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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将来的一些事儿,说着说着,就都沉默了。郑泽坐在台阶上,闻着马路牙子的味道,“老简,认识你这么多年,我还一次没听你提起过家里人。”他很早以前听孙倩说的,简单不喜欢跟人说家里人,会不高兴。所以他就没说过。简单说,“从我住进孤儿院开始,我就没有家人了。”郑泽问道,“你几岁进的孤儿院啊?”简单说,“五六岁吧。”“那……”郑泽说,“老简,你就没想过要找到他们吗?”简单望着一处,他笑着说,“想过。”“也许会去找他们吧。”郑泽还想说什么,简单的电话响了,是助理打的,工作上的事。郑泽跟简单做了手势,就先离开了。简单立在原地,目光移向郑泽,若有似无。周五那天,陈又缠着简单,“学长你今天别去上班了行不行?”简单拍拍他的屁股,“不行。”陈又快速下床,在衣橱里扒出一块红色肚兜,快速缩进被窝里,快速把肚兜套上。说实话,这一刻,陈又的心情是复杂的,他要勾引简单,又想抽自己。让你作,还肚兜呢,你以为自己是小宝宝啊?呸!陈又一边自我唾弃,一边去亲简单,来啊看我啊,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辣眼睛啊。简单什么也没说,直接把他拉进怀里了……一个多小时后,简单洗漱后去上班,精神不错。陈又趴在床上,都这时候了,简单为什么还要去车行啊?系统说,“他每个周五都去,突然不去,会被怀疑,去了,反而是身正不怕影子歪。”陈又叹气,“也是哦。”“好怕简单被抓,我怕来不及。”系统说,“来得及。”陈又说,“但愿吧,简单那么聪明,应该不会轻易就被抓的。”他想了想,“实在不行,我可以跟他跑路啊,他有的是钱,只要能离开国内……”“哎,简老板虽然变态了点,动不动就把我搞失禁,还要拍下来,但是他真的挺可怜的。”陈又把脸在枕头上蹭蹭,枕头上湿了一小块地方。下午三点多,东城区的一间车行里,郑泽来了有一会儿,他看到从门口进来的人,眼睛闪了闪,“老简,又来看零件啊。”简单边走边说,“嗯,来了一个脚踏板,就过来看看。”他跟行长问了情况,就开始验货。郑泽在一旁看着,“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的收藏品呢,怎么样,让我开开眼界?”简单说,“行啊。”离开车行后,他就带郑泽去了自己的一个仓库。走进仓库的一瞬间,郑泽仿佛看到时光在迅速的往回倒,停在二十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屁孩,大院里都是这种自行车。望着仓库摆放的自行车数量,郑泽膛目结舌,“老简,这也太多了吧,你收那些零件,还找工人组成一辆辆自行车,太费劲了,图什么啊?”简单摸着其中一辆自行车,“如果我说是为了一种遗憾,你会信吗?”郑泽抬头,“遗憾?”“是啊。”简单的眼底柔和,“小时候梦想能有一辆自行车,盼了一年又一年,家里终于答应说要带我去买,结果却没买给我。”郑泽耸耸肩,“大人说话不兑现的时候挺多。”简单没有回应。他们想兑现的,只是没有了机会。郑泽在仓库转了好几圈,不停的啧啧,叹为观止,“老简,我能拿一个小螺丝钉吗?”简单挑眉询问。郑泽说,“有纪念意义。”“螺丝钉有什么意义,”简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拿一辆自行车吧。”郑泽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回到住处,郑泽把脸埋在手掌心里,大力搓了搓,老简,我不相信那些事跟你有关。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明真相的!简单在仓库里待着,一切伪装全部如潮水般褪去,眼中流露出真实的情感,悲伤,痛苦,阴毒,畅快。他呵呵的低笑起来,然后哈哈大笑,笑的前俯后仰,不能自抑,笑到最后,满脸都是泪。当天晚上,陈又等到快十二点的时候,简单才回来,还带进一身的酒气。“顾生……”“在,我在这儿。”陈又捉住男人的手,“学长,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简单喃喃了什么,陈又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听着好像是“难受”他拿另一只手拍拍男人的胳膊,“学长,我去给你倒水。”说着,陈又没动。因为他的手被勒紧,简单压了上来。cao,好沉。陈又闷哼,胸都要被压爆了,“学长?”简单的呼吸悠长,睡着了。“……”陈又就那么被压到后半夜,他口吐白沫,直翻白眼。电视里的都是骗人的。系统出来说,“你可以把他推开。”陈又苦着脸,“推了啊,你没看我推了很多回么。”“根本推不动,他又高又壮,跟一头牛一样。”系统继续出招,“挠痒。”陈又说,“拉倒吧,简老板不怕痒。”他拽拽身上的男人,“学长,你躺旁边睡吧,比我身上舒服多了。”简单把人抱紧,“别走。”陈又立刻就安抚着说,“不走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禁锢他的恐怖力道松懈了一些。他趁机把人推到一边,喘口一口气,“爷,等着,我去打水给你擦手擦脸。”陈又打了水过来,喊了几声都没反应,他把袖子卷到手肘位置,拿毛巾拧干了,放到男人的脸上。简单的喉结滚动,打出了一个音,“爸,我难受……”陈又听了好几遍才听清楚,他一愣,轻声说,“乖啊,爸爸给你擦擦脸,擦完就不难受了。”简单很乖。乖的陈又有几次差点把脸盆打翻在地,太可怕了。看来家人在简单的心里,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要。一早,简单就醒了,他低头看看怀里的黑色脑袋,唇角勾了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