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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一段期间都不敢回来这里了。到头来,事情并没有告上警局。继父表明今年任期届满就要退出院长之位,麻帆也决定去美国念高中。深见还是有回来的可能,难以保证他不会对麻帆不利。「你把事情都告诉令妹了?」千昭用点头代替回答。虽然没有把事情始末和盘托出,但也说出他和继兄之间有很深的心结,无法再视他为一家人。麻帆并没有多问。她是个敏感的女孩,也许早就或多或少感觉到了什么。「那孩子在美国一定可以交到很多朋友。」「我也这么认为。」「令妹乐观合群的个性,和你真是一点也不像。」真如此感慨万千地评论,千昭无所谓地说要你管。「不过,你不合群也好。」「为什么?」「上次来探望你的那个男人在你身上东摸摸西摸摸,看得我一肚子火,差点一脚把他踢出去。你还是孤僻一点比较好,免得我哪天触犯伤害罪去坐牢。」真一副正经八百的口吻,逗得千昭捧腹大笑。那个来探望他的人,其实就是别所,他不过是以外科医生的身份,为伤口日渐痊愈的千昭进行触诊罢了。千昭目前在继父朋友的医院里疗伤。住进宁静的个人病房刚好满一个礼拜了。那一夜,真进得了千昭的公寓,全多亏了麻帆这个幕后功臣。一直行踪不明的深见打手机给她时,麻帆直觉有些不对劲。深见当时急着问她两件事。一件是千昭是否回公寓了,另一件则是麻帆晚上会不会待在家。麻帆一五一十回答了,但挂断手机后总觉得放心不下。她不明白哥哥问这些做什么。她思前想后,决定给千昭发一通简讯,却迟迟没收到回信。坐立难安的麻帆想起,真曾经自称是千昭的朋友,于是就寄了简讯给他。千昭一点也不知道,两人曾交换过手机号码。距离医院发生流氓滋事的sao动没多久,他们有一天又在医院巧遇。真当时是来探望之前提过的朋友,麻帆则是三天两头往医院跑,两人会遇上也不无可能。「你居然瞒着我,打听我meimei的手机号码?」「这个就叫做射将先射马,你懂不懂啊。总算是老天爷保佑,令妹及时联络了我。」真立刻赶往公寓,在那之前他已经从麻帆那里拿到钥匙。就连千昭自己都快忘了,家里也有一把公寓的备钥。「要是没拿到钥匙,我就只好破门而入了。」这句话不是在说笑。一般人把脚踢伤了,门八成还是文风不动,但真确实有可能硬生生把门踹坏。「好野蛮的狮子。」「这才配得上万兽之王的称号。」「是啊。让母狮去劳碌狩猎,自己却好吃懒做地坐享其成。小狮子靠过来分食物还凶巴巴地赶开,成天不是呼呼大睡,就是等繁殖期到了找只母狮不停交尾……真搞不懂怎么会有这样的万默之王。」「……你说什么?」真愣愣地问,千昭笑着告诉他就是狮子的生态啦。「昨天在电视上偶然看到的。狮子就是这副德行。尤其是雄狮,看了实在让人想摇头,那些母狮真够可怜的。」「跟我说这个也没用啊。」真一脸爱莫能助的尴尬表情,千昭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能够发自内心地开怀大笑,实在很幸福。「狮子怎么交尾之类的就先别管了,倒是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真身体前倾,把铁管椅压得吱嘎作响。千昭的外伤几乎都痊愈了,只是检查出有胃溃疡的症状,得投药治疗。「下个礼拜就能出院,不过……我不太想回那间公寓,也不打算回继父家去,我打算搬家,顺便换个工作环境。」他希望一切能重新开始。千昭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继父。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吧,继父难过地回答但偶尔也回来让我看看你。不用说,他也一定会的。他和继父之间并没有隔阂,更何况他是麻帆的父亲。「搬来跟我住吧。」真直截了当地提议,千昭露出苦笑。「不行。等新工作安顿好,我打算在附近找房子。」「那就换我搬过去。」「事情没这么简单。再说,你不是每隔一段期间就会去旅行吗?」「我是有打算去旅行。不过,要跟你一起去。」从椅子移坐到床沿,真继续说:「等你康复了,我们一起出去散散心。刚开始不用跑太远,我们可以在国内找个度假胜地住几天也不错。总之,我想要陪在你身边。」真已经辞去PetLovers的工作。不是千昭要他辞职,而是真自己不想抱千昭以外的人。他没有向俱乐部借钱,离职的事没受到任何刁难。「你的工作打算怎么办?」「随便做什么都可以啊。……我朋友待的模特儿经纪公司有意招揽我。我可能先在那里打工一阵子。」千昭笑着说这倒是人尽其才,真把鼻尖靠在他肩头磨蹭。他慢慢有些了解,其实这头大狮子满爱撒娇的。不过狮子跟猫是亲戚,就算牠们瞇着眼睛跟主人撒娇,说不定也很合理。「一起住的事是可以考虑,不过,我有个条件。」听千昭这么说,真歪着头问什么条件?。「如果你爱我,就为我戒烟。」真一听之下瞠目结舌。过了一会儿,才唯唯诺诺地问可不可以折衷一下?我尽量少抽就是了。「不行。」「那,我不在室内抽,但外面的话……」「我是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如果你不能明白我的苦心,那同居的事就拉倒。」千昭哼的一声撇过头去。真急忙说好啦好啦。「……我戒就是了。只要能得到你,我什么都愿意做。」真慨然长叹。扶住额头的手掌仍贴着大大的膏布,那是为了阻止千昭而握住刀刃受的伤。「我们不是要白头偕老,坐在檐廊下泡茶吗?」是是是。真心不甘情不愿地敷衍回答。难得看他鼓着腮帮子闹别扭,千昭噗嗤一笑。这个体格高大又小他几岁的男人实在太可爱了,千昭忍不住像哄小孩般摸摸他金褐色的脑袋。真乖乖地让他摸了一会儿,最后以忍无可忍的口吻说没办法了。「真?」「不行,我忍不住了。」「咦?哇!」突然被按倒在枕头上,千昭大惊失色。真一脚踢掉球鞋,自己也爬上床。隔着被单抵住下腹的欲望,炽热而粗大。「这、这里是病房耶?」「门已经锁上了。」「你、你有没有搞错啊……有客人留在病房,却从里面把门上锁,这不是摆明在做亏心事吗?而且,这间医院还是我继父朋……嗯……」「抱歉。」道歉也无济于事啊。千昭被男人彻底打败,但也没有拒绝重迭上来的唇。怕碰到他的伤,真不敢吻得太深入。心爱的野兽小心翼翼挑逗着,舌瓣尽量探索不会弄疼千昭受伤的地方。最后还在鼻尖舔了一下,怕痒的千昭抗议着把脸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