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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的梁瑞廷,严格来说,是大学时的他,是一个非常不苟言笑的人。当时的闫温临经常说他是冷面阎王,方圆十里没人敢靠近的那种。那些女生送的情书,全部原封不动还了回去,精心设计的告白场景,他一去,就用非常严肃的口气跟她们解释了一遍这么做有多么浪费资源。明明是个文科生,却一副情商低下的表现。当时除了闫温临,就只有陈思一个人跟他的关系算得上金刚钻般的革命情谊了,又因为陈思是个女生,不少人都辗转她把情书往梁瑞廷那儿送,陈思觉得自己都快成梁瑞廷专用中转站了,有好一段时间见个人就跑。几乎大多数的人被拒绝后就不再纠缠不休,毕竟他们这个年纪,对爱情已经不再追求始终如一。除了祝之远。祝之远是陈思接触到的第一个男性追求者,还是个高中生,她当时看着那厚厚的一摞情书,觉得自己的脸色一定很复杂,就跟活生生吞了一团泥巴似的,别提有多难受。“你叫……祝之远是吧?”陈思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不好意思,我们瑞廷是直的。”“学姐,你骗我。”祝之远笑了,“我早就听说了啊,他跟他父亲关系不好。我猜,是因为性向吧?”“同学,劝你不要擅自打听别人的私事。”陈思皱起眉,把情书塞回他怀里,“他这人很犟,我觉得你不适合他,你看着就爱玩,会伤了他的。”陈思一语成谶,当她得知梁瑞廷真跟祝之远那小子在一起时,她气得指着梁瑞廷的数落了他快半个小时,拎起包就走了,从此直到梁瑞廷和祝之远闹掰,她都没跟他说过话。梁瑞廷在心里记着郑韫的话,这会儿和祝之远重逢,他才突然发现,三年前倍受折磨的只有自己,祝之远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以为他们是不欢而散,祝之远以为他们是好聚好散。现在祝之远已经不是高中生了,但性格比起三年前还是差不了多少,一路都在和梁瑞廷聊学校里的趣事,时不时笑一下,如果不是梁瑞廷的表情实在太平澜无波,路人八成会以为他们是好朋友。祝之远也不是傻子,很快就发现了梁瑞廷的心不在焉。他停下步子,拍了拍梁瑞廷的肩膀:“你看,你也不必很介意当年的事,感情这回事,有谁可以从一而终一辈子?你现在不也过的不错,刚刚那个男生是你的现任吧,嗯……恭喜。”“祝之远。”梁瑞廷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神情淡淡的,“你的感情观不要加在我身上。我先回去了。”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绕到了公园的另一头,梁瑞廷如果要去取车,从中间直接穿过去是最近的距离。但梁瑞廷想了想,还是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他猜,梁叡庭可能还没有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梁瑞廷揣在口袋里的手握了起来,他停在长椅前,看着面前这个抱住膝头,头埋在胳膊弯里,好像已经睡着了的人。“叡庭。”梁叡庭本想着过一会儿再走,觉得有点冷,才把自己给蜷缩起来抱着膝头,谁知道太困,竟然一不小心打了个盹。他听到有人叫自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又想起以前自己因为答应慢了被张思端训斥的场面,连忙从长椅上跳了下来,都没看清年前人是梁瑞廷,直接低低地说了一声我在。“听不出我的声音了?”梁瑞廷被他的反应逗到了,没忍住笑了出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我不是张思端,不会骂你。”梁叡庭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懊恼地拍了自己脑门一巴掌,正要习惯性地道歉,余光瞟到梁瑞廷的表情,觉得他看上去好像有些疲惫。“叡庭,我们坐一会儿再走吧。”“好。”他们重新坐到椅子上,和之前那次一样胳膊贴着胳膊。梁叡庭被料峭寒风吹得眯起了眼,他刚想问梁瑞廷冷不冷一边肩膀就往下一沉——有人靠了上来。梁叡庭动都不敢动,像是生了锈的转盘一样慢慢地扭过头看着头埋在自己肩膀上的梁瑞廷。他没有说话,梁瑞廷也没有。“那个,怎么了吗?”梁叡庭敏感地察觉到梁瑞廷情绪不太对,伸出手想要去摸摸他的头,又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对一个二十六岁的人做好像不太得当,连忙把手收了回来。梁瑞廷还是没有做声。梁叡庭的衣服上有一股洗衣液的味道,清清亮亮的,他没忍住,鼻翼煽动了两下。梁叡庭动了动另一侧的手,试探性地又叫了一句:“怎么了吗?”他不知道梁瑞廷怎么了,但他知道,梁瑞廷的情绪是因为祝之远的突然出现而变成这样的。他突然挫败。因为和茅子俊的矛盾,梁瑞廷每天上午和他见面,可以说了解他所有的过去,可他却对梁瑞廷一无所知。他不知道梁瑞廷和祝之远是什么关系,不知道梁瑞廷为什么最近状态不对,不知道为什么有时梁瑞廷的车上会出现心理诊所的定位,不知道前段时间梁芷汀给梁瑞廷打电话时,梁瑞廷为什么会突然情绪低落。所有的所有,他都不知道。梁瑞廷情绪收的很快,没多久他就重新起身,叫了梁叡庭往停车的地方走。梁叡庭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背在身后的手握了起来。他想知道。祝之远是谁,梁瑞廷为什么会需要去心理诊所,前几天他们在事务所聊天时,路过的陈思为什么会提醒梁瑞廷少吃安眠药。他想知道。就像初见时,他想知道梁瑞廷的名字是哪几个字一样。梁瑞廷在联系张思端。张思端对他还挺客气,在短信里允诺下来明天会和他见面,梁瑞廷没说是什么事,免得这家伙到时候放他鸽子。等他注意到梁叡庭没跟上来时,这家已经落后了好多,一个人站在树边,头发上沾了些雪。梁瑞廷一愣,没想到竟然下雪了。还有一个多月,这一年就该过完了。“你最近怎么了吗?”梁叡庭站在原地没动,一双眼睛却一直看着他。“你好像……很累。”“天天被陈思捉着加班嘛。”梁瑞廷打趣道。梁叡庭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这个。”梁瑞廷没说话。梁叡庭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知道自己的问题已经越了界,而梁瑞廷也根本没理由一定要回答他。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小步跑到梁瑞廷身边,抬起头:“对不起,我刚刚问多了,你别介意,我……”“叡庭。”梁瑞廷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眼里似乎有光,却又被不断落下来的雪花打得零零散散。“闫温临下星期会教你们,做临时代课老师,他是我的朋友。我下周开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