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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坡庄园

    他们冒雨回来,衣服淋淋滴水。并没有在意有无人看。全城暴雨,谁会在意。

    王识在白斐打开房门以后将人拥进屋里,反手带上门。先将自己的上衣扒下来。他们吻得激烈,几乎是撞进浴室里。

    淋浴的热水扑下来,王识去解白斐的扣子,解到一半便将人衬衫褪至半臂,细碎的吻落在玉白泛绯的颈项上,手指游到白斐后腰扯出了系住的衬衫。

    白斐推开他一点,不怀好意的狭长眸子带笑眄来,气息酷烈的吻也落下来。他们一面激烈接吻,白斐一面把自己扣子一颗一颗解开。王识摸索过他坚韧的胸肌,向下滑到腰腹。

    王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喘息在加重,只是白斐解扣子这个动作,就让他血气沸腾上下冲涌。可他还有一丝清明。他退开一点,发现白斐壁垒分明的腹肌上,那被水光沁得滑腻的冷白色肌理间,有一些淡色纵横的疤痕。新旧不一,有的像是经年日久。

    “你……?”王识摸到一道很长的刀疤,他抬起眼睛,不确定地问。

    白斐眼睛里的温度退下一半,“怎么,奇怪么?小时候练武难免的。”

    “你别糊弄我。练武怎么会有刀伤?”王识盯着他。

    白斐冷哂,“练武怎么不能有刀伤?”拍开他手,“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又不疼。”白斐伸手挤了一泵洗发香波,就招呼在王识头发上,像抓狗毛那样抓了几下抓开了。泡沫一下飞扑到浴室湿润的空气里。王识被这套突如其来的cao作打得发蒙,但被白斐修长手指呼噜毛的感觉还是让他十分受用,他也挤了一泵香波要往白斐头发上揉。白斐湿透的刘海和稍长的头发都显出柔顺的模样,但人却不柔顺,此刻嫌弃地往后稍稍,“不用你。”一面脱掉上衣丢在洗手台上。一面又去脱裤子,意识到两道灼热视线,他抬起头,看王识杵在那儿像落雪的电线杆,十分诧异,“你不脱吗?”王识看着白斐腿间被蒸得粉红的微微充血但还未勃起的性器——还未勃起已十分雄伟,还美丽。白斐踢掉落在脚踝处的沙滩裤,赤身裸体走到水流下。他的肌rou体量要比王识薄一些,但更紧健,充满爆发力和韵律美,像王识刚摸过他的腹肌,坚硬如苍白大理石。

    但王识知道他哪里软。

    王识脱掉自己的裤子,半勃的兄弟弹出来,他自信自己百炼成钢,现在脸皮厚得足以应付裆下状况。绝不再红脸。白斐瞥了一眼王识的红脸,冲掉头发上的泡沫,闭着眼被水流推过颌面,唇角却浮起一个愉悦弧度,“过来。今天我要早睡。”

    王识有些腼腆地走过去,跟他挤在同一簇水流下。王识突然发现他背上有一处新伤,“这是怎么弄的?”白斐转过来,“你不要站在我背后。”两个人一下贴得很近,王识的性器不时蹭到白斐裸露的大腿,感到不能很好地思考。刚才在漆黑海水中的大胆澎湃似乎都被灯光照得无所遁形。窗外温暖的雨水倾盆。伴随着艳烈的闪电。

    淋浴喷出丰沛的水花,整个浴室氤氲在温热的雾气里。哗然的水声掩盖了王识紊乱的呼吸,白斐忽然一手搭上王识肩膀,挑起揶揄的狭长眼上下打量,“你不会还没成人吧?”

    王识睁眼,咽了下口水。大胆胡说,“不是”

    白斐轻嗤一笑,“那你紧张什么?”关了水流抬手一推王识胸肌,手臂一横把人压在冰凉的马赛克贴面墙上。他身量本来比王识高,现在戏谑地微垂眸,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和身上热气同后面冰凉墙面夹逼着王识。低而蛊惑的嗓音响在狭小空间,“放心,我很温柔。”王识几乎被这样的白斐迷得头脑发昏,觉得如果他想要自己得给。但想起刚才在海水中接吻,混乱中摸到白斐的臀尖,十分翘且弹软。王识这几年看的书除了心理学最多的就是性学,他已经不是从前,他现在是理论专家,知道下面那个更爽。他抬起宽阔眼睛,“去床上?”

    白斐低笑,“就在这,”已经勃起的雄伟性器侵略性地顶了王识yinjing一下,“我不想忍了。”

    说着吻落下来。王识开口,“你做过?”

