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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民也是,总是自以为是地做一些蠢事,即使叛军消灭了神教又如何,神教没了再出来个鬼教,一样是被奴役。”弥修之前听了这话肯定会反驳,但是如今他觉得石蚕所说的一点不假。杜奥卡斯时期,联盟军还勉强能被称为为民而战,如今联盟军成了百晓的武器,那就是实打实的谋朝篡位了,百晓那样的人统治世界,和宫兰统治又能有什么区别?无非是赶走财狼又来虎豹,一样的结局。然而现在的事实就是联盟军占据了战争的主导地位,加之民众对神教怨声载道,各大家族对神教的制衡也早有不满,神教已经在极短的时间内到达了最危急的时刻,甚至前线以北的非战争区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叛乱。可以说,目前看似联盟军只攻占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地区,但是实际上神教已经不能再战败了,一旦福光城失守,神教的统治地位将立即岌岌可危,相反,若是福光城能顶下联盟军的攻势,战争一旦拖下来,神教就有了喘息的机会,天下之中福光城成了至关重要的一个点。此时阿贝正坐在神殿偏殿,身边各地的紧急军情堆积如山。西恩城的那个老酒鬼说过,持续多年的战争死伤无数,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异能者了,所以神教才能肆无忌惮地高压统治。殊不知这一点对于神教也一样,除了神罚议会他们又能有多少高手?如今各地的叛乱此起彼伏,没有足够的高手坐镇,神教也是分身乏术,眼看着叛军的雪球越滚越大。其实可以说,多年以来除了神教之外,其他任何人都视神教为仇敌,只是谁也不敢当那只出头鸟。如今联盟军身先士卒首当其冲,而且战果喜人,谁都想趁机推翻神教分一杯羹,形成现在的局面也不算意外。阿贝微微叹息,透过面具环视着空旷阴冷的神殿,并不是没有办法,宫兰出手的话,无论叛军有多少人都不够死的,但是……阿贝倒不担心神教灭亡,最后关头宫兰是不可能不管的,可是到时候即使消灭了叛军又如何?神教成了一副空壳,人们更加畏惧神教,那时候神教也名存实亡了。自从复活仪式失败之后他就再也没见到过宫兰,宫兰每天缩在密室里什么都不管不问,他是亲眼看着宫兰一步步走到今天,从不值一文到君临天下,再到如今心如死灰,心中不由五味陈杂。“阿……贝!”阿贝正忧伤着,听到了外边活力四射的叫喊声。不用多说,弥修回来了。神罚议会的所有人再了解彼此不过了,石蚕也明白此时阿贝的心里不会好受,让弥修去陪陪他也好,冲着弥修跑远的背影道:“我先去帮你炼化神冰泪,你去陪着神使休息几日吧,之后就差不多能进行最后一课了。”“得嘞师父!”弥修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偏殿。看到弥修,阿贝下意识地就勾起了嘴角,结果还没说什么,就被弥修一个熊抱差点扑倒在地。弥修跟条大狗一样蹭着阿贝的脖颈:“好想你啊,你想我了没有?”阿贝的手出于习惯的僵了一下,随即反抱住弥修:“想。”然后就毫不留情地将弥修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弥修傻呵呵地直乐,任凭阿贝打量着自己。阿贝微微一笑:“不一样了。短短几天,异能的强度简直有了质的飞跃,石蚕真有几分本事。”弥修撇嘴:“哪儿啊,明明是我努力!”除了看他捏石头,阿贝真没见过弥修什么时候努力过,不过阿贝自然也不会跟他打这嘴官司,只是满意地看着他。“对了阿贝,”弥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那时为什么亲我啊?”阿贝强装淡定:“不是你求我的吗?”“谁求你了?再说,我求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吗?”弥修笑着上前又要动手动脚。阿贝慢慢推开他,说了两个字:“洗澡。”弥修眼前一亮:“一起?”阿贝呵呵一笑,表明了答案。虽然没能一起,但是弥修还是霸占了神使专用的浴池。一个人靠在浴池边缘坐下,只露出小脑袋,温热的舒适感透进骨子里蔓延全身。弥修舒舒服服地长吁一口气,这么大的池子,阿贝平时也真会享受,不过一个人用确实太浪费了。转念一想,说不定以后还能和阿贝在这里做一些羞羞的事,弥修顿时不淡定了,只感到一阵气血上涌。弥修突然听见房间的门被推开了,笑道:“阿贝,太口是心非了,要一起就早点来嘛。”回答他的是一声不屑的冷哼和手杖捣在地上的脆响。弥修恨不得多生两只手出来把自己全部挡住,回头怒目瞪着石蚕:“你变态啊!偷看我洗澡!”石蚕将手中的黄金酒杯放在一边的台子上:“我偷看?用鼻子看吗?再说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有什么好看的?”弥修气鼓鼓地:“告诉你啊,不要因为我和我爹长得像就对我有非分之想,我心有所属了。”险些被弥修这不要脸的劲儿闪到,石蚕的语气突然正经起来:“弥修……”弥修一愣,问:“怎么了?”石蚕道:“说真的,以后不要对别人说你认识我。”说完就趾高气昂地走了。临出门说了一句:“神冰泪我给你化了,记得喝。说不定能补补脑子。”知道自己是被无情地嘲讽了,弥修嫌弃地看了一眼俗气到不行的黄金酒杯,再次缩进了池子里。“你个瞎子怎么知道我毛长没长齐……”弥修嘟嘟囔囔的,刚想眯眼小憩一下,门又被打开了。“老变态你有完没完啊!”弥修暴怒地回头,看到了面若冰霜的阿贝,手里还抱着给他换洗用的干净衣物。难得看到不戴面具的阿贝,更难得看到阿贝展露情绪的脸。弥修马上怂了,唯唯诺诺地低下头不敢说话,心里把石蚕骂了无数遍。他想着石蚕绝对是故意的。可事实上他真的冤枉石蚕了,毕竟和他一样蠢到这个地步很少见,他只是单纯的倒霉罢了。阿贝将手里衣服扔在地上:“本来还想着一起洗呢,现在算了吧。”“别啊!”弥修急了,“阿贝我以为是石蚕又来偷窥我,我不知道是你啊!”这话听的阿贝耳朵疼,谁告诉他一个瞎子怎么偷窥别人?弥修咧嘴一笑,胆大包天地将手慢慢沿着阿贝的小腿上移,结果被阿贝抬腿踩在了肩上,不知为何这个场面让弥修有点把持不住,然后阿贝就一脚把他踢进了池子里好好清醒了一下。弥修在池子里扑腾了出来,呛了好几口水,边咳嗽边哀怨地看着阿贝。阿贝微笑:“只是来监督你洗澡而已,别想太多。天不早了,赶紧洗完睡觉。”弥修扒拉着脸上的水珠:“那洗香香后晚上能一起睡吗?”阿贝笑容更灿:“还没睡呢,怎么就做起梦来了?”是的,虽然弥修和阿贝的关系有那么点一日千里的意思,但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