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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了出来:七区,奥沙利文,阿泰尔的遗体,铭尘所给的圣石,实验成功的手术。“这不可能。”低声的惊叹,铭尘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四周变得格外安静,只有属于他自己的心跳声如同击鼓一般回响在耳边,轰隆隆的仿佛暗夜里咆哮着的雷鸣,几乎要击穿他的耳膜,钻进他的脑子里。再次看了眼信纸,铭尘拿出打火机将信纸点燃红,色的火焰将白色的信纸一点点吞没,直至只剩下一堆灰烬。依照张娜之前告诉过他的原理,阿泰尔想要复活只能借用另外一个人的躯体,如果张娜的手术真的成功了,为什么……阿泰尔会本人苏醒?是开始张娜出现了误判还是哪里出了问题?再一次拿起了照片,铭尘盯着照片看了半晌之后将照片放进了浴袍口袋里,随后起身离开了书房。“你先帮我注意一下,等伤差不多好了以后再行动。”握着电话,重新包扎过一遍伤口的何文宣坐在卧室的床边说道。【你还打算帮铭尘把阿泰尔的遗体给找回来?吃了两颗子弹还不够,打算把自己的命给送了是吗?】何文瀚带着愤怒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关心,何文宣蓦地一笑,他们毕竟是双胞胎兄弟,不管再怎么有隔阂也依然连着血脉,争吵过以后仍然是兄弟。“上一次是我太过自信结果大意了,同样的错误不会再犯第二次。”何文宣得为铭尘做点什么,那个男人虽然最后选择了他,但是以铭尘的性格根本不可能任由阿泰尔的遗体被何鸿雪掌控在手里。找到阿泰尔的遗体,埋葬,只有这样铭尘才能彻底放下过去,否则这将会是他们一辈子的心结,这也是他应该帮铭尘做的事情。这几个月以来铭尘一直陪在身边照顾他,何文宣已经很满足了,毕竟那可是习惯了独来独往的铭尘。【何鸿雪简直就是一个混蛋,那家伙居然对你开枪,你觉得他还在乎所谓的兄弟感情?如果他在乎就不会在骗了我以后还打伤了你,何鸿雪就是一个自负又自私的混蛋,铭尘选择了他伤了他那可怜的自尊心,他不会放过你们的,别心软,懂吗?】“好家伙,现在居然轮到你来教训我了,”轻笑了一声,听到了从门口传来声响的何文宣朝外面看了一眼,对着手机低声说道,“改天再联系,有消息记得告诉我。”挂断了电话,何文宣刚把手机放在床头拒上,穿着浴袍的男人就走了进来,他起身朝铭尘迎了过去,如同往常那样张开双手给了对方一个满是爱意的拥抱。“怎么了,有心事?”对在乎的人总是会下意识的去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时间长了总能分辩出些许不同来,何文宣觉得铭尘今天晚上有些不一样,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却从铭尘的眼底窥见了几分欲言又止的凝重与矛盾。“伤势怎么样?”铭尘拉开了何文宣的衣服看了眼年轻男人肩膀上重新换过的白色绷带。“没什么大问题。”何文宣回道。铭尘刚刚是在故意忽略他的问题转移了话题?这男人平时可不这样。“我值得你信任,对吗?”何文宣双手上下抚摸着铭尘的手臂,如果这个男人有什么心事,他希望对方可以告诉他,可以让他为之分担。铭尘每天晚上都有独自一个人去书房的习惯,但是之前的几个月里每天都很正常,偶尔还会就外面发生的一些事情和他讨论,他们两个人会坐在一起喝一点酒,聊聊天,互相交换意见,他们都很喜欢这种坦诚而真诚的聊天方式。可是今天有些不一样,铭尘显然有心事,也显然对把心事告诉他有一种徘徊和犹豫的心情。是什么事情让铭尘这么犹豫?何文宣试着问道:“是何鸿雪吗?”“帮我倒一杯马丁尼。”沉吟了片刻。铭尘拍了拍何文宣的手臂。也不知道是心里被什么东西压着太闷,还是房间里太闷,铭尘把阳台的落地窗推开,迎面而来的夜风夹带着淡淡的花香,平坦的阳台上铺着黑色的晶莹剔透的地板,赤脚踩在上面也不会觉得冰凉,温暖而舒适。地面宛如布满星辰的夜空,这是何文宣特别让人给铭尘装的阳台地板,铭尘喜欢光着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而何文宣喜欢看铭尘光着脚走来走去,踩在满是星辰的晶莹剔透的黑色地板上,犹如踩着夜空一般,每一步都带起一阵星尘的飞扬。走出了屋外,铭尘低头看着在自己足下飘扬的星尘,星辰地板刚刚装好的那天晚上,他们两个人在这里一起喝红酒,黑胶唱片在旋转,他们跳了一支舞,在夜风里,在星尘里,在四周的花香里。那是值得纪念的一个夜晚,美好而浪漫。何文宣端着两杯马丁尼走了出来,铭尘坐在台阶上,背影莫名地带了几分寥落寂寞,心头微微一动,他走过去紧挨着男人坐了下来,在把酒杯递过去之后顺势搂住了对方的肩膀。“很少见你这样,我们淡定又大气的铭尘这是怎么了?”何文宣凑过去在铭尘脸颊上亲了一下,微笑着轻声说道。接过了酒杯,铭尘淡淡一笑,抬起酒杯仰起头一口气闷了半杯,把旁边的何文宣都给看呆了。“慢一点。”何文宣赶忙说道。“你看这个。”随手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刘海,铭尘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直接塞进了何文宣的手里,紧接着就继续看着夜空自己喝自己的酒,没有再说过一句多余的废话。何文宣把酒杯放到一旁,翻过照片来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反应。“阿泰尔?这是何鸿雪给你的暗示?”他以为是何鸿雪在以阿泰尔为筹码威胁铭尘。“我以前没见过这张照片。”何文宣说道:“或许只是你没见过呢,你在怀疑有人利用阿泰尔的遗体复活,还是何鸿雪把阿泰尔救活了?”“恰恰相反,这是张娜寄过来的。”轻轻呼出一口气,铭尘捏了捏眉心说道,“几个月以前在放弃了复活阿泰尔以后我就把圣石送给了张娜,她今天寄来了这封信,告诉我奥沙利文,也就是阿泰尔曾经的徒弟从何鸿雪那里找到了阿泰尔的遗体并且带了出来,联系到张娜以后让张娜试着复活阿泰尔。”铭尘看着何文宣手里的照片有些出神,喃喃道:“她用这张拍立得照片告诉我,她成功了,阿泰尔活过来了……”“第七区的奥沙利文?”何文宣对这个人有印象,曾经有名的一区特工,后来退出特工组织之后去了七区,并且成为了当地的一方霸主。这个叫奥沙利文的男人同时也是阿泰尔当年的徒弟之一,特工之王泰瑞尔的“故友”。“你看起来有一些心烦意乱?”何文宣轻轻握住了铭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