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肤之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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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交换了一个急躁却漫长的吻。不死川掠走对方的唇舌之时,手掌还未从他的喉咙前松开。富冈感到一阵阵的眩晕,睁眼闭眼看见的都是花白的噪点,alpha面孔上的疤痕是重叠的虚影,噪点连成蜿蜒的星河。 从蹲下骤然转换成站立的姿势,富冈本来就身处中暑的状态,脑供血不足加剧了缺氧的症状。久别的吻没有尝到滋味,浸泡在信息素里的感官早已趋于麻痹,他勉强分辨出对方的脸,有湿软的东西撬开他的口腔舔舐,睫毛扫在他脸颊上,仅仅得知自己在做这件事,有几秒钟里他接近失去意识。 他分明是很期待的,从不死川毫不掩饰地表达对他的渴望的那时开始,这种直白的方式就连他也能分辨。 Beta的口腔里现在充盈着alpha的味道,好像已经与alpha结合过,以至alpha的信息素从他的身体自然散发而出。如果是omega与alpha结合,被标记而产生的气味则是二者的折中,不过不死川从未有过这类体验。富冈义勇的口腔里纯粹是他的信息素,唾液中混有一点汽水的糖味,耳根和脖颈上则散发出降温喷雾的淡淡薄荷味。 明明这房间的空气已经被他的信息素填满,但从beta身上尝到自己的信息素又有全新的感觉。并非多么值得骄傲的事,可alpha的本能给予他莫大的成就感。 对了,当初分开的时候,大打出手时究竟是何等尴尬的场面,那天的事几乎是立刻被不死川抛在了脑后。在学校里碰面的富冈跟从前别无二致,眉眼依旧缺乏情绪,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化,之后他在看见富冈在社交平台上发动态,说他养的金鱼死了,他同样没有多花力气来唏嘘,那金鱼本来是他们一起养的。 Beta作为床伴的好处是不必顾虑的息素对他造成影响,独处时可以肆意散发,所以尽管富冈感觉不到,也浑身上下都沾着alpha的气味。真正“结束了”的实感,是他们在走廊擦身而过,富冈的身上却不剩下半点他的信息素。换洗过身上的衣物,经过正常的生理代谢,从啃咬标记到气味彻底消失只有约一周时间。那时他的反应是整个人立在原地,头脑宕机,但也不过持续了几秒钟。随后不死川机械性地加大了自己的工作强度,每天除了照料家人,就是昼夜不分地准备全新的题目和教案,白天抢夺了更多课时,学生们纷纷叫苦不迭,这段记忆最终也被遗落在过去。 素银的戒圈仿佛成了被封闭的记忆泄洪的渠道,有太多句质问从他的腹中向上涌,然后纷纷搅碎在这漫长的吻里。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摩挲着beta脖颈上被他掐出的殷红指痕,而后拉开他碍事的衣物。不死川慌忙地理解着,那双深蓝的眼睛注视着他时,偶然感受到的深情或许并不是错觉。 “为什么戴着这个,你是故意的吗,混账富冈?”他哑着声音责备,觉得眼眶像被针扎一样痛。 “你还给我后我就一直戴在身上。”富冈义勇只是如实回答,对方的质问让他不知所措。 “白痴吗你!这根本答非所问,为什么要戴着?” “我担心弄丢了。”富冈有一个瞬间觉得对方在无理取闹,但也只得补充。 “弄丢了又能怎样?”不死川攥着拳头,嗓音情不自禁提高。 “我不知道。”富冈抬起才恢复了视觉的双眼,目光一如既往沉静,“不死川弄丢了吗?” “……” 不死川的耳边又响起嗡鸣,片段的记忆伴随蒸汽鸣笛的声音,在脑海里七零八碎走过一遭。