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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如你的美妾们。”“……陛下。”赵琮摆手:“朕要与你说正事。”赵世碂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了,立即老实下来,乖道:“陛下说。”“朕派杜誉去太原府,河东本就接壤于西夏与辽。其实朕一直有个怀疑。”“是何怀疑?”“当时你还小,尚不知。实际西夏的那位皇子李凉承,五年多前便曾与朕有联系。他当时不过不受宠皇子,却能使动使官为他传信。他对朕的性子十分了解。”“陛下是怀疑大宋有他的细作?”“细作本寻常,咱们也有细作在他国。只是什么细作,甚至能明了你的性子?”赵世碂不解看他。“你怕是不知,今年元月的大朝会,李凉承亲自过来。他来讨好朕——”“讨好?”赵世碂的声音不知不觉便阴沉下去。赵琮讶异看他一眼,赵世碂赶紧又笑道:“他如何讨好陛下?”赵琮挑起嘴角,似笑非笑:“他效仿你,讨好朕。”赵世碂皱眉。“当时人人都以为你已死,他却效仿你来讨好朕。目的,你当能猜到。”“他想当西夏皇帝,只是他的大哥如今掌权,且圈禁他们兄弟几人。他要讨好你,获得你的支持。”“朕在意的是,他为何知道你的性子?你当时还小,成日里在宫中,少见外人,甚少有人知道你的脾性。”赵世碂上辈子与李凉承打过照面,知道此人并不简单,但上辈子乱得早,战火四起。李凉承当时也的确一心向帝位,他登基后,也派人给他送大礼,指望他的支持。只是他从来不知,李凉承还有这能耐。明明上辈子时,李凉承并不了解他,也从未派人来摸他的脾性。这辈子又出了偏差,是谁连这细枝末节的地方都能注意到?他想到赵琮方才的话,抬头看赵琮:“陛下是担心姜家与西夏勾结?”赵琮原本还因方才的暧昧与赵世碂的“捉弄”而气,一听这话,反倒是一愣,随后便畅快笑出声。他命中注定就要喜欢上小十一的吧。他不过说了这么几句话,小十一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这样的话,他也只能与小十一说。他的眼神立刻就柔和下来,不复方才的气恼与躲闪,而是直视赵世碂:“姜家驻守河东百年,你也知道,孙家、姜家与我们赵家一同打江山。最后天下落到赵家手中,他们若是服气,孙家为何出了两位皇后还不够,还觊觎皇位?姜家在太原府这百年,心中能安?李凉承能这般知晓你与朕的性子,朕只能想到他们姜家。姜家女,是魏郡王府世子妃。且姜家与孙家关系也匪浅。”姜家的确心不服,但是姜家无有这个能耐。赵世碂是知道的,毕竟上辈子,姜家穷途末路时,所依靠的根本不是西夏与辽国。依赵世碂看,另有他人与西夏勾结。只是他也未说出口,一来,这辈子本就有许多不同,姜家到底如何,他并不敢肯定。二来,他无有证据,不如便听赵琮的。他看向赵琮,抚慰般地笑道:“陛下,即便真是姜家,也无碍。杜誉是个聪明人,再者这五年你已在分姜家的权。”赵琮与他说这些,总是很畅快,又感兴趣地说:“你说,朕要帮李凉承抢皇位,还是帮辽国的皇子抢皇位?”“陛下心中怕是已有论断。”“你猜一下。”赵琮是高兴的,他说什么,小十一都知道。这件事,他也非要小十一再说一遍,似要应证他们之间的默契。“西夏。”“嗯?”“陛下要帮李凉承。”赵琮笑得眼睛弯起来,高兴道:“你从何得知?”“陛下不喜李凉承此人,若不愿帮他,早在五年前便会一口回绝。”“除此之外还有缘由,你知晓朕派文睿去登州之事吧?”赵琮说得兴致冲冲。赵世碂却不满:“陛下何以叫他叫得这般亲近?”“……寻常便是这么叫的。”赵世碂撇嘴:“陛下叫其他官员不是这般叫的。”“朕叫萧棠都是叫子繁的。”“萧棠与染陶迟早都是一对儿,自无碍,是自己人。谢文睿……哼!”赵世碂今日穿得嫩,又这样行事、说话,赵琮不由便软下声音来:“朕以后不这么叫他便是。”“陛下,你要记得你今日的话,你只能那般亲近地叫我。”赵琮心变得更软,点头:“好。”赵世碂这才又笑:“陛下继续说登州。”赵琮见他这么快又笑起来,也跟着乐,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心绪仅仅是因赵世碂的话语就来去翻转几回,他继续道:“朕在登州组建水军,与登州隔水相望的是女真。”赵琮拿起三个茶盏在桌上摆好位子,他指着,“东女真,南有宋,西有西夏。”他再拿起一只茶盏,放到三只中间,笑道,“辽国。”他边笑,边抬头看赵世碂。他原本还不愿在赵世碂面前表露他的几分心机。可这是他亲近且信任的人,他为何不能大方示出?在大臣面前不能表露的得意与喜悦,他皆可放心展现。在所有人面前不能言明的计谋与想法,他也能放心告予。这样说了,痛快极。赵世碂瞧见他难得的得意,心变得怕是比赵琮的还要软。“你怎不说话?”赵琮见他沉默,好奇问。“陛下要我说什么?我就在这里,陛下要做什么,尽管派我去做便是。”赵琮兴致好,玩笑道:“无论何事?”赵世碂肯定道:“无论何事。”赵琮很满意,想接着说,赵世碂却伸手拉住他的手。太过猝不及防,赵琮没来得及甩开。赵世碂又顺着跪下来,他双手拉着赵琮的手,摆在赵琮膝上,抬头看向赵琮。赵琮的兴致方至最高点,被赵世碂这一手刺激得挂在空中下不来。他再度怔愣,怔愣地看着赵世碂。他等着赵世碂的话。赵世碂却问:“陛下,李凉承效仿我,学得像吗?”赵琮点头:“五分相似。”赵世碂有些委屈:“五分?”“嗯……”“既有五分,那便是很相似,陛下是喜爱他,还是喜爱我?”“……”“陛下。”赵世碂捏他的手心。赵琮手心发热,手腕发热,心房也跟着热起来。糊里糊涂地,他道:“自然是喜爱你的。”赵世碂翘起嘴角,执起赵琮的手轻吻手面,再抬头,这回笑得比满枝头的夏花还要繁茂:“陛下,我就知道。你最喜爱我,对否?”赵琮莫名吞咽口水,再度糊里糊涂道:“对。”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