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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都很惬意。其实他的伤口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基本上也不会再出血了,只要不吃有大量粗纤维的东西,身体并没有多少大碍了。作为一个医生,他完全有能力搞定自己的身体,只是这几天他忽然变得非常怠惰。一直都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给自己放几天假。没有陆氏医院里那么多的公务,也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会来烦他,不用时时刻刻准备去急诊大楼接收急诊病人。在这里他不再是一名医生,不再是陆氏的曾经继承人,也不再是陆氏医院的院长。他只是一个需要休养的病人,有人给他做饭、洗衣,有人给他端茶送饭,一切都无比惬意,让人浑身都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来。好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睡到那个会给自己带来爱和光明的人出现为止。======这天欧阳连尚白天上班去了,只有陆启臻一个人在家里。欧阳的房子并不是很大,非常适合一个人居住,被布置成非常温馨的样子。暖色调的客厅里,芒果黄色的地毯给人一种阳光的感觉。陆启臻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就有些犯困——欧亨利的永远都是那么经典,他竟然会读得睡着,这让陆启臻有几分无语。半睡半醒之间感觉到有人开门进来了,知道大概是欧阳做完手术回来了,陆启臻也懒得起来和他打招呼,继续自顾自地躺着睡觉。不一会儿就有人走过来抱起他,这可是欧阳从来不会做的事情——他一般都是去拿个毛毯过来把自己盖起来。陆启臻从那人身上的气味上就知道他是谁了,有些恼怒地睁开眼来,却看到那人一脸温柔与歉意地注视着自己,那眼里竟然诉说不尽的柔情。“放开我!”“好,你等下。”滕明说着先伸手把沙发上的靠垫摆好,确定它们的位置十分端正,可以让陆启臻靠得很舒服之后才把陆启臻放回了沙发上。“我来道歉的。看你睡得熟,想把你抱到房间里去睡觉,不好意思弄醒你了。”他说话的语气很温柔,让陆启臻都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这人真的是前几天在酒店里强上了他的那个?真的是那个难缠的说自己忘记给他打麻药就要给他实施手术的难缠病人?简直就是不可思议……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陆启臻回过头来发现滕明的脸在离他非常近的地方,差点就要碰上他的鼻尖了,赶紧命令道:“你别过来,站好,离我远点!”滕明闻言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几分僵硬,陆启臻那一瞬间都差点要萌生出自己刚才对他的态度太恶劣的想法来。可随即一想,这人怎么会来欧阳家?!光天化日之下擅闯民宅,要是在古代,就像他昨天看的那本金庸里写的似的,是该抓到官府去被审问一番的!“你怎么进来的?!这里是欧阳家,你撬了门?”滕明听到陆启臻说的话,顿时哑然失笑。这人的脑子里果然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让人捉摸不透。“是欧阳医生给了我钥匙。”“什么?!”“真的,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向他求证。”“妹的!!!好了,你说吧,你来这里有什么事?赔钱吗?我好像还没算好到底要你陪多少钱给我。身体损失费和精神损失费,回来的机票钱,还有这几天我在欧阳家里的吃住钱……还有还有,我的出诊费,我要提高到十倍!你给我听着,我要提价,我、我、我……”陆启臻说着忽然咳嗽起来,一时间喘不过气来,咳得脸红脖子粗,把滕明吓得手忙脚乱地去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水。陆启臻接过水喝了一口才喘过气来,抬起头来瞪了滕明一眼:“离我远点!碰到你就晦气!”滕明自觉地坐到他对面去,免得让他觉得烦。陆启臻深呼吸了好几次,发现滕明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也没有要开支票的意思,顿时又一次觉得自己的血压上升了。“喂,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没?!”“听到了。十倍诊金,尽管你中途离开了,但鉴于你是因为我而受伤,我不会计较这一点,我会全额付款。还有你的身体损失费和精神损失费,以及你这几天在欧阳医生家里的住宿和伙食费,你算一下,我一起开支票。”滕明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一直保持一个微微扬起的角度,看起来让人感觉他是带着一种非常礼貌的微笑在和自己说话。陆启臻看他那副样子,越来越觉得这人心里打的主意肯定不止这么点。哪里有人那么大方的?虽然这里面也不排除滕明这么爽快地答应自己所提出的全部条件是因为他害怕陆氏背后的力量,可他应该也知道自己不会把这件事情闹大。这种事情,传出去,只会给家族抹黑,即便滕明给再多的赔偿金额,也抵不过陆氏的二少爷被人强jian了这件事会给陆氏所带来的巨大负面影响。陆启臻很快拿起手边的本子,他的心算非常好,才把各个项目的单价全部列出来,他就已经算好了总价。“好了,一共是一千一百二十万,请你核对一下。”说着便把自己手上列的单子递过去。滕明接过他递来的纸条,没有看一眼,直接就掏出自己皮甲里的支票,十分爽快地在上面写下了陆启臻刚才报的价格,在支票上签上自己的大名之后就把那张巨额支票交给了陆启臻:“之前做的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我见过路易斯了,他说我可能是被人下了药,这件事我知道我没有做多余的解释的立场。为我之前的行为对你造成的巨大伤害,我表示万分的抱歉。这不是场面话,我口拙,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歉意。之前的事实在是不好意思,很抱歉,我把你……”滕明还想继续说下去,陆启臻却已经受不了了。他真怕滕明会把那天的过程整个重新叙述一次,忍无可忍地开口制止:“住口!别说了!不许说下去!”滕明看他双眼通红,一副暴怒的样子,心里有几分于心不忍,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解释道:“也许你很生气,我能理解你的生气。如果你有什么可以让自己解气的方法,比如打人或者类似的,我可以任你打。”“你以为我那么幼稚啊?滚开,我暂时还不想和你说话,请你离开这里。支票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