富冈还给他的戒指自然没丢掉,被他放在家里的房间里,尽管记不清具体是在哪个角落,但他知道还在。 何况要是没有出那场乌龙,他们之间有的只不过是单纯的rou体关系罢了。不死川迅速地打量着富冈的面孔,以及被他剥开外衣后露出的,被黏湿的衣物包裹整齐的肌rou,决定至少等结束之后再做今后的打算。富冈把手臂圈在不死川项上慢慢地吻他,像是在偿还之前来不及回应的那个长吻,胸膛相抵,温软的唇瓣吻得细致又妥帖。他们在这件事上有天生的默契,不需要用信息素作为媒介也知道对方状态如何。就像过去一样,不死川终于感觉到——对方开始放任自己陷进情欲。 富冈在做这事时总要犹豫再三,不死川乐于用挑衅的方式打破他的面具,欣赏那张脸为欲望而忍耐的神情。最缠绵的那段时间里他变得放纵了很多,现在则又回到了当初那副疏远禁欲的模样。 让人不快,像好不容易打上去的烙印通通被洗刷了干净,不过三个月而已。他不满的情绪完全体现在泄愤般的动作上,掀开beta的上衣,扯下裤管,然后跨坐到他的身上,挺立的性器蹭红了富冈小腹那一片皮肤。 富冈没有继续追问,自讨没趣的事情做多了,不至于每次都自讨没趣,他偶尔也有一两次产生自觉。 寂静的空间里一时只剩下衣物摩擦的窸窣,肌肤之间有黏腻细微的水声开始涌动。沾着无香料润肤油的手指刺入黏膜,不死川的今天直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觉得窘迫。从分开后就没再使用过后面,以为自己的身体和对方一样的生疏,但只是手指就迅速地唤醒了他该有不该有的感觉。他不自觉地挣动,钳着富冈大腿的手掌不住用着力,手指陷入弹性充沛的皮肤,留下的指痕像沾着白雾的窗上手印一样清楚。他想在富冈的脸上找到和他此刻相当的、可供他借题发挥的情绪,恼怒或轻蔑都可以,但什么也没有。富冈安静地看向他,那目光很平静,带着欲语还休的克制,在闪亮的戒指映衬之下,竟没来由显得有丝悲壮。 之后的行为同样是出于泄愤。富冈才用上第三根手指,他就拨开对方的手抢夺主动权。他们之间的性事往往只有前半段按部就班,后半则交由本能掌控,准确而言按部就班的往往只有beta,遵从本能的是alpha。Alpha的后xue并非生来适于交媾,经历过多次开垦也学不会取悦入侵者,泌出多余的体液。但不死川对痛楚有种难以言说的眷恋,何况他尤其喜欢富冈细微的表情变化,从紧绷到为他沦陷的过程,这是最让他满足的方式。 他半裸着坐在beta的胯上,解到一半的领带垂落下来,拂在富冈沁着汗珠的胸口。校规校纪理应对老师也有所约束,但没人敢于谴责不死川不得体的仪表,他穿衬衫一向露出大片的胸膛,负责校园风纪的体育老师为此跟他吵过架,当初解决的结果跟现在正发生的事大差不差。 富冈的下身被粗暴的手指拢住揉搓,他感到疼痛却选择噤声,这份触碰不能缓解性欲,和对方接触带来的是完全另一层次的满足,不是常规的性欲能够比拟。富冈的一只手被不死川扣住手腕压在身侧,另一只手在抚摸不死川胸前的疤痕,从胸口向上,捧住他的脸颊,用拇指描绘着眼睑。不是无法挣扎的情况,可一旦用力身体就会被牢牢按下,alpha居高临下地投来警告的眼神。 没有经过妥善扩张的后xue达不到从前的契合,这行为堪比截趾适履的勉强。Beta的性器接触的不是湿润柔软的环境,像尼龙绳做的韧性渔网,硬是把他往弹性有限的xue孔里嵌。疼痛让富冈一时顿住了呼吸,颤抖着支起上身,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直捏得皮肤发白,细密的冷汗布满额角。他进退两难,下半身的结合只能交由alpha来支配。属于alpha的本能同样在抵抗,这痛楚很强烈,连不死川也难从这种行为获得生理上的愉悦,但富冈吃瘪的面色给了他报复的快感。被他圈在手中吞进顶部的性器依旧耸立着,被刺激得微微抽动,却没有半点萎靡的迹象。这不是表现得不错吗?配以那张忍受着痛楚,变得生动得多的表情。 