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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他又不是开封府的护卫,哪里管得这些事。谁料他刚要转身静静离去,便听赶车之人猥琐地笑着说:“刘管家,咱们备了两辆马车,宫中的人都往那辆追去了!咱们这辆隐蔽得很!”赵世碂眉头一皱。方才赵琮连汤圆也不吃急匆匆便走了,此刻听来,似乎与此事有关?那他就不能不管了。赵宗宁见赵琮来,便急急拉着他的手,红着眼圈道:“我与安娘过州桥,南去看灯。谁料桥上人多得很,将我们二人分开。我当安娘有侍卫跟着,应没事,哪料走下桥,我回身一看,她人便没了!她的丫鬟与侍卫都当她与我在一起,皆找不着她。我已命人去找,有人说,见着州桥下有马车出没,他们跟着去了,也找到了,可那马车竟是空的!”“这定然就是个幌子,哥哥,谁要害安娘!”赵宗宁都已多少年没这般小女儿姿态过,到底赵叔安与她关系甚密,她慌了神。且赵叔安这等身份,没了也不能大肆寻找,否则将污了名声,她急得很。赵琮宽慰道:“既用马车转移注意力,自然还有另一辆一模一样的。朕已命他们关上城门,州桥到城门总要些时间。今儿街上人多,马车赶不及出开封府的,只要还在这城内,自然就能找到!”“哥哥,我担心的是……”赵琮知道她担心什么,他叹气,他也担心。赵叔安长得太漂亮了,越大越漂亮,偏又长得无害,怕是被人给盯上了。旁人又不知她是县主,身份高贵,今日侍卫全是寻常服饰,跟在一边也看不出来。但他得安慰meimei:“没事儿的,惠郡王府也已知道,都去找了,一定没事!”赵琮与惠郡王府的人都在寻找,赵叔安的哥哥赵叔华甚至已亲自带人去找。而方才那个阴冷的巷子里,此刻地上正躺着两个死人,人是洇墨杀的,一刀一个,利索得很。那位刘管家还没回过神来,他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他也正准备趁那两人拿钱走人时,从背后杀了他们。毕竟死人才不会将不该说的话说出去。哪料到一旁蹿出位小娘子!双手各拿一把短刀,转瞬间就把两人给杀了!他才知道,这不是小娘子,这是位女侠啊!他吓得转身就想跳上马车逃,抬头一看,一位实在看不出年纪的郎君站在月下,站在马前朝他笑。明明是笑着的,却比那位女侠还要令人惧怕!他手拽着缰绳,直哆嗦,竟不知该做些什么。那位女侠收起刀,上前来就把他拽到地上,他闷哼一声,也不敢说话。赵世碂则上马车去查看,一进去便见到躺在里头昏迷着的女娘。他皱眉,借着灯去看,竟然是赵叔安。赵叔安与他一样大的年纪,五年过去,相貌自然也有了些许变化,倒也还能认出,如今也的确生得更为美貌。他虽人在杭州,却也知道她早已被赵琮封为县主。他不信这是谁见她生得好才无意中拐到一位县主,听刚刚那三个杂碎的话便能得知,是有预谋的,不知是哪个下三滥的垂涎赵叔安的美貌,才使这招。此人定也是高门之后,否则如何能知道赵叔安的相貌?他突然就想到当年那个用迷药去迷染陶的孙竹清。当年孙竹清被吓破了胆子,人是疯了,只是不知五年后是否已恢复。他冷笑一声,孙家这伙人怕是心还没死呢。他从马车上下来,洇墨让开,他上前抬脚就往那管家心口用劲踩去,管家吐出一口鲜血。赵世碂直接问道:“谁派你来的?”“小的不知!”刘管家倒也硬气,不说。“谁派你来的?”赵世碂再问。“问再多遍,小的也不说!”“到底,谁派你来的?”赵世碂问第三遍。刘管家索性闭眼。赵世碂冷笑,看了洇墨一眼,洇墨会意,上前便用布巾塞住他的嘴。刘管家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洇墨低头就将他的手指砍了一根。刘管家瞪大眼睛,浑身都在发抖。“还不说?”赵世碂再一示意,洇墨又砍了一根。刘管家哆哆嗦嗦地回过神来,嘴巴呜呜咽咽,赵世碂笑:“说不说?”他慌不迭地点头,总算是招了个一干二净。这事儿也真的是巧了,赵世碂也没料到他五年没回来,一回来就撞上这样大的热闹瞧。果然是孙竹清那个渣滓干的。孙竹清两年前渐渐清醒了,原本还有几分天真与善良,这回疯病好了之后,彻底成了个渣滓。孙家虽已没落,孙太后到底还在宫里当太后,明面上的体面还是要给的,有些宫宴,孙家也会进宫出席。赵叔安如今这么貌美,可不就被他给盯上了。他自知如今的孙家跟惠郡王府有天壤之别,倒是又想到这个损招。赵世碂其实压根不是喜好多管闲事之人,相反他冷漠得很。但这些事、这些人偏偏都与赵琮相关,赵叔安是赵宗宁的闺中密友,赵宗宁又是赵琮的宝贝meimei。他既已撞上,还真不能不管,其实按他的处事风格,他还想将孙竹清拎出来再揍上一顿,彻底割了他那个家伙才算解气。但如今已然来不及,赵琮方才走得匆忙,定会派宫中侍卫出来找赵叔安,惠郡王府也会有人来。此处离赵叔安走失的地方也不是十分远,只不过偏僻了些,总能找到的。他想罢,对洇墨示意。洇墨点头,直接将刘管家打晕,赵世碂用刀尖沾着刘管家的血,在他身上写了个“孙”字,他直接拎起刘管家,将人也扔进马车内。他再凑近赵叔安看了眼,见她还是昏迷着的,便放下心来。他收回视线,转身下马车,朝洇墨道:“送到惠郡王府后门去。别让人瞧见。”“是!”洇墨身手轻盈,很快便将马车赶走。摇摇晃晃的马车内,赵叔安困惑地眯了眯眼,眼前还是方才那双转瞬即逝、十分眼熟的眼睛,以及黑暗中莹莹一闪的宝石光芒。她到底又昏睡过去。赵琮与赵宗宁两人坐在马车中等,等了许久,等来的消息皆是尚未找到。赵宗宁无比自责,自责得哭了起来。自她及笄后,赵琮就没见她哭过,他心疼得很。直等到赵琮不得不回宫,还未有消息传来,赵宗宁不愿回去:“哥哥,你回去吧,我在这儿继续等消息。都怪我,安娘才会……”她说着又要哭。这时,车外福禄的声音匆匆响起:“陛下!找到啦!”赵宗宁立刻掀开帘子:“何处找到的?!”福禄凑到马车跟前小声道:“还不知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惠郡王府后门处停了辆车,县主就躺在里头呢!”赵宗宁心一紧:“人如何?”福禄自明白她的意思,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