    白斐失笑,“当然。”王识平静地问,“跟男人?”白斐眯起了眼睛。“没有。”

    王识一臂揽过白斐纤劲的腰将人更近拉进怀里,彼此性器相撞挤在腰腹,呼吸俱都粗重一分,“我有,我教你。”白斐简直刮目相看,笑,“可以啊,王大少爷,看不出来啊。”

    王识沉默地双手一托白斐臀部将人抱到腰间,白斐蹙眉但不想失去平衡只得双手揽住王识脖子,由他稳稳地托着自己放到洗手台上。像被端走的贡品。白斐冷道,“这样抱我,下不为例。”

    王识“嗯”声,吻欺过来。感受到白斐的长腿抬起缠绕在他腰间,他一阵心悸。“你喜欢你未婚妻吗?”

    白斐失笑,睁开眼,“现在才想起来问,会不会太晚了?”

    王识充满情欲的眼睛却执着地望着他。像执拗的不肯被抛弃的犬只。

    白斐不太能抵挡他这样看进人心的眼光,淡淡揶揄,“你怎么不问我,几时办婚礼?”

    王识的吻又压过来,手臂要勒进白斐的背肌。他另一手抓到白斐的臀瓣上,将人拖近一点,已经湿得滴露的硬痛guntang的yinjing戳刺到白斐抬起双腿暴露出的小而粉的花xue,克制地打圈润滑。那种陌生的感觉让白斐隐隐生出别样的性奋。他抓紧王识双肩,不耐地向前拱了拱,这让王识感到被迎合,差点没控制住戳进去。那片xuerou已经按摩得柔软,王识退开一点,低喘出一口气,手指沾满蜜液塞进一指,白斐瞬间倒吸气睁大眼睛。绕是有准备,不想是这种感觉,被异物入侵十分不适,他要后撤被王识稳稳按住腰肢。王识含住白斐的喉结安抚,“大白,忍忍。”手指很快探到凸起的腺体,白斐感到触电般飞窜的快感一闪,低叫出声。王识手指被深深一绞,额头已有薄汗,他太想要白斐,立刻要,马上要,但又决计不肯再让人疼,沉沉喘着探进第二根手指。白斐刹那抓痛王识双肩,王识承受着,很轻地旋进手指,他抬眸看白斐,发现白斐也在看他,用一种他一时不能理解的眼神。很深很深的一次呼吸过后,白斐对他说,“进来。”王识感觉自己又涨大一圈,但不确定白斐是否适应,下面还是很紧,虽然已有温暖的蜜液沾在手上。白斐双腿将他拉近身前,坚硬火烫的王小识一下戳到白斐柔嫩的卵蛋,白斐疼得微蹙眉,眼神却不容置疑,命令:“进来。”王识撤了手指,一面吻住白斐,跟那人红舌缠在一起,一面扶着血脉偾张的yinjing,一点一点碾开了甬道。白斐一定还是疼,他额上沁出一层冷汗,可王识已经不能停,既然要做到底。被勒紧的感觉又爽又痛,王识汗水积聚在下颌,不时滴进白斐黑色的耻毛丛中。他感觉自己随时要被夹射,抱歉地去吻白斐蹙起的眉尖,湿润的睫毛,泪痣,鼻尖,终于完全进去。白斐苍白一笑,挑起水红潋滟的眼梢不忘揶揄,“王老板好能忍。”王识无奈一笑将人搂进怀里,一手扶他腰一手掌他臀,唇凑到白斐耳垂边,“抱紧我。”白斐从没听过王识声音这么低沉磁性,一时被蛊,伸手揽住了王识脖子。王识缓缓退出来,感到怀中人轻轻颤抖,他含住白斐耳垂,又深深撞进去。

    洗手台承受了疾风骤雨,嘎吱嘎吱的晃动声,rou体撞击囊袋相拍的啪啪声,下体黏腻进出嘬水声,和深深浅浅的喘息声,在浴室狭小的空间里回响成一片。放大的羞耻感被窗外撕裂的闪电照彻。本已结雾的盥洗镜子此刻水汽褪去,只剩错乱的水滴不断被震落。白斐眼梢里瞥见镜中景象,一深一浅交错的身体,自己被王识反复摁在石台上贯穿,淬火钢刀般闪亮通红的性器像在屠戮自己。每次碾过腺体时激烈的快感逼得人杀意顿起,他绞紧王识,越绞紧埋在他体内鞭笞他的凶器越涨大,堆叠的快感激得他蜷起脚趾,王识还埋在他胸前吸吮他的乳首。他知道自己疯狂沉溺这种感觉,从镜子里能看到自己染满情欲的表情,而烦乱地伸手抹花了镜子。

    “啊——”白斐拔高放纵的尖叫,让王识几乎当场射在里面,他咬住白斐仰起的颈上暴起的青筋,一直知道白斐那把嗓子好听,不想浪叫起来迷杂了气声勾魂摄魄。王识伸手揉抓在白斐弹翘的臀rou上,迷乱地低喘,用力地cao他,“你好美……”白斐被他顶撞得鬓发散乱,张开泪湿的危险眼睛,轻喘着问道,“你干过几个男人?”白斐不介意有几个,但他得确认王识现在的人际关系足够单纯,没有现任。不出于什么占有欲,只是背调中的一项。

    王识早忘了刚才自己扯的谎,咬着白斐的肩膀含混道,“一个。”

    白斐下意识道,“前任”

    王识迷惑地抬头,插弄的频率都缓下来,“现任……?”

