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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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唐小虎再也没去过白金瀚点人。 很奇怪。 以前瑶瑶笑的时候,他总觉得窒闷;现在瑶瑶冷眼瞪他,他却发自内心地感到愉悦。 他不再需要发泄。 他把那晚和瑶瑶的拥抱刻在了身体里,她的肌肤的温度,她蜷缩的姿势,她微凉的手指。 当他意识到她眼里是有他的,原来他能让她生气冷笑,让她卸下伪装,让她说出埋在心里的话。 他觉得自己没那么空洞了。 “瑶瑶,你怎么了?” 陈书婷从商场逛完街回家,看到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发呆的黄瑶,表情变得暧昧:“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黄瑶一怔,下意识弯起嘴角,露出一个羞赧的微笑:“妈,你回来啦。” 她眼里闪着纯真的好奇,凑上去看保镖手里拎的东西,有首饰,有衣服,还有包。 陈书婷看着她身上朴素的衬衫,不由皱眉,从一堆购物袋里拎出一个:“瑶瑶,妈给你买了条裙子,去试试。” 黄瑶乖巧地接过,上楼去换。 陈书婷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挑眉:“姑娘大了,要多打扮打扮。” 她眼神示意保镖们赶紧把她准备的东西拿过来。 很快,客厅里就布置了气球和花束。 黄瑶从来没有穿过这么贴身的裙子,扭捏地从楼梯上下来,看到客厅里堆满粉粉白白的花,还有香槟色的气球,是一个个字母,构成了一句话。 「HAPPY BIRTHDAY」 她垂眸,看到茶几上摆着一个草莓奶油蛋糕,粉白花朵簇拥下是陈书婷的笑脸。 她红唇明艳,眉眼大方,性格狠辣,爱憎分明。高家人都敬她,爱她,尊称她一句“嫂子”。 但她知道她才是保护着这个家不散的最柔软的盔甲。 “你爸陪客户打高尔夫去了,晓晨和朋友在外头疯,”陈书婷满意地打量她,伸手抚平她腰侧的布料褶皱,“瑶瑶,只有妈陪你过生日,不会不开心吧?” 黄瑶不会,她眼里满是惊喜和感激,笑容甜美:“不会,妈,有你就够了。” 如果忽略那抹心悸,她是真的开心。 两人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地聊天,黄瑶端着一块小蛋糕,笑着看陈书婷给她展示在商场斩获的“战利品”。 她抿唇,微甜的奶油缓缓融化在舌尖,夹杂着一丝草莓的酸甜,沁入心田。 一阵敲门声响起,坐在客厅里的两人一愣。 佣人还没来得及透过猫眼看,门口就响起一道醇厚的男声:“嫂子!我是小虎!” 看到来人西装革履,像是刚从公司下班匆忙赶来的,陈书婷意外地挑了挑眉:“小虎?你怎么来了?” 唐小虎挠头傻笑,将近四十岁的男人还有一身少年憨厚:“我哥跟着大哥办事去了,晚上没人一起吃饭,就想着来蹭个饭……” 两人的脚步声渐近,黄瑶下意识地放下蛋糕,局促地想找点什么东西遮一遮雪白的腿。 “哎,嫂子,就你一个人?” 唐小虎手里攥着一个小盒子,东张西望:“瑶瑶呢?怎么虎叔来了也不欢迎欢迎?” “客厅坐着呢,”陈书婷努了努嘴,蓬松的卷发甩了甩,表情带了一丝神秘,“估计正害羞呢。” 唐小虎觉得奇怪:“我来有啥害羞……” “……的。” 他眼中闪过惊艳。 香槟色的丝质礼裙包裹着她纤细的身材,衬得肤色更白,眉眼带笑,神色羞赧。 与他想象中的瘦弱不同,她虽娇小,却凹凸有致,玲珑可爱。 唐小虎看直了眼,黄瑶的脸越来越红。 一旁的陈书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了拍唐小虎的肩:“小虎,你侄女,漂亮吧。” “漂亮……”唐小虎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给他凶神恶煞的脸平添了几分憨傻。 黄瑶有些恼,从桌上拿了她刚才没吃完的奶油蛋糕,伸手,踮脚,动作如行云流水,把奶油糊在他傻不愣登的脸上。 陈书婷被她逾矩的动作惊得怔愣一瞬,却听身旁唐小虎笑了起来,不甚在意地拿纸巾擦脸:“瑶瑶,调皮。” 他下意识舔了舔嘴角的奶油,咧嘴一笑:“还挺甜。” 黄瑶撇嘴,羞恼地跺了跺脚。 唐小虎没看那些花团锦簇,也没看墙上的字母气球:“瑶瑶,生日快乐。” 他的语气透着和气质体型全然不符的温柔缱绻,钻入小姑娘的耳膜。 陈书婷只当是他们偶尔亲昵的玩闹:“那就吃饭吧。小虎,晚上也别回去了,就住这儿,瑶瑶生日,你陪她说说话。” 唐小虎求之不得,咧嘴傻笑。 吃完饭回到房间,黄瑶把裙子脱了下来,洗了澡,换上舒服的睡衣。 她垂眸看着这条闪闪发亮的裙子,伸手抚摸它华丽的布料,手感熨帖,很合身。 从穿上那一刻,她就知道这是陈书婷为她精心挑选的礼物,而不是随手的施舍。 她的心情复杂。 她脑海中闪过一个精致的八音盒。 这段记忆自她儿时第一次来高家以后,就一直在她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 也许陈书婷身上残留着高家最后一丝良心,但她无法接受她的爱。 每当她想沉溺在高家看似幸福的生活中时,那个被她父亲从垃圾桶里捡起、小心翼翼擦拭干净的八音盒,都在提醒她。 她原来是有爸爸的,她根本不需要一个新爸爸。 她原来是有爸爸的。 她原来是有爸爸的。 他沉默,寡言,但他很爱她。 他把她的每句话都记在心里。 但是他死了,他是她养父眼里的卒子,所有人都视他作工具,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会在某一天离她而去。 她已经没有爸爸了,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沉默着站在她身后为她撑伞,会挡在她身前告诉她不要害怕。 她已经是一个人了,只能自己救自己。 所以mama……您的温柔,请到此为止吧…… 黄瑶的眼里包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滴在香槟色的裙子上,泪水在丝质反光的布料上洇成一块又一块圆润的水渍。 像疤。 刻入骨血的疤是好不了的。 敲门声响起,像是人屈着指节叩击的声音。 她下意识抹了眼泪,捋了捋刘海,唇角扬起,手上有条不紊地将裙子叠整齐,泪痕被她巧妙地遮掩。 笃、笃、笃,轻轻的三下,缓慢又持重。 会这样沉默着敲她的门,不声不响征求她同意的人只有一个。 她嘴角强撑的弧度逐渐垂下,唇颤抖着拉扯出一条悲伤的线。 她红着眼眶开门,脸上尤带泪痕,看到高大沉默的男人,正静静地看着她。 她呢喃。 声音很轻很轻,几不可闻:“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