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被篡改的密钥(4K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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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范宁将灵感丝线投入一排排烛台,他身边浮现出一道道人影。 礼台上的乐手也越来越多,乐器和座椅谱架接二连三具象而出,俨然成了一幅小型排练现场的景象。 「你又不是第一次造访此处,怎么面部表情这么丰富?」 台下第一排长椅,范宁的右手边是希兰,她奇怪地问着自己再右手边的琼。 「可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琼撑着椅面,双腿离地晃荡,脸上一幅「有趣」的表情,「...五、十、十五,快二十了,卡洛恩,你为什么可以负担这么多无知者的联梦?我们是不是马上可以在移涌秘境中演奏交响曲了?这会不会出现什么极度有趣的神秘事件?」 「你想多了。」范宁摇了摇头,「我的能力目前勉强能在各声部凑齐一个或两个乐手。」 虽然凑不齐严格意义上的交响乐团,但在这里能更好的控制音量与音色比例,效果上倒是不差。 在范宁的计划中,这里之后会用来对旧日交响乐团的各声部首席进行专训,人数正好差不多符合自己的极限。 这样抓住关键少数,再在醒时世界以点带面求突破,乐团曲目的排练效率就会非常之高了。 正是有这么一个手段,他也才有底气让乐团今后排出大量的曲目,实现音乐会或唱片灌录的高产。 要想赚到更多的钞票,要想将名气打出去,排名冲上去,让自己旗下艺术家的「格」迅速提升,质量必须高,数量也必须大! 卡普仑的表情则是异常兴奋。 「我发誓我从来没经历过这么奇幻又有趣的事情,范宁教授,您待会一定要授权让我想象出一台钢琴弹弹,或者让我上去按按高处那台管风琴的键盘...」 相对于台上的应试者,他不仅感到新奇,还少了即将接受审视的紧张,要不是范宁强调了他的副考官身份,这家伙估计要起身把教堂的每个角落打量个遍了。 在20位参加终面的乐手,带着乐器各就各位后,范宁朗声开口。 「各位,祝贺你们通过前期的简历筛选和初面,欢迎你们最后来到这个有趣的梦境。」他的嗓音在教堂空间内层层回荡。 大部分乐手的目光本就集中在台下听众席几人上,此刻尽皆屏息站立,面露敬畏之色。 「很多乐迷或同僚们都知道我是一个神秘主义者,那么这场梦境是一个小小的神秘学暗示手段,不用太过拘束,就当现在是一次普通的面试...哦,我忘了,正常的面试也同样让人紧张,那就不做这种不切实际的建议了,你们抖一抖也没关系。」 好几个人笑了起来,觉得心情有所缓解。 但更多人马上意识到,紧张的主要来源并非这个教堂,而是...一份薪资远远突破了顶端中产的工作,一份能为自己艺术生涯带来光明前途的工作,目前近在咫尺又尚无定数。 「它会有一定的淘汰率,但这并未浪费大家的差旅和时间成本,而且,我保证,能走到这一步的人不会空手而归...」范宁说到这神秘一笑,「我会给每一位面试者一些点拨,以及灵感上的深度启示,大家明日起床拿起自己的乐器后就会感觉到自己的变化...」 说话之间,众人眼前的乐谱上缓缓具象出带音符的乐谱。 那是一些他们熟悉的作品片段。 卡普仑按照预先安排作出说明:「第一部分是指定片段、第二部分是自选乐曲、第三部分则是合奏,大家待会将看到一份由范宁先生即兴改编的吉尔列斯管弦乐作品,当然,配器上与在场各位的乐器相匹配,以综合考量大家的视奏与配合能力...」 「伊妮德小姐,您的第一部分考题在您()前面的谱架上,尼曼《第一钢琴协奏曲》柔板乐章的竖琴声部...」 紧张有序的测试马上开始。 每一个在梦境中演奏应试者都惊讶发现,虽然自己的手指或气息控制机能方面,似乎和醒时世界在同一水准,但却不是完全等同的,某些音色把控、乐句理解、表达思路等细节的处理更容易「灵光一闪」地突破。 音乐演绎首先要能打动自己。 演奏中的他们,轻易地作出了很多让自己听得心花怒放的音响效果。 这些灵感光芒闪烁的处理,在平时自己也能作出,但频率很少,需要极好的状态,甚至有很大的运气成分,每一次都能让自己演奏结束后沾沾自喜,且回味无穷。 