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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点的三样,还加上了一小碟儿泡咸菜。面前的李亭就是因为直接用手偷吃泡菜被敲的。亭小受皱着眉头,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听到餐桌哪儿又有人说话了。他便看了过去。“快去洗手,手都没洗呢,就开始偷菜吃,也不知道去拿双筷子。”郭峰无奈的放下手里的碗筷。李亭吐了吐舌头,“菜吗,就是要桌子上的人没到齐之前,拿手偷着吃,这才是中国饭桌子的真谛知道不。要是规规矩矩的等全都上了桌子,等到长辈动了筷子才可以吃菜,还食不言寝不语的,一点儿氛围都没有了。”李亭一边反驳,一边去厨房洗手。郭峰对此已经无奈了,任谁经过了这半年的熏陶,也会觉得无奈的吧。“就你歪理多,快洗了手来吃吧,我先给你舀碗汤。”说着,郭峰就拿起一个碗,盛了一碗黄瓜皮蛋汤,放在了李亭常坐的位子上。然后也给自己盛了一碗。看起来色香味俱全,郭峰的厨艺更是好得没话说可是这……亭小受灵光一闪该不会是在做梦吧,我不是在沙发上睡着呢吗。难不成,还有预知梦这种诡异的东西?如此想着亭小受就兴致勃勃的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可是他抱着围观的心情看,却看不清楚了,一片都是雾蒙蒙的,紧接着,亭小受就来到了室外,白茫茫的一片,以及熟悉的街道。这不是今天遇见顾源的那条路吗?亭小受只穿了一套睡衣,可是他完全不觉得冷,他急匆匆的向前面走着,近了,更近了……那辆车,是殷天奇的。“顾源儿,你知道,我只喜欢玩儿18岁以下的男孩儿,你去年就18了吧,还一直骗我到那天,你行啊你。”殷天奇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顾源满身吻痕,他躺在殷天奇的背后,有些发颤,他恨恨的看了殷天奇一眼,又很快恢复,他一双大眼睛弥漫起水雾,长长的睫毛,为他增添了柔弱怜惜。顾源从背后抱上殷天奇,“天奇,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告诉你实话,是因为我爱你啊,”说着,顾源的一滴眼泪滚落下来。亭小受转到殷天奇的正面,发现殷天奇的脸上有着几分犹豫,当然也只是犹豫,比较现在的殷天奇,还没有懂得,失去了以后才会珍惜,也没有顾源对郭峰的无限爱恋以及郭峰对顾源温柔的所有,他当然,只是犹豫咯……顾源见势头正好,就继续开始说话,“我只想着,时间再多一点就好了,只要我能在你的身边多停留一天,都是好的。于是我瞒着你,留在你身边,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温柔的目光。天奇,让我继续留在你身边好不好,我只要能看着你,能看着你就好了……”殷天奇看着顾源环着自己的手,有着些许怜惜,可是他的目光在触及到一点时,就很快冷了下来。亭小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那是一个小巧的泥塑兔子,有些粗糙的工艺,却被安置在一个玻璃匣子里,当宝贝一样的供着。这东西,很熟悉啊……里常常提到,在顾源之前,唯一能改变殷天奇意志的东西,真神奇。殷天奇冷下声音,“顾源,既然你不想好聚好散,那我也就不用给你留面子了。”说完,他就打开顾源那边的车门,直接把顾源从身上掰下来,丢了出去。只听得一声响,顾源就已经落到了外边儿的雪上。殷天奇快速的关上车门,开车走人,甚至连顾源放着手机的羽绒外套都没丢下来,当然,亭小受知道,这是殷天奇以后后悔和愧疚最多的地方。顾源也没有想到,殷天奇会这恶么快翻脸不认人,车门打开的时候,他还被冷风激得瑟缩了一下,谁知道下一秒就被丢进了雪地里?冰雪被体温化开,温暖开始流逝,顾源咬着牙,看着殷天奇离开的方向,暗骂了一句,“还说不要18岁以上的,光凭我一个人,瞒得住你就怪了,没有你自己的不想理会,我会瞒得住你?不过是你未婚妻回来了,就一脚把我踢开了罢了。嘶~”亭小受看着白莲花柔弱形象尽毁的顾源,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被甩了。里的顾源一直是活在殷天奇妻子苏雅韵的阴影之下的。苏雅韵是殷天奇的青梅竹马从小就和殷天奇玩儿的好,家世相当的两人,自然被视为未来的伴侣。苏雅韵对殷天奇最不一样的是,苏雅韵是殷天奇被气死的母亲宠爱的儿媳妇。殷母死的时候,要殷天奇一定要好好对苏雅韵。所以不论殷天奇怎么乱来,对这个他一直宠在手心里,又是心里最特别的存在的苏雅韵自觉维护。甚至于苏雅韵因车祸死后,殷天奇在顾源的巧手偶遇下很久,才总算要和顾源过一辈子,开始追回顾源。而顾源要进殷家,第一个要讨好的,不是殷家老爷子,而是苏雅韵的儿女殷昊、苏情和已经死去的苏雅韵。唯一一个不需要血量,直接灭白莲花小三儿的正宫啊,亭小受觉得这应该顶礼膜拜,同样是青梅竹马,同样是童年悲剧,怎么李亭和苏雅韵就走上了不一样的人声道路呢。果然是李亭太废了吧。连天上不会掉馅饼这种事情都不懂。顾源很快住了口,开始难堪起来,不为别的,因为人。这条路上的行人虽然少,但并不是没有,好些都算是有点儿家底的,对于这种摆在明面儿上的肮脏就更是厌恶和唾弃,因为他们私底下也有着这样的事情发生,顾源的存在就好像是把他们遮掩着的东西,翻到了台面儿上,为了这层遮羞布,他们就会以更鄙夷的目光看着顾源,仿佛这就能表现他们的正义。亭小受虽然不喜欢顾源,但此时他更厌恶的是周围的这些人,明明自己也在做着许多类似的勾当,甚至在外边儿包养小男孩,和许多个情妇。但此时面对顾源,他们都像是遇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要么绕道而行,要么辱骂一二,以显示他们对国骂文化精髓的理解是有多么的深刻。有一个青年开着车从顾源身边经过,甚至还在经过之后,特意倒车回来,对着顾源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才走。顾源起先还是全身发抖,喃喃自语。亭小受蹲得近了,才听到顾源在模糊的说着。“不能哭,不能哭,怕什么,以后都要还回去的,十倍,百倍。不能哭,不能哭,顾源,你已经没有流泪的资格了……”顾源的嘴唇抿得紧紧的,从红润开始发白,脸色也变得苍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顾源连发抖都不抖了,就好像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外界的寒冷和外人的评说,他只是呆呆的盯着自己同样苍白的手上一个发青的指甲盖儿。亭小受有些心慌,这时候的顾源就好像要死了似的全身从上到下,透露出一种灰败和绝望的气息。“怕,怕什么,他可是顾源诶,他是顾源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