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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理衣衫,“多谢王爷夸奖。”一个月后,辽京。唐梓尧和辰王在齐帝的榻前,太医给齐帝诊脉,齐帝咳得厉害。齐帝没想到自己大概自己就要这么完了,看着面前的两个儿子,这来来回回的,自己一辈子把权力抓在了手上,为了权力,失去了皇后,为了权力,强娶了湛鳞,为了权力,弑兄。最近朝中重臣多推举辰王为诸,自己明白自己气数已尽,叹了口气,“宁王留下,其他人下去吧。”闻声,其他人出去。齐帝躺在床上,看着唐梓尧,“梓尧,朕一生,对不住你们母子,负了湛鳞,负了你,朕知道,现下你兵权在手,辰王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你这人倒是聪明,这几年我朕怎么注意你,现在才觉得这朝中你的人倒是不少,朕忌惮过你,是因为你的母亲,忌惮你,因为你与朕太像,没有人能忍受世上另一个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朕亦如此,近日推举辰王为储是不是你的主意,想让朕迁怒辰王?呵呵。”“如若我说不是儿臣的主意,父皇信吗?”唐梓尧道。齐帝点了点头,“嗯,你没那份心思,是柳少宗的主意吧,没想到这么多年,在你母亲的事情上朕输给了他,现在也输给了他,你是朕的儿子,这九五之尊的位子给你有何不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联合柳少宗从朕的手上拿走皇位。”说着齐帝放在锦被下的短刀,迅速拿出来,插到唐梓尧的胸口,只是短刀落地,满目惊慌的看着唐梓尧,自嘲一般的笑着,“金丝软甲?朕倒是没有想到。”唐梓尧苦笑,这金丝软甲是上战场的时候自己来防身的,倒是没有想到现在防了自己父亲的刀,“儿臣也没有想到,父皇想置儿臣于死地。”“咳咳咳咳。”齐帝看着唐梓尧,满目猩红,一代天骄,去往生的时候竟然也是如此落魄,“留你几位兄弟的命。”“好。”听到这几句话后,齐帝像是放弃了挣扎一般,“朕改日下旨,回去吧。”唐梓尧回到府中,去了企羡的住处,“你的梦马上就要成真了,有没有想说的。”企羡躺在榻上,睁眼看着唐梓尧,说话有些有气无力,“真好。”最近似是一直不见游历在企羡身边,总感觉企羡的身子好像不怎么好,稍微想了一下,马上又正色,走到榻上,低头,吻着企羡,慢慢的贴近。企羡依着唐梓尧,后来双手环着唐梓尧的脖子慢慢压向自己,唐梓尧发现这个事实后,抬头,冷眼看着企羡,起身,“你未免过于识时务了。”“不好吗?”企羡笑道。“哼……好啊,不过有一句话,以色侍君,长久不了的。”唐梓尧邪笑。“当然,不过王爷觉得以我的能力,真的需要以色侍君吗?今日不妨直说,这天下王爷真的觉得你自己能握在自己的手上吗?辰王的手段,废太子的手段,当然还有我的手段,我想要这权力,从哪里要不得,近日我有心,陪着王爷玩玩这过家家的游戏,待哪日我烦了,这游戏也就不玩了。”唐梓尧闻言怒道,“如此啊,那就好好看看我唐梓尧有没有能力把这天下握在自己手上。”身影夺门而出。齐帝驾崩,传位于三皇子。这辽京中一个月变的太快,有些人根本无法理解,太子囚禁于太子府终身,辰王自缢。当朝司空不知道是从哪儿突然出来的,时不时的就不上朝,这最近有十天不上朝了。唐梓尧揉了揉脑袋,古岸风本来是侍卫,现在唐梓尧也想不到什么可以信任的人,只好让古岸风陪在自己身边,“企司空多久没有上朝了?”“陛下,十日了。”“是嘛,看来这司空不仅想权倾朝野,还想凌驾于朕之上啊?”唐梓尧冷笑。古岸风虽听说,这登了皇位之后,多少都会变的,但是像自己家王爷这样的还真是少见,变的也未免太可怕了一些。古岸风看着窗外下雨了,走过去想关了窗子。突然听到唐梓尧说道,“近日宫中来了一批好东西,你去司空府上宣旨,让他过来。”古岸风不知道唐梓尧到底是什么意思,哟哟的去了司空府,这司空府本来是宁王府,这换了牌子便成了司空府,只是这企羡依旧住在这原来的住处。这司空府倒是比以前的宁王府还冷清,古岸风过去的时候,看见在凉亭下企羡正躺在一张软榻上闭目养神。“什么旨意?”企羡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古岸风自然明白和企羡不用计较这么多,直接告诉了企羡说是唐梓尧让企羡去宫中看些好东西。企羡套了件外衫就去了,这四月份本来就有点儿冷,唐梓尧看着下面的企羡,冷笑这人倒真是,永远不知道冷。看着手上的折子,“司空大人这许久不上朝,大臣都议论了,怎么办呢。”企羡跪在地上,低着头,也不说话。唐梓尧更加生气,将折子扔在企羡面前,“你不是说朕拿不住,这江山吗?现在呢,你还不是乖乖跪在这儿,朕能拿的住吗?”企羡将地上的折子捡起起来,翻开,各种罪状,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这是谁的主意,只是一切是自己选的罢了。“臣请陛下降罪。”企羡道。“今日雨水正好,不如爱卿去替朕试试这雨水到底适不适合沐浴,朕倒是喜欢这无根之水。”企羡闻言,直直而去,跪倒在雨中,一夜大雨,只觉得膝盖酸痛,伸手在自己的膝盖上揉了揉,暗想自己的这破身子,还能经得起这样折腾几次,以前想的是能够活到三十岁,去年想的是活到二十五岁,今年看来自己也许二十五岁都不能熬过去了。古岸风在殿中看着于心不忍,“陛下,这司空大人都在殿外跪了三个时辰了。”唐梓尧抬头,看了古岸风一眼,“是嘛,再跪上一个时辰让他回去吧。”“陛下。”古岸风还想说什么,但是看了唐梓尧一眼,活活把2那句话憋了回去。企羡在雨中如枯叶于瀚海,孤单无助,漂泊。古岸风撑了把伞出来,“大人可以回去了。”企羡闻言,从地上起来,笑着看着古岸风,“今日我就不上朝了。”说着一瘸一拐的在雨中行走,古岸风倒是想把伞给他啊,但是这陛下都下了旨,自己也不敢。“走了。”唐梓尧从殿中出来,看着这滂沱大雨。“刚走的。”“如何?”古岸风反应了半天,才明白唐梓尧问的如何是怎么回事,“腿脚有些不便,拐着走的。”“拐着?”唐梓尧皱眉。“是,司空大人以前在宁王府的时候,腿有些风寒。”唐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