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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别的女人。不是说我一定能够干涉一个成年人的选择,只是在亲情和金钱面前,他早就放弃我了。那就没资格再来接近我,或者说我有拒绝的权利。女人又给我讲了一些爷爷的情况,说是其实没有大碍,老人老了,难免会身体不舒服,因为自己一个人挺的太久所以就晕过去了,好好养养身体还是没问题的。没什么大毛病,我真的深深松了一口气。护工出去忙其他的了,说要买菜做午饭,老人消化系统弱了,补的多不行,营养跟不上也不行,吃的方面要尤为仔细着点儿。很感激爷爷能遇到这样的护工。想来价格也是很高的,应该是那个所谓的爸爸拿的钱吧。我有资格拒绝他的一切提议吗,假如说他不再管爷爷的事,我能保证凭自己的能力让爷爷一直住在这种高级病房并且还给他请最好的护工吗?什么都不敢说。我还做不到。我连来看他一眼都那么难,请假最多也就是三天……我坐在爷爷的床前发呆,过了半晌后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回头一看。是他。下意识的就站了起来。却发现我和他是差不多高的。不知道多久没见了,男人的长相似乎还是那样年轻,俊朗。确实,我长这样不能不说要感谢他和我mama,相貌上最大程度了遗传了他们两个人的优点。其实我怀疑眼前的男人是中了克妻的魔咒的,听说他的现任妻子又死了。他有了新的现任。也许年龄是和我差不多的,喊个jiejiemeimei的,看起来没差别,只不过身份是我的后后妈罢了。我半天没说话,他就这样看着我,最后又道,“回来了?”“嗯……”可不回来了吗。难以置信多少年没见的我们,就以这样看似熟悉的语调与打招呼的方式结束了短暂的对话。大概血缘是与生俱来的最令人感到熟悉的东西吧。我内心哪怕再抗拒他,可天性仍是让我无法产生更多的疏离感。他错过我的肩膀去给老爷子拉被子,盖的仔仔细细,猛地一看还真是一副父慈心孝的场面,他这是做给谁看呢?做给我看?也许是吧,毕竟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可这样有意思吗?他指望我以后会这样对他?其实也不怪他会有这种想法,至少在我知道的这些年,他是没有其他孩子的。当然肯定不是因为我所以才不要其他孩子的,原因不详,而且他的新老婆足够有精力再帮他要一个或者两个、更多的孩子,假如他还有更多精力的话。看他又要给我爸爸擦脸,我站不下去了,看着想呕吐,忍不住,我不想做出这样没礼貌的事情,但我就是看不下去,就在我抬脚准备出去的时候,他又说话了。“不和爸爸多说会儿话吗?”我转头看他,“也许你应该知道,我不想和你说话。”是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恨吗?我不知道。只觉得他是有错的。我觉得mama的死,是怪他的。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我mama和江秦家里又是什么关系,但我爸在中间,肯定是我mama去世的导火线,因为爷爷也不肯原谅他。爷爷在此之前直到现在,都一直是个很宽容的人。是因为他做错了太多。不知者无罪,我不知道他到底做错了什么的,但主观能动性告诉我,别理他,你会后悔的。他的性子和我一点儿都不一样,阴沉的要命,也许在某些时候我也是这样的,只是自己不能发现罢了。“何逸,爷爷年纪大了,你得孝顺。”他在我身后说。“这个不用你说。”提到爷爷,我就走不动了,我怕他会对爷爷做什么,比如转院,或者出院。关于爷爷的事情,任何一项变动对我来说都将是一次重大的决定,我无能又弱小。“何逸,”这个男人从我身后走过来,他的手搭上我的肩膀,语气轻柔的就像一个真正的负责的父亲,“我们是时候谈谈你的问题了。”“不是爷爷的事吗?”我转过身去看他,因为不想被他碰触肩膀。他沉默了一会儿道,“爸爸想接你回家,你愿不愿意?”第220章天生喜欢男人家?太可笑了吧,他到底在说什么。“我已经在家里了,一直都在。”爷爷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我想他不会不明白这个事情的。男人的眼神开始变得晦涩不明乃至无法解读的幽暗,讲真,我丝毫不怀疑在血缘上可以称之我的爸爸的男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我甚至怀疑他入赘家庭里那个女人的死,就是和他有关系的。也许我这个想法太过恶毒,可自从听说了他的事情以后,这个可怕的想法就像是疯狂滋长的藤蔓迅速占领了我所有思考的空间,不然呢?不是说他爱我mama爱到失去理智吗?那迅速娶了别人又是为什么?难道是善变的爱情?我真的无法为他洗脱何等冤屈,反正他顺理成章的在那个女人还没有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得到了别人的一切。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人。我在悄悄后退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江秦,假如他知道我现在的境况,他会怎么想怎么做呢?但我又想多了,江秦可能什么都不想,大概会打人……也不一定,到底是大家庭里教育出来的家伙,对待长辈的态度和我想象中应该也是不一样的。“那爷爷去哪里,你就去哪里吗。”他又问。我愣住了。这简直就是一个世纪难题。如果他把爷爷带走了,以给爷爷更好的看病以及生活条件为由,那么我呢?我的坚持还有用吗?我低着头,“爷爷是你爸爸,你照顾他是理所当然的。”礼貌的疏远,是最好的距离感。我有自己的人生和选择,有自己的跑,如果他能善待爷爷,我自然什么怨言都没有。他不说话,就这样看着我。我觉得他的性质就是个鸡窝里飞出来的凤凰男,可到现在这个年龄,竟然还有了种上位者的威严,着实不易。“何逸。血浓于水,不论你承认不承认,我都是你唯一的父亲。”那他一定不知道,江秦也想当我爸爸呢,像养儿子似得养了好几年。“好吧。”我说。对于我的无力反击他很无奈,似乎准备好了的长篇大论也无从诉说,“有些事情是没法改变的。”“……”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