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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气馁,他忽然直挺挺地转身走回书柜後自己的区域,在安静了半晌後放声道:“恶臭的空气无法呼吸,腐烂的残食侵蚀著坏死的身体,被束缚的灵魂在破败的躯壳里惨叫,我受够了。十字作为轮回的终结,我将以鲜血献祭,让那些肮脏的人类尽享来自地狱的问候。最终,你的圣洁之形只属於我一个人。”模糊的记忆随著飞鸟读出来的内容变得愈发清晰,没错,几乎一字不差,就是这麽写的。不等徐骁点过三下头颅,他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完全忘了下半身的狼狈忙冲到书柜後。“唉!?你……你怎麽知道!?”静默望著满是文字的电脑荧幕,飞鸟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因为这根本就是我写的。”“哈啊?你说什麽?”徐骁怔了怔,开什麽玩笑。“你、你的话我没明白。”“我说凶手自白信的内容,根本不是他写的。”慢慢转过身子,飞鸟的视线先是路过徐晓下体,而後才逐渐向上移至他张大的嘴巴上。“凶手不是他。”“怎麽可能!物证都在,女仆服,目标划叉的照片,还有什麽可以推翻的?”徐骁双手抱胸,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完全忘记只著内裤的半裸下身。“首先,凶手身高和体型不符合,我之前推理告诉过你的;其次,这明显是一封伪造的自白信,它并不能说明什麽,唯一的作用就是诱导警方依据它联想。第三,凶手自杀的地点、时间和方式很奇怪,明明之前杀人很高调,但最後自杀却显得过於低调,应该是刻意掩饰,拖延时间。”虽然怪家夥反驳的一二三不足以证明张统统不是凶手,但他确实说出了和遗书完全相同的内容,仅凭这点就叫人难以置信。“说了这麽多,那你觉得凶手是……啊!”下体突然被一根细长的手指顶住,望著盯住自己下半身却一脸自然的飞鸟,徐骁表情愈发僵硬。“你这湿了。”作家的话:?????小愉在这里提前祝大家马年吉祥!春节快乐!?????徐警官携飞鸟在这里给大家拜年~~徐警官:快拜年呀!飞鸟:大家好=_=42、穿女仆装的男人们(21)关键时刻被人突然戳了毫无防备的要害部位,让徐骁敏感地险些跳起来。怪家夥下手越来越没轻没重,而且出手路线也愈发诡异。湿了怎麽了,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是男人就会有这种情况,他就不信和他活了一样岁数的飞鸟没经历过,纯粹没安好心!姑且抛开生理问题不谈,飞鸟笃定凶手不是张统统的态度倒让徐骁对先前的判断有些动摇。最为明显的便是那封疑似抄袭而来的“遗书”。当晚徐骁看了飞鸟那篇,同一段文字出现在不同地方却并不显得生硬,相反甚至比真实事件更加符合文中叙说的情境。现在再重读“遗书”,缺少指代的一席话确实可以套用於许多场合。难道他们真的中了真正凶手的圈套?确实,开始还扑朔迷离的案情发展到最後有些过於简单明朗,顺水推舟似的便抓出了凶手,可按照警方的采证与分析却又找不出破绽,到底问题出在哪个环节呢?“凶手已经显而易见了。”这一次飞鸟席地而坐,在面前摊开了整理好的数张手绘画纸,栩栩如生的画面再次呈现了整个案情的始末。“几名被害者中,只有第二死者B被杀害时的现场最为过激,感情也最强烈,而恰巧与其他几人不同的是,只有他是後来才被穿上女仆服的。在一定程度上看,凶手对他的愤恨多於羞辱,报复他的时候最为迫不及待。”“B和D两人之间原本就没有感情,因鄙视而引起的愤恨,使用这种过激手法并不是非常不合理。相反对於辜负D感情的A,以羞辱的方式折磨致死也不奇怪;而D现在爱慕的对象是C,对他想必不会下手太狠,不过毕竟他拒绝了他的求爱,所以只是单纯吊死,没有进行侮辱。”瞟了眼仍在为凶手辩护的傻瓜刑警,飞鸟冷哼道:“如果凶手听到你这番推理,一定一面大笑,一面骂你们白痴,因为这正是他绞尽脑汁想得到的结果。”毫不在意徐骁皱起的眉头,飞鸟继续道:“凶手在每一个细节上处理的都非常小心谨慎,至今你们都没发现什麽有利线索吧?所以你说像他这种人怎麽可能允许在自己完美的计划中失手?不小心留下活口?”见脑子不好使的人又欲开口,在那两片嘴唇吐出声音前,飞鸟终於抬起眼眸,黑色的瞳孔中绽放出光芒。“女仆服、十字卡片都是幌子,凶手真正想杀的人是B,而被你们认定为凶手的D只不过是一个替死鬼。”“那第一死者怎麽解释?”徐骁似乎仍不愿轻易善罢甘休。“既然想到让D做替死鬼,就要找到与D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人来掩护。不过对A虐待过程的用心又有些过头,其实完全用不著那样。”拿起第一死者被捆绑死亡现场的照片,飞鸟弹了弹手绘图道:“所以,这不是他做的。”“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人合谋?後来两人发生了争执,所以最後他决定除掉他?”“不管答案是哪个,总之凶手想活下来,但他做的事却不能被警方怀疑,所以才选择了这样一个最安全的方式吧。”显然徐骁模糊不清的指代飞鸟都听懂了,而後他才把目光慢慢转移到另一张图上,“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当然他也必须承担一定的风险。”“可是现场他的双手被绑,附近又没有足够高的家具,伪造他杀的可能性……”“要说自绑很容易。”话落飞鸟起身回到自己的区域,片刻後再次回来的他手上多了一根绳子,只见他一面taonong一面缠绕到自己手上,不多久双手便被绑住了。“你不是说第一发现人是他女友麽,如果不是专业人士,而且又是在万分惊慌的情况下,缠绕方式一定会被忽略。他知道现场一定会被破坏,只要算计好时间就万无一失了。另外,他可有180多公分高,那点高度对他一点也不困难。”“嗯。”不知不觉被飞鸟推理时的帅气模样迷住,徐骁渐渐卸下先前的不屑。“但是C和D遇害时的时间很接近,几乎不分先後,而D又在距离市内一个小时的近郊被发现的。”“这就是凶手用心的地方。”像变戏法一样,也不知飞鸟怎麽转拧抖动的手腕,绳子像失去生气一般掉到地上。“记得那晚你逼我跑步,中途去了警局,C就是那晚被绞杀。既然能被救活,证明他吊在上面最多五分锺左右的时间,虽然近郊距离市内有一个小时,但晚上那个时间段路应该很好走,而且D又因割腕死亡,并不是立刻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