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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腿。”宇文源就这样被拉走了,余了两个老宫女看着宇文淇,也碎碎的念了一番。宇文淇一直呆怔的坐在那里,秋枫剪桐来叫他他也不应。“秋枫说我大概是被慧贵妃把魂给吓丢了,一直没吭声,掐人中都没反应。”宇文淇看着柳筠衡笑道,“反正后来是我自己回床上躺了两日,之后,她们就说我是闷葫芦,一言不发。”柳筠衡在他身旁坐下,看着他,竟也不知该说什么。又听他道:“衡儿,你知道那种天天见到自己不喜欢的人的感受么?”柳筠衡一笑,点了点头。“五哥依旧是每日来找我,偶尔迟了,依旧是被骂。”宇文淇无奈的叹息,又道,“那年救我的事情,没忘吧。我是实在受不了了,我本不喜与他戏耍,偏偏他的错,又都是我来扛着。”柳筠衡抿了抿唇:“偏生还被我救了。”“是了,偏生被你救了。让我后来又熬了好些年,你说,如何补偿我?”宇文淇坐了起来,看着柳筠衡坏笑。“又打算闹什么?方才不是说累了么?”柳筠衡只怕自己一会儿摔在他身上,便扶着他。“心累。不过看着你,就不累了。”宇文淇嬉笑着,抱着他的肩。“阿淇,我明日要去楚大哥那边,问些个话。快则明晚就回,慢的话,许是要几日。”柳筠衡想起方才的事情,便对他说道。宇文淇一听这话,倒是不乐意。他原想着明日还有柳筠衡作伴,这下又得他一个人在这。“这又是怎么了?”柳筠衡见他又是一副懒懒的样子,便问道。宇文淇轻叹了口气,他摇了摇头,道:“衡儿,你知不知道,你每次离开,哪怕只是去去就回,我心里都会莫名的不安。有时候心里就在想,若你是个女子,会不会更好些?”柳筠衡闻言笑了,骂道:“又浑说。”“没有,真的,我,我怕。你这样好的一个人,我到底心里没底。我怕,我怕你哪天一走了之。”宇文淇咬了咬唇,看着他,说的话都有些不利索。“不会。”柳筠衡说着,揉了揉他的头。这本是否定之语,宇文淇却如吃了定心丸一般。“你的话,我可都记在心里了。可不许哄我。”宇文淇说着又躺了下去。“我倒是越发对你不懂了,你说说,我几回骗了你?”柳筠衡说着,也陪他躺下。宇文淇笑:“那倒没有,就是心里……”“还浑说?若按你这样说来,我也该怕了。你看,你是如今唯一的亲王,又是追风剑的主子,武功比我还好。所以,你到底是怕了什么?”柳筠衡侧了身子看他问道。宇文淇听他这话,越发放宽了心。这一夜倒是睡得越发安稳了些,只是半夜时,忽然被噩梦惊醒。“怎么了?梦魇了?”柳筠衡警醒,忙扶着他问。“才说嘴就打嘴。我又梦到那几年的事情了,故而吓醒。”宇文淇笑了笑,歪在柳筠衡身上。柳筠衡抱着他,轻声安慰了一番。“衡儿,你陪我到外头走走,透透气。”他说着就催柳筠衡下床披衣,柳筠衡无奈,只能依他。暮春,长安还未有入夏的感觉。柳筠衡替他披了件绣着祥云图案的玄色狐裘,这才陪他一道往外走去。景王府的夜晚很安静,如今换了凌家军把手,自然人安心安。两个人一前一后借着廊上的烛火微光慢慢走着,除了脚步声就只剩了呼吸声。宇文淇向前走着,看着景王府里的一切,他笑。这个地方,从搬进来到现在,也只是跟着柳筠衡走了几回。平日里不过是那几处地方待着。到底不是家,故而也没有什么家的感觉。他伸手向后,竟一把将柳筠衡的手握着。回眸,他笑。“这景王府里有柳有樱,只是少见桃花。衡儿喜欢桃花么?”“没太大要求,这里先时不是康亲王府么?”宇文淇点了点头:“据说康亲王不喜欢桃花,所以没有在府里栽种。”“倒有这样的事,有趣。”这倒是柳筠衡第一回听说,不过也难怪,这还是皇家的事情,他哪里有这样的兴趣?“我原是想着你若喜欢,种上一二株也是可的。只是看你也没甚兴趣,还是罢了。”宇文淇浅笑。柳筠衡也笑:“你看我那院子,也不过是几株樱花,合着些别的树。不过我那小,你如今若是想,倒也无妨。”“都说落英缤纷,如今这时节,若是来了风下了雨,倒还真是落樱缤纷。在配着这绿柳,现成一副好画。”宇文淇抬头看着满枝头的樱花,果真是柳色青堪把,樱花雪未乾。他说着,又往前头去,才走几步,猛地回头差点和柳筠衡撞个满怀。“嗯?”“你步子太轻,我还以为你没跟来。”宇文淇皱了皱眉,还说他武功好,这人尽是在哄他。柳筠衡笑道:“我平日里都这样,你不是都能察觉么?罢了,夜深了,还是回屋歇着吧。”“真是。唉,改日还得和你比试比试,定是要分出个胜负才是。”宇文淇说着,还是点了头同他回屋里去。柳筠衡却一直琢磨着他那话,若是定要分出胜负。只怕,难。☆、情之一字许是因着昨夜被宇文淇叫出去转悠了一圈,柳筠衡醒时,见宇文淇正抱着自己笑。“又在笑什么?”柳筠衡说着,伸手捏了捏宇文淇的脸。宇文淇握着他的手,他笑:“看着你好看。衡儿,去将军府早些回来。我不想一个人,唉。”“好,依你的。”柳筠衡含笑道。一道用过早饭,宇文淇送柳筠衡出了门。将军府里,楚惊鸿一早就在正屋等着柳筠衡的到来。见他来时,大笑道:“你这来的可算是早,子淇倒是舍得放你出来?”“楚兄此言差矣,他如何能管□□?”柳筠衡含笑在他对面坐下。“你来,我得将一些事和你说了。”柳筠衡道:“楚兄请讲。”“朝中如今的情势并不太好,那日虽是我应了,却又引起了一堆人的猜疑。”楚惊鸿想着,将那日朝堂之上的情形对他说了。那日皇帝问起宇文淇,宣旨的太监去了回来说他不在。皇帝起疑,是楚惊鸿说,先时在千茴岭殿下出了很大的力,后来因着那些变故受了伤,凌长赋和师父商议之后带他回凌云谷去疗养。而皇帝先时的意思,是打算让宇文淇再次和凌云谷的人去千茴岭,好像是要和火璃国谈什么事。“筠衡,你也知道我们凌云谷的地位和素来的立场。这次凌云谷的师兄弟一致的意思都是,我们帮的是你,不是子淇。”楚惊鸿说的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