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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疼……”将包裹住躯体的被子完全翻开,不禁皱眉,这些血rou模糊又涂了药的伤口,有些还化脓了,分布和排列也丝毫美感没有。目光上移,只有那深皱眉头的忍耐模样还有几分挠人心,将他抻在身下,我俯身朝他眉心亲了过去。唇落处有些咸咸的触感,是男人的味道,顺着他挺直的鼻梁往下轻轻舔舐,他却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什么溅在我脸上,擦下来放在眼前看,却是一摊红。“怎么咳血了?”将他抱起来,他紧闭双目一脸痛苦地便抽着气便闭上了眼:“别……别碰我伤口……”我抱得更紧了:“嗯?”“求……求你……”我稍稍放松了一点儿,就这么一直抱着他,心思有些不属。不知过了多久,他喉咙里嘶哑迸出一句话,拉回了我的游思:“你……我……我一遇见你……就……就不得好……不……不想再见你……”我闻言笑了,在灯光下温柔地看着他:“我却是一遇见你,就特别开心。你不在了,就特别想你。”闭上眼,我轻轻摸着他颈项,想到了我和他的爱情。这份爱情曾在初见的一瞥燃起,一把心火渐渐烧成了大火;又因为种种战事机缘,从大火烧成了熊熊烈火;又因日日肌肤相亲,温存日月,它便从熊熊烈火烧成燎原之火……可不知为什么,那燎原之火许是缺了风力,在那日日夜夜的最后渐渐小了,后来一桩事一桩事的接连发生,竟寥落成了原野上的荒火……我总是不断把自己的感情放进去,想作为这爱情的燃料,奈何他太禁不起折腾,我的爱也总得不到回答。晚上,我还是上了他。我早想与他共度良宵,这是久别的重逢,我心里存着许多期待,盼望着一如初见般如坠天国的快感。但结果总是让人那样的措手不及。在我进入他的时候,他睁着死鱼一般的眼看着天花板,厚重而破败的身体一动不动。我动着,正努力地去追寻,他却忽然嚎哭出声,又在同时失禁了。我忙抽出我自己,一瞬间,那黑黄的粘稀就从他体内流了满床。只好去了浴室将自己洗干净,推门,却见他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嘶哑地抽泣着,房间里已经弥漫了难闻的恶臭。我皱了眉,自己披了外套,夺门而出。冷风吹凉了我的意识,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曾经那样的快乐和美好……却在不经意的时候,再也变不回以前的样子……第31章漫步在街上,却见街角守着一个人影,竟还是个熟人。他见我看见了他,便径自向我走来,一身青色短褂,黑夜中唯有一双凤目闪烁着夜光,下盘仍丝毫不露破绽,看着我恭恭敬敬鞠躬:“梁师长。”“罗先生让你来的?”“是。”金贵在我面前站定了,又指了指暗处,“罗先生派了人守在这里保护您。”“小题大做了吧。”“梁师长,能借一步说话么?”他笑了笑,漏出那对金色的虎牙。不知为什么,和大哥在一处时,他总是如影子般跟在身后,并不起眼,可每次单独出现,却总给人留下深刻印象。闻言,我挑了挑眉。“不知道梁师长还记不记得,上次柳如絮托人给您求情的事儿,您还答应了去看他的。”我在风中笑出声来:“怎么,你也是他的说客?他给你了什么好处,是让你睡了还是……”“梁师长真会开玩笑,罗先生的人,做弟子的怎么敢碰?”“喔,是么?姓柳的现在在哪儿?带我去吧。”————汽车开了很久,才来到一个市郊偏远而破败的小屋,里面听到敲门声,骂骂咧咧地出来一个神情尖酸的老妇人,一看见金贵就睁大了眼,立即换上了谄笑的眉眼:“金爷……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哎呦,居然把金爷吹来我们这儿……真是蓬荜生辉啊!”金贵在我身旁一摆手:“让如絮收拾一下。”那老妇忙把门打开,将金贵和我迎了进去,转身就朝里屋大喊道:“如絮!快出来!你多少辈子修来的福气,快看谁来了!”只见破败的庭院中飘着一株枯草,唯一的黑屋中亮起烛光,响起一声尖细的呼喝:“滚!谁NND大半夜来?!”内房门吱吱呀呀的响了,夜色中出现一张苍白消瘦的脸,一看见我的眼睛就睁大了,冷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贱人!”我一愣,那金贵却上前几步揪着少年的长发将他拖到了我的面前,我冷冷地看着他因为挣扎而扭曲了美丽面孔。金贵一脚踢在他的膝盖处,他对着我就四肢朝地跪了下来,膝盖磕在青石板上一响,乌黑发丝垂地。啊,是谁说他想向我道歉来着?伸脚,我踩上他伏在地上的手:“这双手挺好看啊,我要是这么踩下去,会不会就这么废了?”他抬眼恶狠狠地望着我,见我加重了力道,却叫道:“你踩!你踩!你便踩死我好了!”我笑了,今夜真是出乎意料,抬起脚松开他的手:“还挺硬气。”今晚来本是想看看笑话,转换一下郁闷的心情,没想到居然发现了有趣的事。我转眼望着金贵:“跟你说的不一样啊……”金贵眉头一皱,走过去一脚踢上柳如絮的肚子,把他身子踢了一个翻滚:“梁师长来看你是抬举你,臭婊子,看你还嘴不嘴贱!”我止住了金贵:“你出去。”又对那个一旁傻站着的老妈子道:“你也出去。”“愣着做什么?叫你们都出去!”“是。”看着门关了,柳如絮从地上爬起来,擦了唇边的血迹,像一只被挠了痛处的猫般敌意地看着我:“跟一个戏子抢男人,你生得真贱!你还来做什么?”我走过去,像提小鸡似的把他扛在肩膀上,他回过神猛烈地捶打我的后背,上了台阶,推开里屋的门,我将他扔在了床上。他睁着一副不置信的眼,看着我脱掉了外套。我爬上了床,他忽然大叫起来向床后面缩去,在他不绝于耳的谩骂中,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制服在身下。少年羸弱纤细的身形在烛光下发出珠玉般的光,他手脚都被我制住,丝毫不能动弹,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