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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从德在宝慈殿却吃了个闭门羹。小太监弯腰道:“世子,娘娘现下正处理政事,还请世子下回再来。”竟是拒绝得干干脆脆。“王姑姑呢?叫她再去问一回。”赵从德不悦。“世子,这——”“本世子说话竟不得用?”“……”小太监只好灰溜溜地去找王姑姑。宗室无实权,被皇帝养着。为了补偿,更为了令宗室平稳,自太祖起,宫中一向宽待各位宗室之人。过了片刻,王姑姑走了出来,她行礼:“世子——”“行了,别给我行那些虚礼,我要见太后。”赵从德很不耐烦,上回二管家递帖子进宫来,孙太后便没理他。这一回他都到了殿门口,还不让他进?“娘娘的确在忙。”“再忙,竟连见我的时间也无?”王姑姑索性直接道:“世子,说句坦白话,娘娘实是不愿见您。今日无论如何,婢子是不会放您进这宝慈殿的。对不住。”赵从德能如何?皇宫又不是他们魏郡王府,宫中对待宗室之人再宽和,他也不能在宫中打打骂骂。他只好心气不顺地拂袖离去。王姑姑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她仅是拦了一拦,世子竟然直接走了,她要如何与太后交代?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她想了一想,转身往福宁殿走去。她自然不是直接找陛下问世子进宫所为何事的,她哪有那个胆子。只是自刘显折了后,这一个月来,福宁殿的消息到底再难获得。陛下虽淳厚,他殿中的染陶与福禄却极为能干。如今又不比陛下小的时候,再难安插人进去。即便安插进几个小太监、小宫女,也被染陶与福禄调教得服服帖帖。她去见刘显,倒也未偷偷摸摸,过了染陶的明路。染陶未管她,还叫了个小宫女陪她去“探望”刘大官,这小宫女还恰好是魏郡王世子在时,在厅中伺候的。他们陛下要去魏郡王府,又不是丢人的事,便让他们知道又如何。也让他们明白,这宫中到底是谁做主,他们陛下是官家,不管去何处,还要得太后同意?谁爱与她私底下来来回回?便是要打对台,也应放到真正的台面上来。染陶“哼”了声,转身将这事告知赵琮,又道:“陛下,守门处有小太监来回话,世子已是出宫回府。”赵琮停笔片刻,无所谓道:“她见,便让她去见。”估计赵从德那处又没问出什么花来,她才来走这一遭。问刘显,又能问出什么花来?怕是孙太后压根不知道王姑姑这么一出,这也太蠢。赵琮暗笑一声,低头继续做算术题。的确是问不出花来,如今的刘显能知道什么?王姑姑允诺了刘显一串的好处,刘显也应得好好的,当即便朝宝慈殿的方向磕头,恨不得以死明志。待王姑姑一走,刘显就一声“呸!”。老东西,又来哄他骗他!他刘显都挨过一顿抽了,差点没了命,再不信这些人!他就老老实实地在福宁殿养花弄草,再不做那细作的事儿了!管他谁当皇帝!好在还有个陪同的小宫女,王姑姑自是要问的,她问得小心翼翼。哪料到小宫女坦诚相告,说得一派坦然,反倒把王姑姑说愣住。先不说魏郡王府避过太后,直接邀请陛下去他府中这件事。单说她,她向来说话绵里藏针,行事也常藏掖着,还是头一回见到这般干脆的小宫女。趁她愣着,小宫女俏生生道:“婢子便送到这处了!”王姑姑回神:“去吧。”她又凝眸望了正厅片刻,才转身,却又与一匆匆进来的小太监打了个照面。这小太监年岁还小,穿的却不是小黄门的衣服,竟然着绿衣。小小年纪,居然已有品级。王姑姑暗自思量,笑问道:“怎的往日从未见过你?”“姑姑,小的是跟在福大官身边儿做事的。”“哦?你叫什么?”“小的叫吉祥。”“吉祥。”王姑姑念了一遍,“好好伺候陛下。”“是。”王姑姑又笑看他一眼,抬脚离去,吉祥规矩行礼。吉祥目送他离去,刚要往侧殿去,远处廊下,染陶叫他:“吉祥。”“染陶jiejie。”吉祥走到她身前。“王姑姑与你说了些什么?”“姑姑问小的叫什么,另叫小的好好伺候陛下。”“往后宝慈殿的人,与他们面上保持三分情便罢了,无须太过多礼,问你什么,都别说太多。”“小的知道,多谢染陶jiejie教导。”染陶笑:“就你们侧殿里头的人嘴甜,行了,快去忙吧。小郎君今儿心情不爽快,你们好好伺候着。你与小郎君差不多大小,要好好陪他,将他哄高兴了。小郎君高兴,陛下回头也高兴,也好赏你们。”“是。”染陶就喜欢吉祥这样的孩子,年岁小,听话,做事又极利索。人还聪明,一点即通,偏偏又老实。她指点一番后,便去准备出宫的事宜。这些年来,这还是陛下头一回出宫,要准备的东西实在许多。吉祥知礼,待她远去,他才往侧殿行去。一进侧殿的内室,绕过隔窗,他便听到茶喜说话的声音:“小郎君,您好歹也用些糕点,怎能不吃呢?”察觉到他的脚步声,茶喜回头看一眼,“吉祥回来了,找着了吗?”“小的找到了。”吉祥将手中的笔递出去,是昨日落在后苑的。“小郎君,您瞧,笔找着了。”茶喜接过去,给赵十一看。赵十一依然低头不语。茶喜暗叹气,对吉祥道:“你陪着小郎君。”她撤走桌上赵十一未吃的东西,再去备新的来。茶喜一走,赵十一才抬头。“郎君。”吉祥眼看着又要行礼。“行了。”赵十一不耐,也不知为何,近来他的确有些焦躁。兴许是离赵琮死的日子已不远,也离他的目的越来越近,他反而有些难以克制情绪。其实给赵琮看脸色,回到侧殿那一刻起,他已有些后悔。赵琮并未对不住他,赵琮的那番话也是为他好。赵琮就是个心思真正纯粹的傻子,先帝与孙太后那般对他,他还念着他们的好,还对孙太后愚孝。与赵琮这般真正好心的人,他又何必那样?他前世好歹活到了二十多岁,竟如稚童般不知好歹。这些日子来,被人一声声“小郎君”地叫着,难不成真当自己是个十一岁的金贵小郎君了?他想与赵琮说声说不住,却已拉不下面子,他前世里的固执与自卑的骄傲在作祟。“郎君,刚刚小的碰着宝慈殿的王姑姑,她看起来急得很,还想拉拢小的。”吉祥见他脸色不好,说话也就直接挑重要的。赵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