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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馆的两只手就足以捧起来的大小。还活着,眼睛还睁开着。可是没有动,也没有叫。也许是骨折了吧?或者说是伤到了神经?总之是紧急情况。馆就这样抱着猫冲向房子。“雨宫!”一进大厅他就提高声音大叫。最初出来的是手持羽毛掸子的千鹤。那之后头也说着“怎么了?”而走出来。“馆,你拿着什么……啊,是猫。““哎呀,那孩子……““这家伙从树上掉下来了!雨宫在哪里?“馆提高声音后,秘书终于微微皱着眉头出现。加濑也从书房中走出。看到馆抱着的小猫后,雨宫瞬间脸色大变地冲过来。“是从后院的樱树上……““请给我!“第一次看到如此焦急的雨宫。将小猫教导那双颤抖的手上后,雨宫用变调地声音呼唤着“小小“。看到即使到了自己手中小猫也没有动弹后,他的眼睛立刻充血,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怎么了?小小到底是怎么……”听到雨宫的声音后,小猫终于有了反应。它好像吃惊般地眨眨眼,仰望着雨宫“喵”地叫出来。就好像再说“啊,是mama。”一样的表情。雨宫肩膀的紧绷解除了几分,用细细的手指慎重地碰触着小猫身体的各个部分。小猫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疼痛,维持着无防备地暴露出腹部的样子咕噜噜地哼叫起来。“是从树上面掉下来的吗?”雨宫终于看向馆。“对。是从比我的脑袋还高一点的树枝上。那之后就不动了……”以抱着小猫的雨宫为中心,馆、头、加濑和千鹤围成一圈。在众人的注视下,小猫不久之后开始软软地蠕动四肢。雨宫揉了揉它的小巴后,它带着开心的表情咬雨宫的手指撒娇。雨宫静静地弯下身体。小猫顺利地站起来,竖起还很细的尾巴仰望着雨宫。他哒哒哒地走了几步,用身体磨蹭着雨宫的脚脖子喵喵叫唤。“太……太好了。”雨宫用轻微的声音嘀咕。“是啊,吓死人了。”千鹤也在旁边叹了口气。“直到刚才为止都一动不动呢。”“一定是因为大吃一惊而全身僵硬了。”听到盘着手臂俯视着小猫的馆的表示后,头如此回答。雨宫再度抱起猫点点头。“对,也许是太过吃惊而腿软了。真是的,因为你还太小,不是说过你不能外出吗?”雨宫用比和人类说话时遥温柔上百倍的声音教训着小猫。被他细细的手指抚上眉心后,小猫好像很幸福似地闭上眼睛。“刚才,你叫它小小啊。”如此询问的人是加濑。雨宫点点头。“是的。”“六之中没有那个名字啊。”“小小不是老爷的猫。这孩子是我最近捡回来的。”“什么嘛。也就是说这家伙和遗产无关吗?”愚蠢透顶。加濑丢下这句话就走开了。“想要说那句台词的人是我才对。”用中指搔着眼睛下方,馆恼火地嘀咕。“居然让我为了不是薛定谔的猫拼命地奔跑!要怎么补偿我这份劳动……啊,阿嚏!”喷嚏的音量很大。甚至到了让千鹤轻轻跳起来的程度。糟糕。好像是吸入了猫毛的关系。鼻子下面有湿漉漉的感觉。馆从口袋中取出大块手帕,覆盖住半边脸孔。他持续打着喷嚏,鼻涕也盛大地流出。“你没事吧?”雨宫维持着抱着小猫的姿势礼貌性地问了一句。馆用泪眼瞪着这样的他。是不是没事看就知道了吧。他一面抽着鼻涕一面后退。“不要过来。”千鹤哭笑不得,而透不由自主地喷笑出来。在此期间馆的喷嚏也没有停止。酷酷的秘书到底还是没有笑出来,而是用静静的声音叫了句“千鹤”。“是。”“送馆回他的房间。在进入房间前,仔细地用刷子刷一下他的西服。”“明白了。”“还有,回头给他送去薄荷茶。这样至少能让鼻子和喉咙好受一点。”千鹤拿着羽毛掸子点点头,带着馆走向二楼。因为每次打喷嚏都要停下脚步,所以迟迟没有前进。糟糕的是不但碰上猫,还抱着它全力奔走。眼睛下方都变得痒痒了起来。“馆。”走到楼梯中间的时候,他听到了雨宫的声音。他用手帕捂着脸孔回头看去后,雨宫郑重地低头对他说道“多谢你救了这孩子。”既然是你自己的猫,那么就要好好管理啊。虽然打算这么冷嘲热讽一下,不过刚一开口,就冒出了格外大的喷嚏。打开别院的玄关,雨宫在狭窄的三合土上弯下身体。是很小的和风屋子。嘎吱作响的走廊、厨房,两个和风的六坪房间,以及储藏室。浴缸也是让人怀念的老式风格,只有热水系统式新型的。“好了,去吧。”雨宫轻轻说道。小小从他的手中跳出去,脚步轻快地奔上走廊。他就这样弯着身体守望着小生物的前进方向。好像是去了设置在走廊上的厕所。也许是在树上的时候一直在忍耐。“唔。”雨宫维持着弯下身体的状态抱着膝盖,将额头压在了膝盖上。那个低垂着脸孔,身体微微颤抖的样子,就好像在哭泣一样,但是——“哇哈哈哈……哈哈哈……那、那个脸孔……”雨宫在大笑。他微微抬起身体坐到了横框上。因为不想发出太大的声音,所以他用双手捂着脸孔,压抑着声音笑个不停。虽然他很清楚不应该笑话由于过敏而痛苦的人,可是还是无法忍耐。能够撑到这里才爆发都已经近乎不可思议。抱着应该最讨厌的猫咪咚咚咚地跑过来的馆的样子。在应该无法动弹的小小站起来的时候的傻乎乎的模样。还有在知道它和薛定谔毫无关系时的不甘心的表情。在被喷嚏发作所袭击后的恨恨的视线,以及慌忙吸鼻涕的样子。所有的一切都刺激到了雨宫的笑点。正式因为对方是那个傲慢不逊的馆,所以这个落差才格外可笑。在畅快地笑了一轮后,他感觉到了疲劳。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么笑过了呢?虽然雨宫原本就难得会笑,不过在球岗老人的身体恶化后,他就更是一次都没有笑过了。因为没有任何可以让他笑出来的事情,所以也是理所当然。“奇怪的男人。”他撩起长长的刘海喃喃自语。昨晚的馆就像是饥饿的狼。雨宫就只有在首局的时候掌握了主导权。明明应该是他压在馆的身上摆布他,却在不知不觉中立场逆转。就算自己被压在身下,被深深贯穿,对方也不肯放开自己。那也许是他第一次经历如此激烈的交欢。就算不止一次和一夜情的男人们上床,雨宫也始终在某个地方保持着冷漠。发出呻吟也近乎是一种表演。他总是祈祷着能在短暂的一刻忘记一切……可是冰冷的理性总是占据着雨宫的心灵。那个理性,在昨晚粉碎了。那个……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