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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陈又接电话的时候,脑子里是空的,没想到这些,事后才想起来。陈卫东把饭盆给来福,他有看网络上的新闻,可怕的很,说什么的都有,虽然如今这社会,哪个圈都乱,但是娱乐圈的乱法不太一样,公众人物在被关注的同时,也要承受相对的代价。不是只有鲜花和掌声,还有污秽的言语和恶意的揣测,甚至是人身攻击。几年前还听说有演员因为舆论换上抑郁症的,陈卫东叹息,儿子本来就抑郁,还在吃着药呢。沉思了会儿,陈卫东开口,失望已经被掩藏了,“又又你说的也是,爸没考虑到这上面去,哎,那算了吧,你人过来吃个饭就走,姥姥大寿,不去不合适,你说呢?”陈又松口气,“嗯好,我会去的,爸,儿媳的事,会有机会的。”陈卫东说行吧,“你心里有数就好。”他也怕女同学被网上的事影响,或者是被周围的人指点,不愿意跟儿子在一块儿,毕竟谁都不想出个门散步,就被不认识的说三道四。解决掉这事,陈又就开心的哼起歌,哼的不是,是最近天天听的,他最爱的一首歌的宝座有变换的迹象。厉严抱着胳膊,看少年在镜子前试衣服,去给姥姥过寿,头发都打蜡了,全部抓到后面,露出帅气的眉目,眼角的泪痣越发清晰,也越发的勾人。陈又的下半身是条黑色休闲裤,愁的是上半身配什么,他是个选择困难症患者,有时候还好,有时候简直要命,比如现在,明知道时间不宽裕,还磨磨蹭蹭的。把一件亚麻的衬衫穿上,陈又转身问旁观者,“怎么样?”厉严撩了撩眼帘,“不怎么样。”陈又脱掉,换上一件白衬衫,整理好领口,再把上面两颗扣子解开,帅的一逼,还带点儿搞事情的味儿,“这件呢?”厉严说,“一般。”陈又不高兴的把衬衫换了,在衣橱里拨拨,从左往右拨,再从右往左拨,找不出比刚才两件更顺眼的了,就去隔壁拨,这边所有衣衫的色调都很深沉,清一色的正装。寻思姥姥那儿会开空调,陈又拿出一套银灰色的西装,也不穿衬衫了,直接把上衣一套,“那这个呢?”厉严的薄唇微微一抿,几不可查,“难看。”陈又翻白眼,“你给我挑。”厉严迈步过去,在他那边挑出一件白t恤,一条浅蓝色水洗牛仔裤,上下两件都非常普通,也很简单。陈又黑人问号脸,逗我。厉严说,“你还是个学生。”陈又无话可说。他默默的把t恤跟裤子穿上,余光瞥见男人也在拿衣服穿,“你要出门?”厉严语出惊人,“我跟你一起去。”少年有一个缺点,就是喜欢在碰到棘手的事情时,总想着逃避,再拖一拖,如果没有一双手在他背后推一把,或者牵着他往前走,他会一直在原地拖着。陈又刷地扭头,卧槽,说什么呢,你别吓我,我胆子小。厉严扣上铁灰色衬衫的扣子,“别紧张,我是以你老板的身份去,见一见你的姥姥。”陈又一脸血,骗子,见我姥姥是假的,看着我才是真的,“能行吗?万一露出破绽,你知道的,总有些人视力好,心细细腻,连芝麻粒打小的东西都能发现。”厉严把袖口抚平整,径自往门口走,“再磨蹭下去,你九点前到不了。”陈又赶紧拽上皮带,追在厉严屁股后面说,“你要是去也行,但是你必须听我的,我叫你怎么着,你就怎么着,还有啊,你不能看我超过五次,也不能对我没眉来眼去,更不准碰我,晓得没有”“你还在做梦,没醒。”“……”“你身上有伤呢,养好了再去吧。”“不要紧。”得,反正就是要去,说什么都没用。陈又回家接老爸,说是朋友开车送他们过去。人情世故这方面,陈卫东懂,他知道是儿子让朋友送,就客气的说,“那干脆让你朋友别走了,留下来吃顿饭,也就是多一副碗筷的事。”陈又在心里欢呼,嘴上说,“我问问吧,他不一定愿意。”陈卫东刚想说不愿意就算了,他也就是客气客气,话头到那个点了,没想到平时懒散的儿子这次办事很利索,已经拿出手机打电话,还说对方同意了。他咳嗽两声,就这么着吧,不然还能怎么办呢。下楼的时候,陈卫东看到车里的男人,他一眼就认出来了,下一刻就去看儿子,刷刷刷就投过去一个“你怎么不说是你之前那个老板”的眼神。陈又回了个“老板也是朋友”的眼神。父子俩在车门边眼神交流,直到厉严打招呼,喊了声“陈叔叔”,这局面才有所改变。陈又下意识的去副驾驶座,他拉到车门的一瞬间,觉得后面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是他老爸,就嗖地一下收回手,掉头去后座。车子离开小区,速度平稳,不快不慢。陈又瘫在皮椅上刷手机,肚子上放着一包拆开的薯片,不时去拿一片塞嘴里咔滋咔滋,这完全是他的习惯,露出很自然的一面,压根就给忘了,这个举动很不适合在他老爸面前表现,会暴露自己。所以说,智障是无药可治的。一路上,陈卫东都觉得古怪,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儿,他也没听车里放的是什么歌,就听见了烟火。到了目的地,陈卫东看到厉严去后座,把座椅上空了的薯片袋拿出来扔掉,那一瞬间,他才突然明白了过来。古怪的地方是车里的氛围,没有一点紧绷,好像是一家人。陈卫东若有所思,儿子平时是大大咧咧,脑子里没有装那么多复杂的东西,家里家外都野惯了,说白了,就是思想简单,人蠢。不过,厉严竟然能容忍儿子的小习惯,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昔日的上下属能成为这类的朋友?陈又的心往上提了几分,不会吧?这才只是坐了趟车的时间,老爸就已经发觉到问题了?他抄抄额前的碎发,现在这状况,怎么那么像是他跟厉严放了个礼物在老爸面前让他拆啊,一点点地解开蝴蝶结,再慢慢撕开外面的包装纸,看一看里面是什么玩意儿。等老爸拆到最后,瞧着是一颗炸弹,措手不及的听见砰地一声,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