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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招呼他,一边把他往玻璃窗旁休息区请。门口的落地玻璃墙边孙以然搞了四个配套白色藤编小桌椅,专供学生早午晚到超市买熟食就餐用的,没想到现在还派上了待客的用场。“开着玩玩,搞搞副业罢了。乔老师怎么会来这边?”孙以然拉开白色藤椅请乔谦默坐,转身回吧台倒了两杯热饮,“小超市没什么好茶,一杯热饮别嫌弃。”乔谦默接过纸杯,见他东张西望还想再去抓把瓜子过来,赶忙道,“没事没事,你别忙了,我就是路过,看柜台后面坐的人像你,好奇就进来了。”孙以然闻言转身一边在他对面坐下,一边愁怎么起个话头聊下去。他最讨厌和生人聊天。好在乔谦默出了名的好相处,解他之愁,环顾着清新绿的小超市张张口不费力就把话头接了过去,“孙老板真是雷厉风行,去年我路过的时候里面的墙还是粉的,半年不到超市就开起来了。”孙以然讪笑,没好意思说你看到的那个红粉老板也是我,岔开话题,“乔老师经常过来?我家就住这里,”指一指街对面的小区,“之前怎么都没碰见过。”乔谦默喝了口热饮,笑笑,“我父母住这里,偶尔会过来。”孙以然哦了一声点头。两人都不再出声,乔谦默低头看着手中的纸杯,良久才又抬头,对上孙以然的视线,笑了笑,“呃,是这样,我进来也是想和你打听一下上次在渝园,赵总提到的那个声明,毕竟听赵总的意思,似乎是和我的前经纪人有点关联。”孙以然捏了捏纸杯,明白了。乔谦默想问吴孔怀的声明,可他不知道该如何讲。那两份声明白杰和他细说过,两份字斟句酌,不足百字的声明,一份是仲夏的,而另一份是为乔谦默准备的。半年前的风波经过时间与言语的描摹渐出轮廓。仲夏心高气傲,自信满满却落得惨败而逃,他过去所做的甜蜜举动如今告诉了乔谦默很有可能于仲夏而言不过是时过境迁后狠狠补在他脸上的一个巴掌。乔谦默想听什么孙以然不在乎,但他不能帮着别人打他仲哥哥的脸。于是他说,“声明赵总那晚已经讲的很清楚了,确实如他所说,是我记错了。”他斜勾嘴角,貌似不甚在意的冲乔谦默笑笑,眨了下眼睛,“您知道我仲哥哥,胡闹惯了。”“前段时间的事真是对不住了。”乔谦默一捏纸杯皱了下眉,很快起身,“打扰了,我还有点事,你忙。”说罢,匆匆离去。孙以然捏着纸杯呆坐了一会,叹了口气,起身收拾了桌子,关门回家。那天送走了乔谦默,孙以然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自己可能说错了话,结果还没进家门手机就响了,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上他超市合伙人的大名,吓得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第18章第十四章仲夏想见他。仲夏终于缓过劲来要见他了。孙以然松了口气,给吴孔怀打了个电话,订了两天后的机票。两天后李遇开车上班顺道送他去机场,千叮咛万嘱咐送他上了飞机。近二十个小时的旅途耗光了他所有元气,到达目的地后摸到吴孔怀订的酒店先狂补了个觉,第二天下午饱餐一顿补足了电才去见仲夏。仲夏独自坐在小街露天咖啡厅门口,不知名的娇花开满了整条小街,艳丽明朗,馥郁芬芳,却空空荡荡无一人。孙以然远远走来一眼便望见了坐在阳光里的仲夏。仲夏斜望着远方不知视线停留在何处,孙以然在他对面坐下了他依旧遥遥的望着,半点反应也无。孙以然也不开口催促,只安安静静的坐着。他太熟悉仲夏这种情况了,他憋得久了,想找人说说话。仲夏眺望街角繁花,沐浴日光,慢慢开了腔,“他早有准备。”“照片、录音…他准备的挺齐啊…”“一边接近我一边算计我…不觉得很过分么…”孙以然来之前在吴孔怀那里补足了课,“以前你身边哪一个人不是一边接近你一边算计你,而且这次是你动手在先。”“他明知道我和齐新什么都没有,他污蔑我,我。”孙以然,“过去往你身上编瞎话的人也不少。”仲夏转过头来看他,“他不行。”孙以然一顿,有些意外的盯着他,仲夏却对他的目光全然不在意,向前倾了倾身子,“你觉得他为什么那么早就开始防我?”孙以然向来猜不透他七七八八的心思,摇摇头,“你名声在外,不防不行?”仲夏笑了,“不至于,赵立华比他认识我久,跟我还有金钱来往,不照样是吃了老二的大亏以后才开始恨我的?他凭什么那么早?”孙以然摇头,他虽听吴孔怀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他不了解乔谦默,他不敢妄下断言。但是仲夏敢。仲夏弯起食指敲敲桌面,断言道,“有人提醒他。”“有人不断的提醒他,不断不断的提醒他,提醒他防我。如果不是有人再三提醒,他一边跟我谈恋爱一边能把准备做的这么细致这么彻底,那我仲夏举双手投降,这种神人我玩不过他。”“问题是谁提醒的?”孙以然被他带偏了思路,顺着他的话动了下脑筋,“刘媛?”仲夏摇头,“那个女人如果有这么个玲珑心就不会被拍照了。”孙以然又想了想,“赵总?”仲夏依旧摇头,“赵立华巴不得我踩下他为他新捧的双料影帝谭秉烛上位开道,赵寅礼只当我在玩,他才不会去做费力不讨好的事,这两个都不可能。”孙以然有些不确定,“吴…哥?”仲夏笑了,“你还不如杀了他。”孙以然摇头了。仲夏敲敲桌面,“仲符文”“还有谁比仲符文更了解我,还有谁比仲符文更恨我,还有谁比仲符文更害怕我拉他下水……”“我刚回国那会儿他就在仲符文剧组拍戏,旁敲侧击的本事老头玩的比谁都溜。”仲夏坐回椅子里,皱眉转头望回了街角,喃喃自语,“…我明白的太晚…”“这笔账要记到仲符文头上。”“但他居然听仲符文的话也挺气人的。”三言两语,仲夏就给他爹定了罪。孙以然看着他,“口说无凭,如……”“我会去查,这些事等我回去我一个一个都会查清楚。”孙以然不说话了,仲夏再次靠近他,“他因为梁秋慈的事情怨我可他不会为了孙瑜的事情的怪我,是不是很有意思?”孙以然道,“和孙瑜是互相利用谁也怪不了谁,但和梁秋慈的事是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