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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出格的事吧?夹个菜怎么了?陈姑娘不也在夹么,干嘛都这么看着他?燕臻率先打破了沉默,慢慢夹起那几片rou放到嘴里,沉静地视线将在坐几人看了一圈,隐含警告。陈芸看了林州一眼,收回带着轻蔑的视线,向着燕臻会意地莞尔一笑,把手里的公筷放好,端着自己面前的碗小口地吃着,锅里的菜再也没碰。方维几人没那讲究,但是大家都知道陈芸讲究,燕臻甚至比陈芸更讲究,很有些龟毛的洁癖。燕臻为了他救命恩人的面子连矫情都顾不上了,方维和陈渠不由得重新审视起这个不起眼的青年。陈湛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燕臻,嘴角含着嘲讽。跟女人争宠的事都能做得出来,他倒要看看这个土包子到底想从燕臻身上得到什么。回去的路上,陈芸在车里直砸东西。“不要脸,不要脸!哥你看那个土包子什么态度,他把自己当成燕臻什么人了?!占有欲还挺强的,他也配!”陈湛叼着没点燃的烟过个嘴瘾,跑车开得飞快,闻言眯眼笑了笑。“你不也对燕臻有企图么,我看你俩是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陈芸气得尖叫起来:“哥,你拿我跟那种人比!”陈湛切了一声,半晌道:“芸芸,你最好清楚一点,你和燕臻是不可能的。别在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后座的陈芸沉默了,片刻后才又恶狠狠地开口。“不行,这一次我绝不会坐视不管,燕臻不能再被这种人缠上!”陈家兄妹争吵不停,林州一概不知。虽然有不喜欢的人在,但也没能影响他旺盛的食欲,这顿饭吃得十分尽兴,吃完就高高兴兴地跟燕臻回家。回到家已经八点多了,林州先去洗澡,出来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注意力却全然不在电视节目上,只是有些紧张地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他差点忽略了,燕臻这样的人肯定很多人喜欢,他哪有时间不紧不慢地等他恢复记忆?!人家抢食都抢到他面前了!过分!林州歪头想了想,又起身蹬蹬蹬跑进自己的房间,把燕臻给他买的衣裳都拿到床上,对着穿衣镜一件一件地比划。作者有话要说:中午没网,晚了一些些猜猜州鹅要干啥=0=第二十一章林州换了一身自认为最好看的衣裳,绿色的T恤发白的牛仔裤套在身上,镜子当中映照出来的是一个皮肤微黑却十分时尚帅气的男生。他掀开衣裳,柔韧的腰身和小巧的肚脐就露了出来,林州脸上一红,连忙扯了扯T恤下襟,有些紧张地走回客厅。不多时燕臻就从浴室里出来了,还在滴水的湿发尽数拂到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俊美的五官在水汽的氤氲下显得更加深刻。燕臻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冰箱前,拿了一罐啤酒出来。林州在沙发上紧张地动来动去,最后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开口唤了一声:“哥。”唤出来的声音竟然都有些颤抖。燕臻回头看他,迈步走了过来。林州自己在脑子里转着大胆的念头,看见正主却只又怂起来了。燕臻走近他的时候他惊得差点夺路而逃,在沙发上蹭地向后退了好大一段距离。燕臻挑了挑眉头,目光中带着些不解。林州连忙站起来,身板站得笔直,指着沙发:“哥,你坐这儿,你快坐下。”燕臻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还是很配合地在林州指着的地方坐了下来。林州觉得自己果然不是个干坏事的料子,明明什么都没做呢他怎么就这么心虚呢,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地在原地站了片刻接受燕臻的目光洗礼,林州最终还是怂了,完全不敢跟燕臻对视,两步绕过沙发走到他身后,抢过他手里的毛巾。“哥,我帮你擦干头发。”燕臻默不作声地任他拿着毛巾在他头顶一通乱呼撸,偶尔还惬意地喝上口啤酒。林州可一点也不惬意,心里咚咚咚地跳得飞快,手忙脚乱地在燕臻头上擦了几下,又拔腿往浴室跑。“我拿吹风机帮哥吹头发。”简直殷勤得不像话。插上电打开吹风机,客厅里只余呜呜的电器声,平常一直爱说个不停的林州鲜少地一言不发,沉默地慢慢帮燕臻把头发吹干。直到最后一丝水汽也蒸发得无影无踪,林州实在是找不到什么事情好做了,又不愿意离开。他拔了吹风机的电源,一寸一寸地卷着电线,觉得卷得不好又一寸一寸地松开,再从头卷起,眼睛只是看着燕臻的背影发呆。燕臻在沙发上坐了许久,身后一直没有动静,他喝完最后一口啤酒正准备起身时,一道重量突然从背后压了过来。一双手臂环抱住他的肩膀,颈侧也感受到了一股温热的吐息,林州有些疲惫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很小声,很温软,很……可爱。“哥,我不要再等了,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燕臻的身形有一瞬间的僵硬,片刻后有些迟疑地抬手,拍了拍林州的手臂。“对不起,林州……”“不要叫我林州!你以前都叫我州儿的。”林州的声音里满是委屈。他以前从来不知道,一个称呼会有那么大的威力,只是短短两个字,就能隔开遥远的距离,带着冷冰冰的温度,刺得他心里酸酸的。燕臻默然片刻,拍了拍身侧的沙发。“别一直站着了,过来坐一会儿。”林州难得地任性起来,保持着别扭的姿势,在他身后弯着腰紧紧地搂着他,脸也不抬,在他脖颈间连连摇头。“我不要!哥,我就想你快点想起来!”燕臻默然半晌,却只有一声轻叹传来。“我不想骗你,那段记忆,也许永远无法恢复,我也许永远想不起来那一年发生过的事。在治疗失忆的时候医生就已经明确说过,对不起,我应该早些向你说清楚……”他话音未落,脖子里便感到一滴滴温热的泪水,带着令人颤栗的温度,滑过他的皮肤,消失在他的胸膛。燕臻突然就说不下去了。他无意伤害这个对他有恩的男孩,可是,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遂他的心意。林州喜欢他,他从不掩饰,他带着希望而来,但是他却忘记了那段经历,忘记了那些感情。他不能欺骗林州,这样的事实无论如何都会让林州受伤。林州身上的颤抖透过相拥的手臂传到他的身上,燕臻甚至无从安慰。他不能给林州任何承诺,所以他也没有安慰他的资格。半晌林州带着些微哭腔的声音才又响起。“哥,你记不起我,也不喜欢我了么?”燕臻没有回答。喜欢吗?林州现在对于他来说,是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陌生人,是他理智上所知的救命恩人,那些都离相爱的感情太远。可是不喜欢三个字太过冰冷伤人,他说不出口,更不忍心说出口。“那我这些天住在你家里,还让你给我买衣服,送我上学,岂不是很可笑。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