    白斐的脸色变了。红一阵白一阵,好像遇到棘手问题。王识重重一顶,碾着白斐的腺体插过去,激得白斐惊喘出声,恨恨剜他一眼。

    “断掉。”白斐淡漠道。

    “嗯??”

    “跟你那个现任,断掉。”白斐冷淡的语气不是商量,是霸道的命令。

    王识恍然。深悔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来圆。他不好解释,只能点点头。但又想起白斐还有个未婚妻,“那你可以跟你的未婚妻解除婚约吗?”

    白斐眼神一凌,“你在跟我谈条件?”

    王识委屈死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白斐冷冷推开他,下了洗手台,不期然居然一刹腿软,让王识一把捞在怀里,当下又一手推开,剜人一眼,“我能走。”王识被这哥的脾气弄得毫无办法,他烦躁地抓抓头发,“你要走哪去?”

    “洗澡。”白斐丢下两个字。

    王识有点急,“我们不把这次做完吗?你看你都那样了,洗什么澡?”

    白斐如果是一头白色东北虎,王识现在已经快把他的胡须拔没有了。他冷冷一笑,“我哪样了?”两个人都憋得难受,心里也难受,下面也难受,王识脑子反而清醒了。他上前一步,

    “你是不是在吃醋?”

    白斐道,“放屁。”

    王识心想,果然是。他且叹且笑,长叹一声,

    “我以后再也不对你胡说了。你猜得不错,我就是未成人,我谁也没睡过,你是第一个。”

    “你骗我?”白斐蹙眉大为不解,“这有什么好骗我?”

    王识皱着苦瓜脸,“书上说下面的位置会很爽,我想哄你试试。”真的不能骗人,现世报,王识拉住白斐,“大白,我错了。”

    他放开水,温热的水流抚过白斐被他蹂躏出斑斑印子的身体,他撩起水流为人清洗。颈子上有他的齿痕,他吻一吻。锁骨上有紫红的淤血,他吻一吻。胸前的红豆被他折磨得充血肿胀,他舌尖卷上去,好好吻一吻,感受到白斐闷哼一声,手指抓在他肩上。左胸的胎记,他吻一吻,左胁还有一处,他也吻一吻。他细细吻那胸腹腰间的疤痕,吻得白斐轻轻颤栗,手指抓进他的头发里。再向下是耻毛丛中的一茎粉白,傲岸挺立着,美丽又雄伟,粉嫩圆头上不断渗出着蜜液,盘踞的青筋也威严不可侵犯。下面挂着沉甸甸的卵蛋,被刚才激烈的撞击碰得深红。他抱歉地吻一吻那对卵蛋,张口含住了白斐。白斐深吸一口气,吃惊地看着王识。王识宽阔明亮的眸子微微闭起,吞吐的表情近乎虔诚,白斐几乎一瞬间就性奋起来。他掌住王识的后脑,渐渐加大了挺腰抽送的力度。全进全出,深喉插弄得王识脸上一片脆弱,蹙着眉几乎干呕,却还不忘压紧舌尖卷过白斐敏感的褶皱和嚣张跋扈的青筋。白斐爽得叹息,被王识唇舌吸裹吞吐、齿峰不时划到的粗砺感觉又不同于以往那些娇软女人——王识吸得更紧。最后几下深喉,白斐粗长的yinjing白虹贯日般直要捅到人心里去。他低低闷声射满王识的口腔,快感在脑中炸开大团大簇的白光……

    平复了呼吸再低头看时,王识仰起脸冲他友好一笑,满不在乎地掬水冲掉唇边的jingye。剩下的他全咽了。王识抬着他的大眼睛,“是甜的。”白斐已经不记得刚才为什么生气了。

    王识漱过口站起来,笑嘻嘻地看着他,鼻尖凑过来蹭蹭白斐的鼻尖,没有被反抗。他们吻在一起。

    穿过水流,王识把白斐抵在墙面上亲吻。彼此的舌尖都不断向对方深里探去,追逐试探,侵占缠绕。王识低低喘息,下体抵着白斐被他磨红的腿根,白斐也已经被再度撩起火来,此时挺立的yinjing搭在王识的腹肌。王识低声问,“我们把第一次做完吗?”白斐忽然道,“我脾气不好。”王识睁大眼睛。白斐又道,“你跟着我会受很多委屈。”王识叹笑,他抬起眸子深深看进白斐眼底,“我不怕你发脾气。我更怕你有事自己一个人生气伤心。你不是自己一个人,你以后有我,有什么事都跟我说,好不好?”

