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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正要动,方亦白却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道:“你的脸已经刻在我心里了,哪里还需照着你画。你瞧我的吧。”说罢就真的继续画不看这边了,沈墨静静的躺了会儿,又忍不住跑过去看,看是不是如他所说那么厉害,结果去了才发现他画的是自己刚才用书挡着脸只露出眼睛那一幕。也不知道是怎么画的,本来很正常的眼神被他画的勾魂夺魄,还有几分欲语还羞,再加上那散乱的发丝……沈墨:“……”所以说刻在方亦白心里的他,就是这幅鬼样子???沈墨暗暗咬了咬牙。方亦白冲着他扬起开心的笑脸:“这个不能裱起来挂着,只能我自己一个人收藏欣赏。”沈墨一掌糊在他脸上,将他推开,另一手拾起笔将画上之人的脸给唰唰两下涂黑了,对上他的眼睛道:“已经脏污了,不能要了。”方亦白眼睁睁看着画被毁掉,愣了愣,轻微的鼓了鼓脸,牵住他的手道:“阿墨,你嫌我画的不好看么?”不是嫌你画的不好,是嫌你画的太好,我心虚。沈墨心里暗暗想着,但是面上神情恹恹的,抿唇不语。方亦白就势一拉,把他拽到腿上坐着,拥着他亲了亲他的唇角,温声细语的道:“你到底怎么了,从那天回来后,就感觉你总是闷闷的不开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感觉灼灼望着自己的眼睛,沈墨眼睛不自觉的闪开,往他怀里靠着,不让他看自己的表情,“我跟嘉言出去玩,能发生什么事。顶多就是吃喝瞎逛。”“可是……”沈墨适时的打断他,道:“对了,后天,我想去找他。你那天不由分说就把我带回来了,我还没跟他好好解释呢。”方亦白搂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没有立马就答应,黑眸静静的看了他好半晌才轻笑着说道:“好啊,我陪你一起去。”沈墨在别院又神思不属的呆了一天后,跟着方亦白回到了方家,还没见到易嘉言,就被下人提前告知他这两天脾气不是太好。沈墨心里不由想,这家伙脾气什么时候好过吗?沈墨跟易嘉言的会面是在屋顶上进行的,因为沈墨去找他的时候,他正高高的坐在屋顶上,灵魂出窍了般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发呆,而方知雪负手立在院子的一角,微微仰头,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看着易嘉言,。方知雪发现沈墨来了,便道:“你去陪他说说话吧。”然后又对方亦白道:“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方亦白虽然片刻都不想离开沈墨,但jiejie有话跟他说,他还是听话的应下,一边随着方知雪小小的迈开步子,一边不舍的极其缓慢地放开沈墨的手,手指,再指尖,直到最后滑落再也握不住,这才心口空空,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沈墨顺着梯子爬到屋顶,刚小心翼翼的在易嘉言身边坐下,就听他幽幽的道:“那天你走后,我又回去找我表妹了。”沈墨怔了怔,转头望住他。易嘉言也回头望他,语气有几分哂然可笑,“他们正欢欢喜喜的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离你吐血离开,还不到半个小时。”阳光刺的眼睛有些发酸,沈墨呼吸明显有几分沉下去,低眸没做声。易嘉言想了想,还是拿出一叠银票递过去,大略一看,应该有几千两的样子。迎上沈墨不解的目光,易嘉言语塞了片刻才忍着恶心道:“你的君清非要我转交给你,说你瘦了不少,让你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一句易嘉言没有如实转告,君清当时还说,让沈墨想通了就回去找他,易嘉言差点没忍住喷他一脸。回去你爷爷的!人渣败类!其实银票也原本不打算拿的,但是又一想,要不要还是得沈墨本人表态,就算他不要,拿来给他撕了泄泄愤也是好的,不然白便宜那个人渣了。沈墨长睫垂敛,喉咙里无声而急遽的滚动了好几下,像是在努力的克制什么,嘴角轻微发抖,他沉默了许久才猛地一把夺过易嘉言手里的银票,然后面无表情的贴身收起来了。易嘉言的手还僵着,他神情很是讶异盯着他泛白的脸,“阿墨……”沈墨知道他想说什么,压抑着发颤的气息,只冲着他微微的笑道:“跟什么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易嘉言痛心的蹙眉:“你不难受吗?”沈墨轻轻一哂:“我不难受,有钱为什么不收?总比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捞不到的好。”虽然还是觉得他言不由衷,但是易嘉言也不敢再继续跟他说下去了,因为他的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易嘉言沉吟了半天,又才缓缓开口:“我那天回去问了我表妹,她咬定了说身上的毒是方知雪下的,哭得也很伤心,可是……”换作以前,他肯定又急又心疼,且深信不疑扭头就要暴跳如雷的去找方知雪对质了。可是……易嘉言闭上了眼用力的抹了把脸。有些东西颠覆了,就难以回转了。虽然不至于彻底信任方知雪,但是对于那位表妹,他却也会起疑心,不再那般的无条件相信了。沈墨知道这是易嘉言自己的心结,他一根筋,得自己慢慢的想通,别人根本帮不上忙,索性就陪他一起沉思,也不说话。两人拢着袖子,靠在一起坐着,半晌了,还是易嘉言先开口,“阿墨,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沈墨深深的呼了口气,才道:“……我想离开,嘉言,求你帮我。”易嘉言一副“我就知道”的纠结表情,昂头眼神用力的看了看天,又将无言的视线落在沈墨身上片刻才道,“阿墨,你就真的不能留下来吗?亦白是真的很爱你。”易嘉言觉得自己这句话好像已经说了无数遍了,但他刚出口,就已经意料到了沈墨的反应。果然,沈墨摇头,“以欺骗开始的感情,能有什么好结果?不如趁着他还陷的不深,我早些想办法从他生命力消失。这样他也能少痛苦一点。”“陷得不深?”易嘉言仿佛听了个笑话,他摇摇头,“阿墨,你果然还是不在意他,也不懂他对你的感情……想让能少点痛苦,除非,让你失去记忆忘记你。”没等沈墨说话,易嘉言又哂笑了一下,“不对,他这么执着的