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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风筵不向着他,现下已经拿字据,去跟老爷汇报了。耀辉就算再糊涂,心里也清楚这点,烦躁道:“那天事成之后,我让她找三娘拿钱,之后就没再见过……”一旁,插不上嘴的五姨娘急得跺脚,这话等于承认他们跟这事有关。耀辉还是太年轻,经不住风筵的诈唬,现在连给写红袖的字据都没了,风筵根本拿他们没办法,就算闹到老爷跟前,抵死不承认就行了,甚至还能反咬风筵一口。老爷最讨厌人包相公,只要抖出苏家贱奴,就等于戳到风筵死xue!“自打娘亲过世后,我们兄弟姊妹五人,已有两人遭了难!”看着小弟,风筵伤心道:“安生点吧,算大哥求你了,我不想再看到谁出事……”“所以我才会联手余家,便不是为了我和三娘,我也断不可能忘记,他是怎么对待三哥和四姐的……”提起不幸往事,耀辉瞪圆眼睛,血冲上头顶心,捏紧拳头道:“你们能眼睁睁看着,但我不能……”就在此刻,五姨娘的心腹丫鬟,隔着窗户纸禀告道:“奶奶,老爷派人寻大少爷来了,说有事让大少爷去大屋见他!”屋内三人,表情一悚!阴暗潮湿的大屋,风筵每次进去,都觉得阴森渗人。风万候迷信风水,早年请风水先生看过,说住这屋子最旺人,不仅能够带来财运,还能够增寿延命,所以不管风家怎么扩大院落,但风万候依旧住这间老屋,甚至连里摆设都依循当年风水师的吩咐,东门挂着玉珏,西窗摆着桃木,梁上悬着葫芦,床下押着金猪,整个屋子布置风水局,二十年都不曾动过。屋子中央吊着金盆,风万候就站在金盆下,摸着手上的玉扳指,身上穿着新裁的冬衫,一脸诡谲莫测的心思。风万侯身板干瘪精瘦,脸颊凹陷下巴削尖,裹着深黑色的薄袄,整个人好似一团阴影;上了年岁的缘故,原本狠戾的三角眼,因浮肿减去三分狠劲;然而低垂的眼皮子,又让他比年轻时,多添几分阴险狡诈;山城里谁都知道,风万候是不好惹的爷。“最近外边都在传言,说城外的那具女尸,又是我风万候的手笔!”风万候等大儿子请安后,毕恭毕敬站在跟前时,漫不经心地道:“我的儿查得怎样?是谁在抹黑风家?”风筵垂下眼皮,避开对方目光,斟酌道:“一个姑娘傍晚出城,可能真是遇上马贼!”长时间的沉默,风筵能感觉到,对方阴冷的眼神,直射到头皮上。半晌,风万候眯着眼睛,似看够眼前的长子,便换过话题道:“今天去见过你五娘了?她的头疼病好些了没?”“我也是刚去五娘那里,还未来得及请安,爹就派人叫我过来!”看似是父子间的闲话,屋内气氛依旧凝重,风筵一板一眼回道:“上回问起五弟,倒是听说五娘的病,有了不小的起色!”又是一阵沉默,风万候不说话之时,风筵也不主动开口,垂着眼皮静候一旁。良久,风万候面无表情,指着台上几张画像,皮笑rou不笑地道:“去看看吧,镇上几家姑娘,章大户的女儿,李举人的侄女,我看这些姑娘都不错……”风筵表情一怔,不由抬起眼帘,正对上风万候的目光,狠戾、霸道、不容挑衅的一家之主!风筵恭谨从命,边走到台子边,拿起那些画像,一幅一幅认真看。风万候眯着眼睛,转动着玉扳指,如有所思道:“看上哪家姑娘?”风筵从当中取出一张,恭敬递给风万候,顺水推舟道:“儿子中意这家千金,望爹爹替儿子做主!”☆、第八章画像上的姑娘,眉清目秀温婉贤淑,眉宇有几分风筵娘亲的影子。好一会,风万侯接过画像,面无表情道:“我有数了,改明儿找个媒婆,看看八字合不合,你先回去吧!”“许乡绅的女儿?”回到小院的风筵,把此事告诉阿辰,后者沉吟道:“乡勇团在许乡绅的手里,以你爹的多疑性子,绝不敢为你定下这门亲事!”风筵闷了一会,见四下无人,忧心忡忡道:“我担心爹会对冷清动手,五娘编派的那些话,爹肯定都听到了!”回到风家的这三年,风筵已经渐渐肯定,凭他爹睚眦必报的性子,决计不会放过屡次跟他作对的苏冷清。迟迟没动手,只为找个冠冕的理由,让他既能除掉眼中钉,又不会落人口舌。阿辰淡淡道:“我叫你早下决定,你一直犹豫不决!”风筵叹气道:“他毕竟是我爹……”阿辰不客气道:“可他没拿当你儿子!”风筵无奈道:“阿辰,收拾一下,明天去收债!”阿辰皱眉道:“你这个性子,躲得掉一时,躲不过一世!”风筵心头正烦,不想多谈这事,便撇开了阿辰,进屋去看苏冷清。苏冷清靠在床头,身上卷着毛毯,全神贯注看词集,连风筵走到身边都没发觉。风家闹翻了天,苏冷清的眼里,也只有这本词集。风筵悄悄站在一旁,看着苏冷清的侧脸,心想这样活得简单也好,至少不用面对风家那些烦人事。等到掌灯时分,阿辰端来晚饭,才见苏冷清放下书,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席间,苏冷清犹在感叹,写出如此清丽之词,此人定是冰壶玉尺,阳春白雪曲高和寡,难怪父亲如此仰慕。说这话的时候,苏冷清眼眸闪光,盛满喜悦和仰慕。风筵默默吃饭,不想坏他的遐想,苏冷清说什么,他就听什么,难得苏冷清愿意开口,就算是他不感兴趣的东西,听在耳朵里也如珠玉之声。阿辰却是不屑一顾,昔日京城的第一才子,如今已是权倾朝野的文丞相,文府之内食客三百,上个茅房都要排队,哪是苏冷清说的曲高和寡?!“冷清,等会收拾一下,明天去酚岭收账!”风筵换过干净筷子,夹出鱼泡给苏冷清,那是他最爱吃的东西。“这么早?”沉浸在词韵里的苏冷清,似被人从云端拉下来,皱眉道:“年关还没到,你们就去催债?”风筵笑道:“收账不过是个借口,其实我是想去狩猎,獐子狍子野猪啥的,这天也都长肥了,正是狩猎的好季节!”任风筵讲得眉飞色舞,苏冷清仍是缺乏兴趣,这也是两人的差距,一个喜欢骑马狩猎,一个喜欢诗词曲赋,原本是玩不到一块的人,却因为苏冷清的孤苦无依,被迫跟风筵牵连在一起。在风家,没了大少爷的庇护,他苏冷清会活得很凄惨。这点,苏冷清心里清楚,所以才更加无奈!第二天晌午,苏冷清给余家送过信,又去集市买些干粮熟食,然后到城东的茶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