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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口呆,百思不得其解,裴之背上明明空无一物,他是如何控制自己的反应的?苏蔚宁胸口如被重击,不可置信!这个人竟然强到这种地步……演戏的时候演员常常会遇到没有对手,自己唱独角戏的时候。在脑海中臆造出对手,几乎是每个演员必须具备的能力。然而光凭想象一幕场景,就能让自己产生脸红的反应,之后还能控制生理反应褪去。这简直不可思议!围观的众人不禁惊叹裴之的演技,可试演还没结束!到得对岸,迦叶放下小青,他并不像之前苏蔚宁表演的那般掸衣袖来表现将事情从心上抛开,而是就像没有背过一个妙龄女子渡河一般,双手合十,躬身告辞。这一幕表面看上去比起苏蔚宁刚才的弹指,似乎要平淡许多,但仔细一想,倘若迦叶真没放在心上,自然不用掸袖以作挥去。比起裴之饰演的迦叶那股返璞归真的气度,苏蔚宁那一个原本看来别出心裁的小动作,顿时显得有些做作,落了下乘。……小沙弥不解:师傅,我们是出家人,你怎么能背女子渡河呢?听到小沙弥的不解疑惑,迦叶转头,双手在胸前虚握,拇指一下一下捻动着套在手腕上的无形的佛珠,不快不慢,规律平静。他一时没说话,只微微一笑,却吸引着人的目光无法移开,一颗心也开始逐渐悬在空中,忐忑期待--他,会说什么?因为两人身高的差距,迦叶低头凝视对方,这才道,“我已经放下了,你还没放下吗?”众人心下觉得哪里不对,迦叶已经抬眼,目光在小沙弥的身后一掠而过,唇边含着一缕时似有似无的浅笑,眼神却宛如高高在上的佛祖,俯瞰众生的怜爱悲悯!有人倒吸了口气,低呼,“他不是对小沙弥,而是对小沙弥身后的小青说这句话的!”众人哗然一片!迦叶是在回答小沙弥的疑问,同时也是一句送给小青的佛偈!原著后来有写到,其实初遇的时候迦叶就知道面前的青衣女子,正是自己年少时时救过的那尾青蛇。而在这里,一句奥义精妙的佛偈,恰恰是迦叶对小青的暗示提醒--往事他已经放下了,你,还没放下么?但是,怎么可能放得下!灰袍的僧侣转移了视线静静凝视着镜头,他眉目如画清隽出尘,而众人在他悲悯空远的目光下,恍惚觉得自己化身为了小青,聪慧如她自然听懂了迦叶的意思,脸色霎时一白!他已经认出她是谁了,可是他已经放下!还劝她不要耿耿于怀,尽早放下前程往事。每一字佛偈仿佛木鱼重重地叩在心上,痛彻心扉,小青绝望得近乎要落下泪来--她怎么可能放得下!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季,它还是一尾幼小孱弱的青蛇,在冬眠中差点被冻死过去,是他将它捡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它冰冷的身躯;是他割腕取血,用让无数妖怪垂涎的、有着灵力的珍贵鲜血让它起死回生;是他细心照料它长大,然后予它自由、放它归林。她忍耐着寂寞,刻苦修炼,希望能早一天修成人身,去报答那个善良的小和尚。无数次差点撑不下去的时候,硬生生承受渡劫时的天雷痛苦的满地哀嚎的时候,她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人低头间温柔的掂花一笑!她试想过重逢时的场景,或许他已经不记得它,那也没关系,她会让他想起来的。但从未想过,他知道是她--竟然也没有丝毫的在意!原本对迦叶,小青只是抱着救命恩人的感激和一丝好感,但此刻,因为这句话,她心底涌起巨大的愤怒、委屈,和不甘心!凭什么我这般对你念念不忘,你明明看着我,眼神澄静清冽如融化的冰水却映不见我的一丝影子;对着我微笑,却像隔着千重山万重水般飘渺遥远!?我在你的心里,当真一点涟漪也未曾泛起?不甘心呐……我不甘心!想要羞恼的红晕染上你白皙如玉的脸颊、想要撕碎你灰扑禁欲的僧袍、想要看着你坠下神坛,在我身下压抑喘息、欲拒还迎……我的佛,我愿化身为魔,只愿拖着你一起永坠无间地狱!“乔伊!”一声低喊在耳边炸响,乔伊蓦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刚才突兀地迈上前一步,打断了裴之的表演,众人都诧异地望过来。杜宇祁皱眉,有些担忧地打量她,“你没事吧?”“嗯?什么?”乔伊茫然地盯着他,杜宇祁无奈叹气,把手机拿出来按到自拍功能,“自己看。”乔伊接过,紧接着就在手机的屏幕上看到了自己此刻的脸--女子试镜后尚带着妆,云鬓花颜,一双大大的杏眸含着眼泪泫然欲泣,又似迸射着星星点点的火光,薄唇轻扬起浅薄的弧度,宛如黑暗地狱里怒放的血色红莲,顷刻间绽放出一抹妩媚到极致的笑来!那泪,凄婉动人;而那笑--勾、魂、夺、魄!这一幕入了旁边张导的眼里,脸上闪过一抹错愕,随即畅快地笑了起来,“明明没有在演对手戏,却把旁观的女主角带入戏来……啧啧。”不禁在心中叹道,“后生可畏啊。”导演看向裴之,笑着叮嘱道,“下个月一号进组,后天你们三个过来拍定妆照。”竟丝毫没有点评刚才苏蔚宁和裴之的试演。然而还用特意明说结果吗。只是这一段,便可见两人演技的云泥之别。“咔嚓”乔伊还在发愣,杜宇祁眼疾手快地给她拍了张照,拿回自己的手机,又从乔伊的挎包里翻出包纸巾递给她,嫌弃地道,“快擦擦,就现在还能看看,妆花了就跟鬼一样了。”“你才丑鬼一个!”乔伊边擦泪边习惯性地和杜宇祁呛声,“裴之呢。”杜宇祁朝化妆间努努嘴,“换衣服呢。哎我说苏蔚宁呢?”他环顾四周,早没了苏蔚宁踪影,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灰溜溜地走了。杜宇祁颇觉遗憾,本来还想在裴之表演完后好好嘲讽苏蔚宁一番的,没想人跑的真快,啧。顾芸忙着和导演沟通接下来的事宜,余光若有若无地扫过脸色不好看的苏蔚宁的经纪人,嘴角含笑。此刻苏蔚宁,正疯了一样地冲入了影视城的卫生间。他奔到洗手池前,把水龙头拧至最大,一把接一把地掬水往脸上扑,水流簌簌,声音几乎盖过了一丝极力隐忍的呜咽。“唔”用拳头死死堵住嘴巴,把满腔绝望压抑在喉咙里,双肩止不住的颤抖,苏蔚宁双目红肿,神情在悲愤和妒恨中变幻。既生瑜何生亮,此时此刻,他终于对这个词有切身体会了。许裴之在海选时凭借和他一样的剧目获得了唯一的晋级名额,他那时可以告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