可现在,几乎每隔十多个小节,就能出现一次怦然心动地瞬间,或是一组晶莹剔透的音色,或是一片急速炫目的华彩,或是一支感人肺腑的歌谣,也有可能仅是一次艰深片段的完美音准,一处妙到毫颠的声响平衡... 而在最后的合奏测试时,他们发现范宁的每一个指示,都能牵动自己的灵感对其心领神会,自己在合奏场合对于同伴乐手和指挥意图的敏感度,从未有今晚这般高涨。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所有人都觉得,不管自己的基准线如何,今晚的面试绝对是自己的超常发挥,如果达不到录取要求,就算有遗憾,也没什么好自责的了。 难怪范宁指挥说走到这一步的人不会空手而归... 种种感觉实在是太让人为之沉醉了!如果能够经常在这样的状态下练习,自己的灵感、技艺、以及对艺术本质的理解将会突飞猛进地增长! 面试结果一批批宣布。 今晚3批60人次,最后范宁决定录取了22名,其中有18名都是各大音院的毕业生,再其中有14名是参与过《第一交响曲》首演的圣莱尼亚音院毕业生,包括竖琴手伊妮德,还包括室友圆号手加尔文,对,这个家伙干了三个月不到的助教,也准备跑路了。 后面批次的录取结果,范宁也会差不多按这几个比例关系执行。 为了保证正式团员的质量,又要尽可能扩大挖掘面,大约三进一的比例是比较合理的。 而在范宁的设想中,本就希望旧日交响乐团大部分团员,都是各大音院刚毕业的科班学生,追随过自己首演的同学知根知底,更是个巨大加分项。 他们专业素养扎实,但又尚未形成个人风格,就如同一张质地优良的白纸。 自己的音乐风格独一无二,所以必须要同样调教出一支风格独一无二的乐团。 这种组团策略当然也有缺点,那就是经验丰富的中年演奏家偏少,乐团的舞台表现会比较稚嫩,起始曲目量也相对薄弱。 但范宁有三大杀器可以很好地弥补这些缺点:启明教堂的联梦训练、几位关键声部的天才首席、以及重要演出场合的「旧日」效果加成。 「晚安,范宁指挥。」 「感恩您今晚的教导。」 「范宁指挥,我由衷希望在未来还有机会能得到您的垂青。」 乐手们有的带着激动和期待和范宁道别,有的则带着巨大收获又怅然若失的复杂心情坠出梦境。 「感谢大家对于旧日交响乐团的厚爱,诸位的艺术简历将被纳入乐团的人才库中,我会持续关注着大家的艺术生涯,在有合适的岗位或演出合作机会时,向大家第一时间发出邀请函。」 经历过前世校招季毒打的范宁,面带优雅笑容,场面话说得一套又一套。 ...范宁先生这样真的好暖,真的好想永远都跟定他。担任副考官的罗伊感觉自己听得都快掉眼泪了。 第3批乐手坠出梦境,()几位同伴们的身影也一道道散去。 最后只剩范宁一人在空旷的教堂内负手而立。 他闭上双眼,凝然站立,似乎在仔细感受着什么。 那天自己推动「印象主义」的艺术史进程,又明确了「自我和时代风格」的关系,然后灵性上出现了某种微妙的破碎感,还觉得世界意志中似乎被撕裂开了什么通道。 当时他怀疑是不是自己找到了某把密钥,从那天开始,他入梦过三晚,一次在移涌盆地区,两次在启明教堂,可是都没找到什么异样。 而这一次... 他总觉得有什么和之前不同的直觉。 好像是从刚刚面试中途的某个时间节点开始有的。 为什么呢?发生了什么? 范宁把背在后方的手拿到前面,盯着手中的指挥棒皱眉出神。 自己前段时间定下的原则,是不再轻易把「旧日」带到醒时世界,所以其残骸一直在秘境中指挥台的凹槽,刚刚为了在第三部分合奏测试中更好地感知面试者的灵性状态,自己暂时在梦境里使用了祂。 这算是和前几次入梦相比唯一的变数了。 梦境中的范宁,想象着自己脚底有一块不存在的托盘,「钥」相的无形之力施以虚构的影响,他整个人缓缓凌空悬浮了起来。 自造访启明教堂并晋升有知者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在此双脚离地。 灵体越升越高,下方的礼台、蜡烛和长椅在金色雾气中越来越小。 这座教堂的穹顶处,有和圣雅宁各骄阳教堂一样的通用结构——采光亭。 很难说每场梦境中的事件走向是自己能控制选择的,还是早就注定好的,包括此前暗门井下或瓦茨奈小镇的经历也一样很难说清。 