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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页空白7这么一折腾,和杏二的午餐之约便取消了。仁摩立刻通知田所,告诉他监视器的设置计划要延期。不过,看来已经没这个必要了。因为杏二在这之后突然消失,没有回到仁摩的公寓。「被他逃走了啊。」仁摩面色僵硬。扭曲着表情露出冷笑,无法自制地嗤笑出声。那只狡黠的蛇,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来仁摩的办公室时就已经知道了吗?不对,如果是的话应该会更早远走高飞才对。田所一脸苦恼。田所赶到公寓时是晚上九点过后。两个人一起检查杏二遗留的行李,不过他没留下任何可以掌握到他身份的蛛丝马迹。只有几件衣服、游戏机和游戏软件,还有简单的洗脸用具而已。「御法川的动向如何?」「这个嘛……秘书和杏二的确有联络,不过迟迟无法掌握他和御法川联络的管道。以现阶段来说,要是秘书矢口否认就无法继续追查了。」「谨慎地继续调查,轻举妄动反而对我们不利。」「我知道了。」田所回去后,屋内一片寂静。这不是很好吗?安静又舒适。这间房子本来就是寂静且舒服的地方,这数个星期只不过是特殊状态罢了。仁摩终于可以独自待在家中。至今都还有杏二在。有把房子弄得一团乱的杏二,也有将房内收拾干净,甚至还摆满花的杏二。不论哪一个都一样是骗子。他不在了自己落得轻松。仁摩没开电视也没放音乐,在只点亮间接照明的客厅内喝酒。轻啜着冷冻过的伏特加。真是厄运连连。一开始的杏二既傲慢又怠惰,爱乱丢东西且态度嚣张。但转眼问态度便起了一百八十度转变,甚至还极疼爱自己。宠着仁摩让他卸下心防,策划窃取顾客资料,最后甚至连袴田都出现了……所谓的流年不利是在几岁时啊?仁摩不禁这么想着。仁摩在终于取回的寂静中,享受着散发独特香气的伏特加。真的好安静。抬头仰望天花板,间接照明的灯光摇曳不定。盯着灯光看时便引起一阵轻微晕眩。身体并没有太疲惫,但精神上极为疲倦。借助强烈酒精终于让自己开始想睡了,但懒得移动到床上。就算直接在这里睡着,也不会有任何人介意。一个人很自在,喜欢独处,懒得与他人接触。——那为什么要把宠物介绍给客人呢?觉得似乎突然有人这么问自己。感觉声音跟某人很像……是杏二吗?还是袴田呢?不对,袴田应该不知道PetLovers,不过因为政治家的顾客也不少,他有可能从别人口中听闻此事。「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吧。」已有醉意的仁摩在空无一人的屋内出声说道。「我喜欢独处,但不是世上所有人都一样。虽然我喜爱孤独,但也有很多人无法忍受孤独,既然如此,就把这个当成生意,帮助其他人不是很好吗?跟就算蛋糕店老板不喜欢甜食也无所谓一样。」举起酒杯自言自语,当然没有人响应。觉得自导自演的自己十分可笑,仁摩吃吃地笑了起来。笑够了之后便再度喝酒,流入口中的伏特加在胃中蔓延开来,但仁摩还是不断地喝着。不记得自己究竟何时沉没。会醒来是因为梦到可怕的梦。衬衫湿漉漉地黏在肌肤上,全身都渗满冷汗。摇摇晃晃地走向厨房喝了冰水,但无法平息恐惧感。耐不住独自一人的孤独,仁摩穿着布满皱褶的衬衫和西装裤,夺门冲出自家公寓。阴暗的天空正下着雨。体内还残留着酒意,所以无法开车。仁摩连伞也没撑,漫无目的地走着,在全身湿透的时候才终于拦到出租车。在司机问询问目的地时,才赫然想起自己根本无处可去。司机带着狐疑的表情转头望向迟迟没有回答的仁摩。全身湿透且带着酒臭味,连头发都乱成一团的仁摩看起来只像个恶质的醉鬼吧。搞不好司机还会要自己下车。凄凉的情绪一涌而出时,仁摩以颤抖的声音说出某个地址。那是为数不多的,知心好友的家。三十分钟后,仁摩在门牌上写着辔田的古老宅邸前下车。虽然站在门扉前,但没有勇气按下门铃。此时才第一次看了看手表。凌晨三点四十分.怎么想都不是造访别人家的时间,本想掉头回去,但出租车已经开走了。雨淅沥淅沥地静静下着,不曾停歇。路上没有任何行人,也听不到一点声响。仿佛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仅有自己一人似的。自己明明喜爱孤独,却感觉寂寞难耐。此时,玄关大门突然敞开。门一点预兆都没有、毫无声响地打开来,让仁摩吓了一跳。开门的是一名漂亮的青年。身材高挑脸蛋小巧,要以狗来比喻的话就如俄国牧羊犬般,同时俱备优雅和凛然的气质。他裸着优美的上半身,底下则穿着似乎是代替睡裤用的休闲裤。「小幸,是你多心了吧?」友人自青年身后探出头来,他马上就注意到一直呆站在门外的仁摩,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你看吧。」青年……辔田的恋人,幸生这么说道。「我就觉得有人在外面,好像有人在雨中等待着……」「仁摩,你怎么了?」穿着浴衣的辔田走上前,邀仁摩进入玄关。虽说是夏天的晚上,但不断淋雨的仁摩全身冰冷,以颤抖的双唇挤出话语:「梦……」「我、我作了一个梦。」「梦?」友人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还是说着:「总之先进来吧。」将仁摩拉进家中。走进整理得十分干净的和洋混合式宅邸,仁摩裹着浴巾、被指引着坐到藤椅上。幸生没露出半点不情愿的表情,拿来另一条毛巾替他擦头发。「不好意思……我……在做什么啊……」终于从酒意和恶梦中清醒过来,仁摩突然一阵害羞。怎么会来这里给人添麻烦呢?这种事连小孩子也不会做。「借我替换的衣服,我叫车回去……真的很不好意思。」双手掩面以颤抖的声音道歉时,有人轻轻拉开自己的手。是幸生。曾数次看到他跟辔田在一起,但几乎没有直接讲过话。「不行喔。」瞳色稍浅的双眼望着仁摩。「你是有什么话要说才来这里的吧?不可以就这样回去。」「不是的。我做了奇怪的梦,脑子一片混乱。」幸生不放过打算随口塘塞的仁摩。「那就讲完那个梦再回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