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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白音身如鬼魅,顿时移动到加西亚的身后,一只手扼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把他偷偷拾起的林渊的匕首,噗嗤捅进加西亚的后背。加西亚咬着牙,才没发出惨叫。洛白音的力气恐怖地惊人,似乎真的想要捏碎他的颈骨,插入后背的匕首甚至在缓慢地搅动。加西亚浑身浴血,细长的爪死命掐入洛白音流血的伤口,洛白音才堪堪放开他。洛白音只是站在那儿,微微喘着气,巨大的翅膀已经被血液染成鲜红。右手捏着匕首,匕首和手掌本身都是一片血红。他身子轻轻一晃,便朝着地面倒去。张子瑜和林渊也斗得两败俱伤,他的目的只是杀了该隐,对其他的吸血鬼并无兴趣,更何况林渊和他之间还隔着一个林羡鱼,他下手时便有很多顾虑。这时看见洛白音精疲力竭,便往后轻轻一退避过林渊的攻击,在洛白音落地前用翅膀揽了他,一条手臂搂稳洛白音,疾飞而走。林渊脸上浮起一个颓丧的微笑,他看着加西亚的方向,朝着他一步一步走过去,摇摇欲坠。加西亚也已经非常虚弱,当下搭住林渊的肩膀,一双蝠翼从脊背后伸出,带他回了自己的住处。作者有话要说:不想更新……………………突然间觉得故事不好看了………………第27章Chapter27林渊醒来时,发觉自己全身差不多被捆成了粽子——全是绷带,而且包扎的人手法非常拙劣,简直可以说惨不忍睹。林渊叹了口气,看着贴有暗色花纹的天花板,让自己的神智清醒过来。战斗时,他觉得自己似乎不是自己了,他似乎置身于身体之外,看着名为林渊的战斗机器不知疼痛地搏斗、杀戮,然而那种感觉又是瞬间的,他无法确切地表达。加西亚一瘸一拐地走到他床边,废力地坐下,朝着林渊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一片可怕的青紫。林渊点了点头:“不能说话?”加西亚拿了纸笔,将要说的话递给了林渊。——洛白音身边的那个家伙,也是Serprinting,我们要向殿下汇报。Serprinting们私下已经开始会合,将来恐怕会更加辛苦。林渊想起苍白的张子瑜,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他和张子瑜的接触很少,少年时期张子瑜来家里,也总是很安静的一个人。说起来是林羡鱼喊他来的,而他来了也只是默默地看着林羡鱼玩耍,自在一旁微笑着。后来弟弟在他那儿出了事,林渊找他套话失败,这个人表现的像是一头暗夜里的狼,充满杀气。而如今,更多的他却看不清了,但是一想到这个人,往深里去思考,思绪越来越细致的时候,竟可笑地觉得这个人——很脆弱。那种凝固在安静里的脆弱。林渊觉得有些头痛,不再去想。他回应加西亚:“好。”——林渊,你的匕首是哪来的?加西亚再度写下这句话。“该隐给的。”林渊说。加西亚的眸猛地睁大,而后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给林渊看了他受伤的背部,不知缠绕了多少层的绷带都已变得血红,而且红色还有加深的趋势。加西亚慢慢将绷带拆开,血rou模糊的伤口顿时出现在林渊眼前。伤口很深,几乎是整个匕首都捅了进去,血红的rou外翻,甚至能看见挂在伤口上的碎rou。血在流,完全止不住。林渊脸色一变。“我们去找该隐,现在,立刻。”加西亚变作小蝙蝠,林渊用绷带将他包成粽子放在大衣口袋,连夜摸到加西亚的住处。到了门前,林渊打电话过去,传来的是爱丽丝叹息的声音。林渊抬头,爱丽丝便已出现在铁门前。“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该隐。”林渊说。爱丽丝说:“该隐受伤了。”“什么!”林渊不可置信。进入大门,路过熟悉的长长的花圃,那血红色的花还在开着,艳丽如昔,如同岁月不曾流过。林渊的步子有些发飘,那些复杂的情愫在心中翻腾,让他不知如何自处。该隐受伤……这从来不在他的字典之内,他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强大,谁能伤他呢……爱丽丝将林渊领入该隐的房间,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天色将近黄昏,橘色的暖光的从墨绿帘子间的缝隙照进房屋。重重的幔帐遮挡着,该隐就躺在床上。周围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死气,让林渊觉得如堕梦境。林渊轻手轻脚地走近幔帐,拉开帘子,该隐就躺在那里,黑色的床单覆盖到胸口。他眉目秀丽典雅,而唇色苍白如雪。该隐闭着眼睛,连呼吸声都很清浅。他在做梦么?如果是,他会梦到什么?梦里,又有谁呢?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涌来了,该隐对他本身巨大的影响,所有的情感都被放大。该隐身上那股深深的香气,也变得更加浓烈。只有他闻得到,林渊想,那么这算不算是一种特权,一种区别于其他人的待遇?然而他永远不能把这份感情说出口,该隐是他的祖先,他命人杀了自己的父母,最终他需要该隐以命来偿还。然而那得是加百列的威胁被清除以后,他足够强大能够与该隐为敌之时。会有那么一天的,那么,在那一天之前?他不知该如何自处,该隐给了他他的血,他跟该隐之间的联系不仅仅是祖先和后裔之间,甚至……血液凝结出超越了亲情和爱情的羁绊。他对该隐,有非分之想。该隐睡着,或许是昏迷着,而林渊是第一次看到他虚弱的时候。这个男人如同冬天一直一直落下的严寒大雪,强大到能让世间一切都变得雪白,然而当烈阳到来,也会透出一股奇异的、折磨人的、让人心旌神摇的脆弱。苍白的唇、秀丽的面、微微的呼吸和蜷曲的黑发,还有记忆里的侵占和温柔。林渊看着他,在他的唇上覆上一吻,身子覆上去,轻轻抱住他。对方的血是冷的,他一直知道,那么感情呢?他不知真假,像是在迷雾里乞求一只孤独的麋鹿跟他走。但是受着伤的他,终于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温柔和安宁。林渊是被一种舒服的触感给摸醒的,他睁开眼,看见该隐正半坐在床上,自己半躺在他怀里,而对方——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像是在抚摸一只猫。林渊的脸微微红了红,脱离他的怀抱。“我和加西亚看到了另一个Serprinting,他们已经开始会合了。我用您的匕首伤了Killer,是我无能,让他们逃跑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林渊汇报。该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