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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板上呼哧呼哧擦着焦黑的印记,怎么也擦不干净。累得要死,还要被蒋亦杰吐出的烟雾呛得直咳嗽,他带着小小的埋怨劝道:“小妹哥,少抽点烟吧,像你这样,老了会得肺癌的。”蒋亦杰“切”了一声:“怕什么,反正也没想活到老。”王大关很无奈地站起身,眨巴眨巴大眼睛,满脸忧虑:“小妹哥,你是不是真那么讨厌大哥大啊?怎么每次一见他面,就要往死里掐呢。其实吧,我觉得大哥大这人不错,别的不说,就上次,他以为你出事了,你都没看到他急得那副样子……”蒋亦杰一愣,讨厌吗?恰恰相反。如果真是能讨厌起来的话,反倒好了。叮铃铃——电话铃突兀地响了起来。蒋亦杰一脚踹在王大关屁股上:“哪那么多废话,快去接电话。”王大关不情不愿地挪到电话机旁,拎起来粗鲁地嚷道:“喂,谁找你老子关大王?”“嗯,嗯。”两声之后,他脸色严肃地挂断了电话,望向蒋亦杰小心说道,“小妹哥,疗养院的电话。那个……你mama她……好像不太好……”蒋亦杰定定看了王大关两秒,猛然醒悟,腾地起身向门外冲去。18再见了mama新买的机车没有经过改装,开到一百二十迈车身已经不住发飘了。虽然戴着头盔,蒋亦杰依旧能感觉到风迎面打过来的强大力道。这种时候只要路面上有块石头,或者突然冲出一条流浪狗,都可能连累他车毁人亡。可蒋亦杰管不了那么多,上辈子mama走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这一世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孤独地离开。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还在进行抢救。护工说蒋mama早上起来就觉得有些胸闷,却一直坚持说自己没事,她怕通知儿子们赶过来,会耽误了正事。蒋亦杰本以为mama还有段日子可活,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突然。不知道是他的记忆出现了偏差,还是重生改变了命运原本的运行轨迹。很快,医生疲惫地走了出来,轻轻摘下口罩,带着满脸歉意:“蒋先生,真的很抱歉,我们无能为力了。尽快通知家人做好准备吧。我想蒋太太还有一点时间,您进去陪陪她吧。”短短几句话,宣告了一个生命至此走到尽头,人的力量在生老病死面前,显得渺小又可怜。蒋亦杰连忙抓起电话打给二哥,接电话的是个女声:“喂,哪位找明礼?我是他同事,明礼正在开会。”“我是他弟弟。麻烦立刻通知杨明礼,让他来疗养院,mama快不行了。”就在对方即将挂断电话的瞬间,蒋亦杰忽然试探着问道,“对不起小姐,请问……您是姓方吗?”对方一楞:“是的,有什么事吗?”蒋亦杰短暂犹豫了一下,开门见山地请求道:“方小姐,我有个冒昧的请求,待会您能不能陪着我哥哥一起过来?”“啊?”对方显然十分惊讶,沉吟片刻,或许是出于同事间的关心和道义,终于点头应承下来,“可以。”这边挂断,蒋亦杰紧接着打给了大哥。蒋庭辉气还没消,电话那头语气格外恶劣:“蒋小妹,都说了你的事我不再管!”蒋亦杰努力平复下情绪:“我妈快死了,你能不能过来,让她最后看你一眼了却心愿?不管她从前有多少对不起你的,我替她还,你有多少怨气,都发泄到我身上就是了!”发觉自己声音不自觉在抬高,他叹了口气,极力放低姿态,甚至小声哀求着,“蒋庭辉,求你了,就这一次……”等了几秒,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蒋亦杰绝望地扣上了电话。-房间里,蒋mama安静躺在病床上,癌症吸收了她身体里全部的精力和养分,人瘦得只剩下了骨架,扁扁的,甚至撑不起被子。蒋亦杰跪坐在床边,把蒋mama干巴巴的手握在掌心:“妈,我来了。”蒋mama已陷入弥留,浑浊的双眼茫然仰望着天花板,迷迷糊糊问道:“啊……你是谁啊?”蒋亦杰心里一阵刺痛:“我是小妹啊,咱们家的惹祸精蒋小妹。”“别骗我了,我的小妹才不会这么乖呢,说话也没有这么温柔。”mama说话时透着呼呼的杂音,像是喉咙里含着口老痰。蒋亦杰想对mama笑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挤得脸颊发酸,最后只能难看地苦笑了一下:“好吧蒋太,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是二十八岁的蒋小妹,我从十年之后来的,就是想来看mama一面。mama,我很想你。”他本以为,蒋mama会照多年习惯骂上一句“发瘟崽”,然后唠唠叨叨埋怨自己又讲大话作弄她这个老太婆,谁知mama只是缓缓转过头来,艰难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是吗……十年之后啊……那你告诉我,十年之后……你和哥哥们都过得好吗……”“都好,都好!”蒋亦杰将mama的手牢牢按在自己脸上,不住摩挲着,“大哥当了社团的老大,出出进进身后跟着一大帮小弟,名号从外岛一路传到里岛,可威风了,还找到个聪明又稳重的爱人,帮助他打理事业。二哥呢,会升到高级督察,和同组一位姓方的师姐结婚,每天一起上班下班,一起做事,还给你生了个又白又胖的大孙子。”蒋mama笑得眉目弯弯,仿佛已经亲眼见到了这一切。转而她又担忧地询问:“怎么办啊小妹……你说……他们一个是黑社会老大,一个是警察,会不会……打起来啊?”蒋亦杰笃定地摇摇头:“安心啦蒋太,不是有我在吗,我不会让他们打起来的,一定不会!”蒋mama还要再说什么,可惜舌头已经僵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只能唔唔低哼着。-杨明礼终于赶到,跌跌撞撞扑倒在床前,抱着mama的身体咬着牙不住流眼泪。有很多年,他曾经瞧不起mama,怪mama非要依靠男人才能活下去,给他安上了个拖油瓶的头衔。也怨恨mama目光短浅,小气自私,愚蠢地相信标会可以发一笔小财,气mama偷偷在自己孩子碗里藏鸡蛋,令他颜面扫地,最后明知道儿子的理想是做一名警察,却哭天抢地非要他去经商赚大钱,走所谓的光明大道。可真到了分别的一刻,才恍然醒悟,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个人,像mama一样无条件对自己好了。不论自己多冷淡,多爱理不理,她也依旧自说自话地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