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再醒过来的时候,手机上显示凌晨三点多,已经没了困意,感觉也不是那么难受了,就爬起来开了电脑开始写我的官能小说。 自打认识了五条悟,我的小说女主就有了固定的名字,我管她叫六条柳,之前写了电车痴汉的开篇,趁着这会子满心郁闷跟烦躁带来的负面情绪,我格外有灵感的开始写中篇。 特别是写到六条柳被南山君欺负的哭哭唧唧满口求饶,啊,我那些郁闷就烟消云散的特别快,甚至有点儿扭曲的畅快。 这几段文字打完,我就好比是做了场心灵上的马杀鸡,那叫一个身心舒畅比生命大和谐还要爽到没边儿。 编辑好格式字体发布出去,我看一眼时间,快六点了,干脆就去倒腾早餐,吃点什么再滚回去接着睡。 结果我前脚要洗了碗躺下,五条悟后脚就从窗户跳了进来,我看他这熟练的姿态又去看了眼我的门,忽然有些困惑这扇门有什么意义。 “能起来了?”他把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在被炉的桌面上;“已经吃过了?” 我拧开了水管一边刷碗一边回答他:“吃过了,等会接着躺尸……你能不能从正门进来,跳窗跟小偷小摸似的。” “说的有道理,正大光明的事,确实不该跳窗。” 他这话咋一听之下有点怪异,但是仔细想想又好像没有什么不对,毕竟目前对外我跟他是情侣,男友探望女友确实是正大光明的事情。 有些细细嗦嗦的声音,我朝那边看了眼,他把袋子里的东西摆了出来,三四个盒子看起来还挺精致,盖子一打开糯米的香甜混着牛乳的醇香,还有些草莓的清甜香气都冒了出来。 我时常揣测,五条悟这么爱吃甜食,他人到中年会不会糖尿病。 擦了把手爬上床,酝酿了一会就睡过去了,半梦半醒感觉有什么缠了上来,闷热感逐渐加剧,又懒得挣扎,难受着难受着也就习惯了。 临近中午睡醒了,五条悟估计在我睡着后就走了,我揉揉脸下了床,把眼镜刚戴上听到了敲门声,过去开了门,黑色短发的姑娘冲我笑了笑,把手里的便当盒冲我晃了下:“自己做的蛋包饭,吃吗?” “硝子做的啊,那当然要吃啦~”我让了让身,就比我高一丢丢的姑娘抱着便当盒进了屋,关了门转过身她才走到了被炉前坐下,我走去打开了小冰柜问她:“硝子喝不喝果汁,还是牛奶?” “果汁吧……”硝子坐下后很自然的打开了便当的盖子,番茄酱的红和蛋皮的金黄在那粉蓝色的盒子里很显眼。 我把倒好的果汁放到她手边:“我再拿个碗和勺子,一人一半吃吧。” “嗯,好啊。” 我跟硝子关系会更亲密些,她是我在高专最早认识的同龄女生,后来才又接触到了棉流,而在参加过一次交流后,会跟着认识到了冥冥前辈他们。 硝子给我感觉很舒服,她是很安静的人,大多时候总是沉静的在一边坐着,只在施展自己术式的时候,才会稍微鲜活起来。 我其实应该不擅长接触这种很安静的人,他们的情绪很少,话也不多,你很难确定怎样才能很好的跟她聊天。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硝子我会有就算不说话也很融洽的感觉,认识久了越发觉得在她身边就很放松,大约还是跟她是罕见的反转术式治愈系咒术师的天然亲和气场有关吧。 “你伤势感觉怎么样了?”她接过我分割好的那番蛋包饭,语调温柔地问起我的情况。 “也就那样,不好不坏,再过两天可能会好一些。”我给自己也倒了杯果汁,拿勺子挖着米饭放嘴里,夹杂有火腿丁胡萝卜丁的米饭味道很棒;“哇,硝子你这手艺,开餐馆能每天爆满。” “哪有那么夸张……”她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眼角眉梢都变得十分柔美;“对了,五条他们接到了一个任务,要护送什么人来着,这几天都不在学校里。” “棉流也都去了?”这倒是实属罕见,毕竟五条悟加上夏油杰已经足够强大,基于这一点上还把九十九折棉流也派过去,我微微蹙起了眉头,下意识就要去摸出乌龟壳来进行铜钱卦,摸了个空才想起来,我的乌龟壳不见了。 “嗯,南桑知道星浆体吗?” “……什么体?”这个词我闻所未闻,不由得露出了满脸的问号。 硝子比划着解释了一下,我才大概明白反正就是个活体容器,类似我们那边的借尸还魂,不过我们那是死了的人去另一个快死的人身体里,他这个吧,是让快死的人夺舍一个活人的身体。 真够阴毒的……我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大场面啊,两个天花板都去了。” “其实是因为上次那个寺庙主持的事情。”硝子忽然说了个我没什么印象的事情;“就是你帮五条他们治疗那次,那次是他们两接了个特级任务,本来应该是毫无疑问顺利结束的,但是两人却都受了重伤回来。” 我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而且就是那件事回来后,我跟五条首次失败。 硝子转眼看向我,似乎有那么些疑惑:“难道,南桑都没有问过五条为什么会受重伤吗?” “……这涉及任务的事情,不是该保密嘛……” 主要是他自己的事,我问来干嘛,又不关我的事。 硝子神情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她就像是在叹息似的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就是因为那两个人受重伤的缘故,上面对他们有些疑虑,所以才又把棉流桑也委派去了。” 我哦了一声,拿起杯子喝一口冰凉的果汁,橙汁酸甜里还有淡淡的涩,估计是我打果汁的时候,没把橙皮削干净,带了点进去所以才有苦味。 硝子温柔的声音又再响起来:“我后来去治疗了,在他们之前去寺庙祓除的咒术师,前辈说那个咒灵很特别,攻击性不强,而且能完美化形变成他最珍爱女儿的模样,言行举止都无可挑剔,似乎是针对他记忆力女儿的形象变化出来的,正因为难以区分真假,才会被对方趁机重伤。” 我没明白她说这些话的意思,听的挺茫然的扭头去看她,而她也正在看着我,眼里有莹莹的光好像无边无际黑暗中的灯塔:“南桑,不会想知道五条看到了什么吗?” 不会啊,又不关我的事,有什么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