他露出一个张扬挑衅的,在富冈眼里却有些勉强的笑脸。 “好好看着我。”不死川说。 这种事不需要强调,富冈从很早之前就在注视他,比他们第一次的意外上床更早。说到底他们在某种程度是相似的人,都习惯用笨拙的方式掩饰真心,以苛刻的标准自我要求,不露痕迹地照顾着周围的人。 富冈的眼窝里只有干燥,然而淌到眼角的冷汗像泪滴。不死川放开他的手,俯下身将体重完全交付给富冈,握住他的脖颈亲吻,皮下的脉搏贴着他的掌心剧烈地鼓动。昔日的感觉找回得很快,经过数次的起伏就能缓慢地顺畅进出,甬道里的油脂混进了beta的前液。 不死川偶尔也停下来,将主导权暂时交托给对方。富冈起初全然不会意,直到不死川惩罚似的夹紧他催促,他才如梦初醒般握住对方的腰耸动。这件事就算生疏了也绝非困难,富冈只需稍一挪身就能看见alpha表情的变化,伤疤横亘的面容上痛苦和欢愉参半,颧骨上泛着稀有的红晕。他一时看得入迷,分开之后很少有如此面对面直视他的机会,忘了自己多少应该表现一下,甚至连身下的动作都因此停滞。 如果他们要死在床上的话,不死川发誓他一定让这个烦人的beta先死。 他骂富冈的力气像没吃饱,余光却扫到地上空掉的塑料瓶,又回到beta颈间看向那枚戒指。和身下被撑开填满的酸痛是相似的感觉,心脏像浸泡在酸性的液体里,金属上反射的光线稍一闪烁,就紧跟着感到抽痛。 他没有余力掩饰对面前beta的渴望。基于本能,就算明知尝不到任何信息素,也想咬开他后颈的皮rou,狠狠碾磨直至流出血水,让他的血rou里淌满自己的信息素。于是他照做,用力将自己压到最深,让对方的性器整根都嵌进身体,积攒的快感被推往高潮的前奏。他把beta按在海绵垫子里,鼻梁蹭着他散开的黑发。他闻到富冈用的还是之前竹子香调的洗发水。 富冈像过去每次被不死川标记一样抱紧他的身体,嘴唇蹭过他泛红的耳畔,手掌安抚般轻拍着白色的脑袋。他的口型在说“没关系”,然而被裹紧的快感让他身体发麻,连咽喉也使不上力,所能发出的只有磕磕绊绊的气声。 那片属于beta,没有腺体与信息素的后颈,平时遮盖在发辫下面,比起其他位置的皮肤更加白皙。也正是因此,上面层层叠叠的泛白咬痕格外瞩目,蜕了痂的表皮凹凸不平,没有轻易消退的迹象,恐怕要跟随beta度过余生。 这么触目惊心的画面,兴奋的情绪却完全遮掩了alpha内心涌起的歉疚。不死川把富冈放在他头顶的手拉下来,扣紧他的五指搓揉自己的性器,自下而上略带粗暴地捋动。他伏在富冈的肩膀上喘息,身体因濒临极限的快感一阵阵地颤栗,后xue也不住在裹着对方的yinjing收缩。他的双眼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泛起血丝,视线始终落在beta被他咬得满是伤痕的后颈。 Alpha在高潮的同时对准beta的后颈咬下,他射在富冈的胸口和锁骨处,还有几缕浊液挂在那黑色的发梢。富冈第一次发现疼痛确实能够催发快感,像吞下恶作剧用的酸味糖果,再去吃甜味的糖。不死川咬开他的皮肤,因为时间隔了太久淡忘了旧习,痛得他眼前一片泛白,下身竟在痛楚的陪伴中达到高潮,全数射在alpha身体里面。 他们的怀抱有一段时间都没有松开,严丝合缝的性器在余韵中微微抽搐。Alpha的高热慢慢冷却下来,舌尖还抵着那被咬开的皮rou,将自己的信息素不断涂抹进去。 没时间去想很多,不死川过去不清楚富冈义勇多么纵容他,或许是内心知道但刻意忽视了,关系维持在简单的程度就好,况且也是他先……没办法举例比较,因为他从没见过富冈跟任何人搭建这以上的亲密关系。这个人跟别人呆在一起会是什么样?他突然不敢继续想。 富冈打破短暂的沉默,开口之前,没有去设想过对方要如何反应他所说的话。 “不死川,我最近似乎闻得到你的信息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