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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的动作顿住,这回换他头痛,好像有个锥子在他大脑上扎了一下。他们的奇怪互动立马换来向导的作为,一个向导走到床边,摸上季悦的额头,凝重地道,“不要反抗,这只会增加你的痛苦。”满嘴的血腥味弥散开来,季悦一巴掌按在哨兵的下巴上,极力抵开,咬牙切齿地道,“滚开!”抵抗像太阳下面的积雪慢慢消融,季悦在自己的大脑里和敌对的力量拉锯,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被共感。“到底怎么回事?”哨兵被突兀的开展弄得摸不着头脑,他想要拿开别人放在自己向导身上的手,“嘿!你在对他做什么?!”“我在帮你!”向导高声喊,“威尔!快过来!”威尔上前,加入了精神的战争中。季悦发出痛苦的喘息,扭动得更厉害了。他的脑子犹如在被别人不断挤压,与向导们接触的地方有着不容忽视的麻痛感觉,细密绵软地刺入神经,而他还要在同时抵御本能的冲动。“可是他很难受。”哨兵想要安慰季悦,却发现自己同时被在场所有向导狠狠地瞪着。向导冷酷地回应,“这是他自找的。”季悦在多重折磨中简直快要失去意识,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像一根被绷得太紧的弦,只差那么一点点,它们就会全部折断。他的手卸去力道,唯一的力气都用来攀附哨兵的肩膀。哨兵赞叹一般地叹息一声,重新回到结合中来。这是一场必输的较量,季悦都不知道自己在徒劳地坚持什么,哪怕那种扎根心中不能屈服的倔强信念也在这时失了说服力。他已经像一条放在案板上的死鱼,到底在坚持什么?“安哥拉,我不喜欢做这个。”威尔低声道,可他还是从侧面更好地激发了季悦的热症。安哥拉同样低声地回道,“反正之后就好了,前面总会折腾一下的。”极近的地方,传来巨响。而路易好似被惊醒,突然从季悦身上爬起来,愤怒地往门的方向看过去。☆第41章离开门是被踹开的,连接处脆弱地吱呀作响后就彻底断裂。对情绪敏感的向导们都感到一瞬的头晕目眩,同样高涨的怒火在狭小房间空气里碰撞,他们几乎能够看到火花闪现。路易被一拳打向一边,怒吼着想要站起来。肖恩抓住他肩膀的衣料帮了他一把,将他摔向沙发。狂怒中的哨兵撞翻了三人座的沙发,他却似一点没受到伤害一样爬起,重新向肖恩发起进攻。被打断结合的危机感和领地意识使他理智尽失,然而肖恩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愤怒犹如实质萦绕在他身边,有其他哨兵涌入房间,他头也不回地折断了第一个对他挥出拳头的手。而这甚至没有分散他一丝注意力,他只想撕碎眼前的敌人,疯狂的盛怒怂恿他思考着如何打碎这个哨兵的骨头,撕裂肌rou,血流满地不成人形,因为对方不值得更仁慈的死法。一片混乱中,季悦的逻辑艰难地运作,但显然还是混乱的,他第一个反应是你敢再来晚点么?下一个反应才是为什么这人会在这里?他的心脏不属于他一样地有力跳动,像被人控制了似的,给予他支持,稍微有点快,十分有力,力量和勇气得以回到身体里。季悦被人拉住,他扭转身体给了对方一拳,谢天谢地是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向导,“妈的刚刚叫你们滚开听不懂啊!”不远处肖恩单手掐着路易的脖子举向空中,他怒火中烧,异色的双眼却冷得像冰块,对哨兵濒临死亡的痛苦毫无同情。揉着额头爬起身,季悦瞄有人对背对着这边的肖恩举起了枪,一个命令式的共感用能贯穿身体的力度投射出去。——不行!住手!情绪从大脑直接传达到大脑,像什么尖锐的物品用力刮过玻璃,季悦为此感到头晕,可不能肯定这能管用,他同时冲了过去。幸运的是哨兵也受到了影响,本来瞄准的枪斜向上打穿了墙壁,察觉到旁边弹射过来的身体,他一时顾不上其他,接住了撞向自己的季悦,脸一偏,躲过一拳攻击。“肖恩!”季悦大喊,他的声音轻易唤醒了沉醉在报复中的人。肖恩丢开奄奄一息的路易,犹如猎豹般安静迅速地转身,撂倒想要阻止的人,一步冲到季悦面前,将哨兵从他的身上撕开,这一切都发生在一转眼之间。季悦紧紧搂着他横跨在自己胸前的手臂,声音不受控制地夹杂着喘息和颤抖,勉强开着玩笑,“你还真喜欢掐人啊……”他的虚弱和余留的痛楚清晰地传给肖恩知晓,肖恩强行按下再度升起的怒火,他的向导受到了伤害,一半的他急切地想要所有做出过伤害的人付出千百倍的代价,而另一半的保护却本能知道当务之急不是杀戮,而是带着季悦离开。肖恩打横抱起季悦,将他完全置于自己的私人范围内,这时房间里除他们外还站着的人只有瑟瑟发抖的向导们了。他跨过卧倒的一副副身体,疾步走出门外。“肖恩!”走廊还是这么安静,以至于这个名字扩散出了些回音的效果。自季悦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以来,它第一次这么激动,“你要打破你的承诺么?”肖恩僵住,他的下颚绷紧,“是你先打破承诺。”去而复返的雷奥把坚硬的语句冷酷无情地砸在肖恩身上,然后叮当作响地掉落在地,“果然对你这样的人而言,从来就没有所谓的愧疚!”就冲对自己做过的事和如今这态度,季悦都想扇雷奥两巴掌,他挣了几下想要跳下来,软弱无力的身体却被肖恩牢牢地抱住。肖恩没有转身,只隔着肩膀微微回过头,“趁还没有造成更大的sao动之前,各自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在立场上,双方都半斤八两,勉强都在制度之内,看在雷奥的面子上,学院的反应已人为的延后了,却终不会一直不理会。“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时隔已久能再接受疏导,你真是幸运的杂种。”雷奥刺耳地笑了一声,“我早就知道你以前不过是没能选择而已。”季悦张了张嘴,做了这些狗屁事还能这么义正言辞,真他妈是个奇葩。他有气无力地用胳膊肘捅了捅肖恩,“我【】靠,你怎么没反应,他在骂你杂种耶?”看着肖恩冷若冰霜的脸,他愣了愣,随即仰过头,隔着肖恩瞟向雷奥,“没文化啊,那叫混血。”雷奥冷冷地道,“忘恩负义。”“我一直怀有对你和她的愧疚,为此赎罪,并打算这么下去,我告诉过你了。”肖恩的声音这么低沉,接近咆哮,“可你不该动他!”季悦的呼吸短短停滞,抓着肖恩衣服的手收紧。热症还未消退,它又来了。肖恩担忧地看向他,不再犹豫地迈开脚步。“我不该?为了什么?”雷奥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