    白斐又一次感到自己无法面对这样的眼神,他转开了脸。王识的声音听起来像春三月的阳光,干净,温暖,明亮。他说:“我给你时间考虑,我们有很多很多时间。”白斐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已恢复如常。他水红的狭长眼含着戏谑笑意眄过来,“但今晚时间不多了。你想做得快点。”

    白斐面朝墙砖被压在墙上cao的时候,他想,王识就是扮猪吃虎,越可怜就越不能可怜他。这他妈是个什么姿势?

    “够不着。”王识可怜兮兮的声音传来。

    “关我屁事!”白斐几乎要大骂了。

    王识弹了弹白斐屁股上的rou,满意地看到被弹的地方又开出一朵粉花,“那确实是有关的。”

    白斐回头狠狠剜他一眼。

    王识趴在白斐的背肌上,舌尖不时去描摹那些肌理,还吻他的伤口。王识觉得自己知道那伤口怎么来的,是广州,大新大厦顶楼被震碎的玻璃。下面两手握住白斐的臀胯,反复跟自己粗长yinjing相撞。不能完全进去,白斐的臀线太高,以致他浅表最敏感的腺体反而承受了最重的撞击,每次刚离开一下又被激烈捅过来,这怎么受得了。白斐伏在墙砖上,眼睛埋在一边臂弯里,太羞耻,他感觉自己被干得浪叫,涎水都不受控制地滑出红唇,可体内剧烈的快感又让他忍不住摆臀迎合。露在外面的一截yinjing显得更加情色,王识感觉白斐快撑不住了,花xue抽搐收缩得厉害,大片插溅出的蜜液沿着yinjing流淌出蜿蜒曲线。只进去一段王识就觉被白斐裹得魂都吸出来,王识想都进去,不时就要踮脚,白斐居然也踮脚,被王识拖回来,“别躲。”

    都想让他站低一点,其实人已经被cao得快站不住,王识把他捞在怀里,“迁就我一下,我矮嘛。”

    白斐被手动变高变矮变高变矮,人已经脱力,由着对方肆意cao弄,气得他破口大骂,“你矮你有理。啊!……cao!……啊!!!”

    王识感觉不想被先cao射而不住骂娘的白斐也好可爱,他喜欢得不得了。他吻着白斐的肩颈问,

    “几时?”

    “什么?啊!……”

    “几时办婚礼?”

    白斐被cao干得好像一时说不出话来,都是些无意义的语气词,但有一个词确实是说给王识的,

    “傻子”

    “几时?”王识一定要问出来。

    “婚约早不作数了”

    王识把白斐转过来,绯红汗湿的脸,情泪已失落满脸,狭长眼眸上的泪痣艳丽如血,睫毛上沾着厚重水雾,像雨天的蝴蝶。王识吻那在他心底无数次扇动翅膀的蝴蝶,白斐闭起眼睛给他吻。

    他把白斐抱到腰上,从下面贯穿。人被抵在冰凉墙面上,像被穿在鱼叉上的鱼挣扎弹动。重力作用cao得更深,王识吻白斐的胸口,要吻到他的心脏,“你不要再一个人走。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走。”

    那祈求的眼睛,白斐从未见过。

    他失神道,“小石头……用力”

    他们抱在一起,在激烈的撞击里,任由灭顶的潮水席卷过去。即使真的末日,可能也因为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而不孤单了吧。

    激热的jingye飙射在王识胸腹,他也在剧烈的绞紧中射满白斐的后xue,那一瞬间的白色电光里他确认看到了星星,像烟花一样漫天绚烂地盛大绽放。

    白斐一身泛绯,湿淋淋的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放下来的时候还腿软,懒懒地搭在王识肩上。王识以为自己获得了一个一会儿把白斐抱上床的福利。结果洗了个澡,人恢复得看起来能把两个王识抱上床。王识无语凝噎,眼看白斐擦了擦水,冷淡地围了条浴巾,带着一身斑驳就往浴室外走,完全没有要等王识的意思。所以就是他爽完了,恢复了性冷淡时间。

    王识:“你……”

    白斐懒待回头,只一个侧脸,“你太慢了,我不等你了。我先睡了。”

    王识剩在原地——刚才跟我海誓山盟的大白哪去了?

    想了想,哦,也是王识单方面的海誓山盟。白斐只是听着而已。

    啊,苍天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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