒杯,一把抓住罗彦衣领,手上力道不断收紧。“我今天心情很差,正好跟你做个了断。”罗彦被他勒得几欲窒息,沈念西见状不妙赶紧分开二人,谁知于白初不知哪儿生出的蛮力硬是动不了他分毫。直到罗彦求饶于白初才嫌恶的推开他。“罗彦你听着,我于白初什么都不欠你,你要再死缠着不放我会杀|了你!”第9章艰难一步年后开工第一天,于白初早早来公司找顾齐却意料之外的扑了个空。九点到十二点间下来两次都没看到他,问了部门同事才知道顾齐没来上班。怎么可能?什么事严重到顾齐开工第一天就缺勤?助理高忱去了人事部一趟回来告诉他顾齐请了年假。他居然在这个时候请年假?于白初立马想到那天出现在他家的男子。难不成专门请假陪那家伙游览魔都大好风光?鬼才信!纵使感情上不愿承认顾齐请假是为了陈耐,理性上于白初还是五好上司模样的打电话慰问,然而,电话关机……于白初一下子坐不住了,拿了车钥匙就走。出门前碰到施霖助理,于白初一把推开他火急火燎的上了电梯。一到顾齐家门口于白初把门敲得震天响,门里没动静,他又开始打电话,依然关机……十分钟后物业上来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架住于白初就走。于白初全无还手之力。进了保安室自是一通教训,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身份不俗,教训了几句就没再为难他。于白初不死心的跟保安打听顾齐去处,其中一个保安问他顾齐开的什么车,他不假思索的报出车标和车牌号,保安告诉他这车天没亮就开出去了。于白初气得想骂娘。请假不跟他说,出门也不跟他说,顾齐这浑蛋到底把他当什么了!接下来的几天顾齐没给他一通电话,他也赌气不打给他。然而只过了一天于白初就抓心挠肺的难受,再过一天实在受不了的拨打顾齐手机,通了但没人接。于白初一气之下把手机摔在了地上。过了约莫一个小时,地上的手机响了,于白初迅速捡起手机。来电显示是顾齐。他强压住心底的躁动,假装不在意的问道:“喂,在哪儿?”“在北京。”顾齐话里透着丝疲惫。居然跑到北京去了!“去北京做什么?”“同学出了点事。”“男同学女同学?”“不好意思于总,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不等他反应,手机已陷入盲音。于白初难以置信的看着手机屏幕,过了好一会儿他放下手机,人沉进座椅里。他到底是在干什么啊……高忱敲了敲门,道:“于总,施总找你。”他恍如未闻,高忱只得退了出去。晚上他又跑去展行善家,展家的小姑娘提出做游戏,于白初心里脑子里一片空白急需找东西填补,顺着小姑娘的请求答应了。小姑娘兴奋的从房间里推出一大堆东西,一一摊在于白初面前展示给他看,竟是要玩过家家。于白初嘴角直抽,展行善在一旁看戏,他老婆看不过抱起女儿走了。“我倒是很想看你跟小朋友玩过家家的样子。”展行善笑着说。“我情愿去死。”“白初,你这两天心情又不好了,因为顾齐?”于白初和展行善认识虽不如沈念西久,却意外的投缘,许是展行善温和不具攻击性的性格天然让人想要亲近。展行善知道他的性向,他未曾对展行善有过非分之想,久而久之成了偶尔能交心的朋友。“阿善,我啊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如履薄冰患得患失过。”“你不敢跟他说你的事?”“他知道。”“他歧视你了?”“没有,他就跟没事人一样。”“倒是像他作风。”“阿善,你说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我想他应该不讨厌你。”“谁知道呢,或许他心里早就觉得我很恶心了。”“我看他不像那样的人,你要不然把你的想法跟他说说?”“不可能。说了怕是连同事都做不了。他喜欢女人,我亲眼看到他跟女人表白。”末了,不甘心的加上一句“但是被拒绝了。”展行善笑,“看你这放不下的架势,以前那个横行霸道的于白初哪儿去了?你要是来我这儿求鼓励的话,我是无所谓。”“你一直男鼓励个屁。”“不是说没真正动心之前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是弯是直吗?他被女人拒绝,说不定就是老天留给你的机会,不然你说那么优秀一个男人被女人拒绝有没有天理?”于白初细细咀嚼展行善的话,竟觉得有几分道理,脸上忍不住浮上些笑意。然脑子里一闪而过陈耐的脸,笑容瞬间垮了。“他这次去北京说不定是为了他那同学,你能想象吗,工作狂顾齐请年假去北京陪同学!”展行善一脸无奈,“于白初你够了!”被展行善赶走后于白初翻开手机看飞北京的机票,最早一班是明天七点,他拇指点着“预定”迟迟不松开,过了许久他放下手机。算了吧,还是不要步步紧逼的好。夜来无事他准备回公司看白天高忱给他的资料。电梯习惯性的停在顾齐所在的楼层,他出了电梯向里走了走看到顾齐办公室里亮着灯。心下一动,他大步走去。顾齐果真在办公室里。他只开了台灯,大半个身子隐藏在黑暗里。于白初走近了方看清他在发呆,脸上流露出一种不属于他的迷茫神情。于白初心一颤,敲了敲门。顾齐回神,与于白初目光相交。于白初推开门,担心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顾齐捏了捏鼻梁,“没什么。”“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像没什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于白初难得对他态度强硬,顾齐愣了愣,长长叹了口气,道:“于总你还记得那天出现在我家的同学吗?”“陈耐?”化成灰他都记得。“数日前他自杀未遂,警察在他手机里发现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我的……我到北京时他已经醒了,身边没一个亲人,一个大男人蹲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