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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这次临时救援行动的领导,“我稍后会要求解释,但现在你应该呆在这里。”赵好觉得被莫名其妙地责备了,他认为自己必须为此做出解释,“长官,两舰的商议要求是尽快集齐最适当的优秀人选。我们的指挥官因此指派了人手,其中不存在任何违规的行动。”肖恩沉默地看着在他身后做鬼脸的家伙,“很正确的叙述,所以具体的小队成员还是需要我亲自挑选。”无声地笑了一下,季悦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话,却不是很担心。负责人忧心地看向肖恩,“事实上,失踪的人里有一个就是向导。他是小组里专家的助手,也是他的结合对象……十分抱歉,我们本来以为划分区域里是安全的。”对附星γ的勘探从一个地球年之前就开始了,进行缓慢又小心翼翼,却没想到在敲定的安全区里出了问题。“我想你们已经做到最好了。”肖恩点了几个人,其中包括了赵好,一边朝前走去一边对负责人道,“开始准备吧,我们即刻过去。”季悦理所当然地跟了上去。肖恩顿住,转过身,居高临下地命令道,“待在这儿。”“不不不,先想一想,长官。想一想充满乱流的空气,想一想饱含毒素的化合物微尘,想一想无处不在的热辐射,再想想你在这样的情况下放大你的感官。哎呀、我想那一定不好受哈?”季悦手背在身后,微微倾过身,轻佻的笑容仿佛在和人交换一个暧昧的秘密,“你会需要我的。”他盯着肖恩的唇,他几乎觉得它要动了,比如嘴硬地说些拒绝的话,就好像它的主人真的不需要似的。可肖恩只是闭着嘴,他面颊的皮肤绷得比平常更紧。季悦就明白了,他是听进去了而且也在考虑。他早知道,肖恩本来就不是一意孤行的人,在大事上这个男人是讲道理的。综合考虑下,自己本来就是最适宜的人选。他比一般的向导更有行动力,而且共感力更强。他当然可能会遇到危险,可他的存在也是必要的。话说回来,小队里的人都有可能遇到危险。既然季悦是个准军人,他就该面对。心中权衡再三,与那一股想要让这个人远离危险的强烈保护欲斗争,肖恩用不需要的力道转回身,用背影给了季悦一个默认。他们在装备室换好隔离服。装有生命维持程序的衣服一穿上身就抽离了布料和肌肤之间的空气,使其极其贴合人体。生物电线交织在布料中,不停运作以提供给身体最恰到好处的温度,它们也让隔离服更不容易划破。在Y级行星上暴露皮肤可不是开玩笑的。为了行动方便,分配到每个人身上的武器只有光束枪和单分子刀,以及为了应急而准备的急效药。单分子刀平常难得一见,托老爸和哥哥的福,季悦却不是第一次见到它,像每个男孩子一样,他实在是喜欢这种锋利无比的刀。刀身外表附着一层特别的分子膜,这让它奇妙地拥有钢铁的冷银色,却不会产生镜面反射。而它的刀锋无限接近于单分子,理论上可以切开所有东西。他将它收回折叠状态,放入裤腿上的刀套,拿起自己的头部护盔,和另外四个人一起坐上飞行器。小组里的其他四个人表情严肃,只有他像个准备去飙车的小混混。电子女音提醒进入大气层倒数。五个人戴上头部护盔。在戴上前,肖恩嘱咐,“不要擅自行动。”这句话没有指名对象,语调在其他人听起来也只是公事公办的口吻,但季悦不止怎么地就感觉他是对着自己耳朵吼的。他在护镜后面痞兮兮地笑了笑,并着两指在额角处往外随意一挥,仿佛在说遵命。护盔的接触点和脖颈上的对接口轻响,氧气循环系统开启。这时不规则的乱流让飞行器在经历大气层的时候剧烈非常的颠簸,飞行器里警报红灯闪烁,队员身上的安全带自动收紧,几乎将人捆在了舱壁上。季悦贴着铁壁,视野晃动,肾上腺素不断上升,兴奋和紧张控制了他的所有神经。他想,哇哦,这个太酷了。整整十分钟,飞行器才终于能着陆。驾驶员在和后舱完全隔绝的驾驶舱里控制飞行器打开了气锁门。肖恩通过特定波段对他下命令道,“原地待命,保证随时可以起飞。”然后他带头走了下去。季悦第三个下船,他踩上红黑色的干硬大地,上面天空好像是它的倒影,浑浊的红色里带着黑色的雾状斑驳,伴随着一刻不停的电闪,而天与地中间的空间里是黄沙漫漫狂烈地飞舞,不断扑上护目镜,甚至发出了刮滑的嘎嘎声。整片视野就是这样酷烈的红色,不安的黑色和沉重的黄色。这里就是天鹰四的附星γ。☆第23章搜索为了保证行进速度,他们甚至不能在这种随时能遇到大坑和沙暴的地方乘坐任何运输车。不过不用真的接触这样糟糕的空气真该谢天谢地,这里的地表温度接近五十度。但高科技使得季悦能够免受其难。肖恩开始移动,他们必须要先去勘探队既定的目标地。季悦紧紧跟在他身后,其他三个哨兵手中持着光束枪,警戒地以季悦为中心赘在三个方向。季悦看到植物……那是植物吗?哪怕是地球上的戈壁都比这里鲜活有生气,它们好像枯枝一样地趴在地上,扎在那些不知有多深的裂缝中。他走快几步,盯着肖恩的背影,“队长,你还好吗?”“安静,保持你的体力。”肖恩的声音还算平稳。季悦有点后悔,早知道先替这家伙做一次精神疏导了,可惜就算他想,时间上也不允许,话说当时他怎么就遇到郑少天和自己了……干!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们的波段都在一起,季悦不好再多说什么,他还需要注意其他三个人的精神情况,幸而作为不需要领导方向的人,他们的负担要少很多,只要分别保持高度的视觉和听觉就行了。季悦浅浅地吸了口气,他一半的注意力都放空进了冥想,他需要寻回那一根联接他和肖恩的线,并加强它。已经隔了那么一段时间了,连季悦的后遗症里的禁断现象都在逐步缓和,它已变得若有若无,恍如烟雾,不成形体。屏蔽你的时候你非往脑里钻,需要你的时候你就不起作用,要你何用啊!季悦默默地抱怨了一句,又朝肖恩靠近了点。他认真地分辨感知着越来越紧绷的气息,并竭力形成共感来缓和它们。这儿的风强力又不讲道理,从各个方向吹来。季悦时常能隐隐约约地窥到远方形成小型的卷风,像贯穿昏暗天地的黄色纽带,不停扭动。他们走了大概三公里才到勘测地点,这里却已接近B区边缘了。眼前所见实在不容乐观,正是一场焦黑的废墟。仪器残骸都损坏了,像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