总之今夜范宁凭着莫名的灵感直觉升至此处,他在教堂最高点一个类似灯笼的、由七边形彩窗围成的小空间内,伸出手直接拧开了其中的一扇。 他此前一直疑惑,启明教堂的位置究竟在哪。 这个问题实在难以理解,大部分移涌秘境的空间坐标,的确处在某个褶皱之中,这只是会导致其位置难寻,再难寻也是相对固定的,并与外界联通。 可启明教堂似乎没有边界的概念,那些彩窗就像假的一样,看不清外面是什么东西,这里基本是个封闭的死空间,范宁绝大多数对移涌的探索,都是通过别的见证符或路标入梦的。 有时范宁的直觉甚至怀疑,这个启明教堂和整个世界意志似乎不在同一个体系。唯一连着移涌外界的大理石门,只有在金色流光填充凹槽取得进展时才能穿出,去往的地方还不一样,似乎是经过了特殊处理才会如此。 而现在... 今天做的这个梦,穹顶采光亭有扇彩窗居然可以打开? 刺眼而狂暴的光芒钻进瞳孔,由于枝桠阻挡的缘故,照明的强度有所缓解,不至于将人焚至虚无,仅仅将颅骨照出一道道裂缝,并仅仅是梦中如此。 远处毫无疑问展示的是辉塔攀升路径的某处局部景象。 但范宁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它,就被更近处的东西给吓到了。 离彩窗不到半米远开外,有一层巨大的、厚厚的、半透明的、类似不明生物组织的粘滑障壁! 这个教堂似乎整个被某种诡异的「组织壁」或「封印物」包裹住了,就像一个巨大卵泡一样? 灵性层面并未有明显的危险预警,悬浮在穹顶空中的范宁,刚开始头皮一炸,但也很快冷静了下来。 首先可以基本确定的是,这层障壁并不是用来困住自己的,它也做不到困住自己。 虽然这里在绝大多数时候()没法去往移涌,但自己不用那张「无终赋格」路标的定位造访这里就行,换个见证符入梦,移涌随处可去。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范宁的「视线」顺着半透明的厚壁,朝更高更深处望去。 从这个角度观察上方的「大橡木」,有两条攀升路径的透视关系更近,它们虽然艰险万分,也存在局部节点的崩坏和溃烂,但范宁总觉得自己穿过这些路径上的节点、或洞窟、或门扉,好像不会费什么力气似的。 这股不知来源的奇异自信让范宁困惑了好久,然后某一刻,他鬼使神差地看向了某处地方。 是那扇被推开的窗子另一面隆起的密密麻麻的字符。 语言是图伦加利亚语。 「烛相一重门扉:灯影之门。密钥:██(某种扭曲而难以言喻的图形)」 「烛相二重门扉:启明之门。密钥:我们信骄阳者需向二重天的█展示██??的印记,并高呼█??██??」 「烛相三重门扉:旋火之门。密钥:以██的姿态降入战车,并推动??」 「烛相四重门扉:??之门。密钥:?使徒...」 「……」 「钥相一重门扉:碎匙之门。密钥:██(似乎是某种特殊灵剂的配方)」 「钥相二重门扉:燧化之门。密钥:(要求穿越门扉者执行一个会对自身rou体造成激烈而痛苦的改变的秘仪)」 「钥相三重门扉:裂解之门。密钥:█??」 「钥相四重门扉:歧化之门。密钥:??使徒...使徒...」 「……」 就像被一桶冰水浇了个遍,范宁全身开始打颤。 梦境中的信息与启示,很难说是入梦者「在某处看到」,还是「直接钻入脑子」,但总之这上面记载了「烛」「钥」两相的所有门扉和密钥情况,包括下三重灵知之门,也包括上三重真知之门! 但范宁的恐惧并不是因为突然获悉了这堆庞大的隐知。 实际上,从范宁上文的阅读成效可以看出,很多东西他都没看懂,特别是涉及「执序者」的上三重真知之门,还出现了大量的「使徒」这个单词,当然,上三重他除了一个「歧化之门」外,另外的门扉连名字都没看清楚。 真正让范宁感到毛骨悚然的一幕,是这些文字上布满了通篇通篇的划痕,把记载其信息的彩窗给划得稀巴烂,旁边小部分完好的地方,被记下了新的古查尼孜语文字。 就像有一个什么未知的存在,把以前记载的密钥信息给涂抹了,而且原本五花八门的密钥内容,全部被篡改成了差不多的话语: [密钥:?这个?██重现███厂尸厂厂厂厂点丿] [密钥:向这个??重现███厂尸厂厂丿] [密钥:向这个世界??重现你记忆中的音█/尽可██??] [密钥:……] 「砰!」范宁猛地一把拉关了这扇彩窗。胆小橙的旧日音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